“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呢?”叶子衿斜睨看着他。
“是。”容峘也不隐瞒,“你不是要放长线掉大鱼吗?”
“那姑娘的胆子的确够肥,就在前几日,她居然敢将作坊里的图纸递出去了。”玉衡也笑了起来。
“人家是看中了你。”叶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容峘。
“她算什么东西。”容峘冷笑。
“是,爷。”天权在外面答应一声,就准备出去。
“慢着。”叶子衿喝住天权。“还有更好的法子吗?我总觉得直接处理,好像便宜了她。”
“她喜欢攀高枝,那本王就满足她。准备一下吧。”容峘冷冷地吩咐下去,送了口风。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呢?”叶子衿纳闷地看着他。
她很请处容峘的性子,这个人小心眼,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人。特别是叶冰清还对他抱着别样的心思,容峘能放过她才怪了。
“再过几日,皇上会下旨选拨秀女。”容峘淡笑着说。
“参选的秀女不是都应该出自官宦之家吗?”叶家庄吃惊地问,“你打算让叶冰清进宫?”
“她是越清王王妃的堂妹,到底也占着一份份额,多一个人选也不会有人在意。”容峘淡笑着回答。
“皇上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要选拨秀女呢?”叶子衿诧异地看着他问。
“东海和南辰都今年全都进贡了美人,宫中选取秀女,可以三年一选,到了年纪的宫女也是要放出宫里嫁人的。不过南靖国已经有十来年没有选秀女了。”容峘淡笑着回答。
皇上是他老子,老子找女人,他居然半点儿也不忌讳。
叶子衿噗嗤笑出声,“你就不怕叶冰清进宫以后,会膨胀起来。”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本王还不至于怕。你以为宫里那么好混吗?”容峘挠她痒痒。
叶子衿笑着躲开,“什么叫区区一个女人。”
“在本王的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和你相比。别捣乱,我告诉你,本王不但要将她送进宫里,还会让她混的好一些。”容峘冷笑着说。
“你是打算培养她做奸细吗?”叶子衿继续和她开玩笑。
“做奸细最重要的就是要忠诚,她那种人,一辈子也做不了奸细。”容峘笑起来。
“只要你肯对她使出美男计,她一定会对你忠诚。”叶子衿瞪了他一眼说。
“吃醋呢?”容峘继续挠她痒痒肉。
“吃醋倒是不至于。”叶子衿翻了一个白眼,“就是有点气不过,你说,我对老宅子那边还不错,她怎么就愿意吃里扒外呢?”
“有的玩意,你就算是对她再好,她也未必领情。”容峘笑眯眯地抱着她,“犯不着为一个小人生气。放心好了,本王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叶冰清并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她怀里揣着一千两的银票,心怦怦直跳。加上这一笔银子,她手里已经有了二千的银票了。放在叶家村,她也是一个小地主婆了。
可惜,这笔银子,她却不敢拿出来用。
她琢磨着,再拿图纸赚几笔,就到定州城去买个院子连带一个铺子。她一定要让越清王对她刮目相看。
想到越清王,她眼前似乎又闪过容峘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叶冰清的脸唰的红了。
“娘,我将棉花收起拉了。”屋外,叶禾衣的声音响起来。
叶冰清赶紧将银票往怀里塞了塞。
皇上要选秀,往往是官家先得到消息。
方彩霞坐在书院的亭子下,满心都是惆怅。前几日,她接到爹娘的书信,说京城那边有意安排她进宫。
进宫?方彩霞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宫。当今皇上已经接近五十了,而她才刚刚及笄不久。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要陪着一个老头过一生,方彩霞想想都不寒而栗,眼睛也红了。
没有人安慰她,方彩霞越想越难过,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好不甘心。
再说,宫里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着的地方。
“方小姐。”叶苏凉看到方彩霞一个人坐在凉亭下,惊讶地打了一声招呼。
书院最近绿化和增加设施,很多体育设施,都是叶子衿想出的主意。他负责验收,叶苏凉特意选了一个学生放学的时间过来,没想到在操场上看到方彩霞。
“二公子。”方彩霞礼貌地回应,神情有些慌张。
孤男寡女在凉亭里说话,会遭人诟病。叶苏凉想打了招呼,绕过亭子走开。
可当他走近,看到方彩霞脸上的泪痕时,脚步一下停住了,“方小姐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方彩霞看着他,摇摇头,然后又迟疑地点点头,接着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更加委屈,眼中的泪水又忍不住往下掉。
“你别哭呀。”叶苏凉慌了手脚,他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方彩霞见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叶苏凉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欺负就好,说实在话,方彩霞是知府家的小姐,他每一次在方彩霞面前,都有些紧张。“不好的事情就别想了,人呀,还是要往前看。”
“我的一个姐妹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对方势力很大,我是为她难过。”不知为什么,方彩霞想和他多说几句话,顺便倒出心里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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