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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喂,你还是不是我哥?”
    “当然是。放心,你肯定不会嫁给他的。”安慰了妹妹两句,他就说:“你不要去找陆淮叶,老实呆在府里,不要见任何外人。余下的事,我自有主张。现在去洗脸。以后别在你哥面前假哭,你那点把戏从小就玩,以为我看不出来?”
    “……”
    连哄带赶把妹妹劝走,诸葛遥天独自沉思着对策。思索间,一名武士走进来。
    “大公子,您吩咐的事都查过了,在这。”
    那叠厚厚的消息里写着青瓦坊开业至今的桩桩件件,并与之牵扯的人事,包括孟瑾乔、杨懿、裴绍均、陆淮叶、廖景龙诸人,户部、兵部各案。逐条看完,他问:“裴绍均看似与齐轩成达成了默契?”
    “属下认为是的。”
    “容天明、向缨是他们的对头?”
    “确实。还有端平公主。孟瑾乔姐弟必定与齐轩成站在一处,孟广德却态度暧昧。可他不动声色,二房刘氏却与向缨暗通款曲,刘氏的娘家尚品堂该是消息传递之处,负责传递消息的一个是何春,一个叫做阮云燕。日前库银案被揭穿,容天明停职待审,向缨却在今日举荐了一个叫做楚豪的人补了甘勇的空缺,在西井镇爆炸案里立下大功的裴绍均只得了个禁军都统的差事。属下认为,齐轩成出狱,向缨就盯上了裴绍均,或许准备从他那里寻得破绽。”
    轻叩石桌片刻,诸葛遥天又问:“戚祥说他是将门之后?”
    “对。”
    “青瓦坊被查封,知道他落脚何处吗?”
    “城南有一座夏宅。他在那。”
    “安排一下,我要见他。”
    武士退出,诸葛遥天继续盘算了一会,冷笑着往书房去见叔叔。
    是晚戌时末刻,一身黑衣的诸葛遥天进了夏宅。花园的亭子上,齐轩成看着他的步态身形心头暗惊,却依旧坐着。没有理会花园里有无暗哨,他走到近前,毫不客气地审视他一会,突然问:“你中毒了?”
    乍听到他这么问,齐轩成一愣,顿了顿才问:“阁下慧眼,但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不答,他反问:“焚筋散,对吧?”
    齐轩成微微凝眸,没回答却问:“不知阁下是诸葛家的哪一位?”
    “诸葛遥天。”
    挑眉,齐轩成意外道:“风闻诸葛将军有一对孪生子,一个随他征战,另一个行踪如谜,难见真容。没想到大公子竟来到了京城,失敬了。”
    “你挺会说话的。但不用恭维,我不吃这一套。”
    第466章 诸葛夜访
    哑然。齐轩成转了转念就问:“是我矫情了。不知大公子今夜来此,有何指教?”
    闻言,他再次审视他一会,突然问:“一年间京城里要案连连,皇帝的羽翼死的死废的废,与你有关?”
    抿了抿唇,他点头。
    “你挺有胆子的。你是泰王的幕僚?”
    “不是。”
    “你自称幼居锦州,父母皆亡,更无亲眷。可你一介寒门子弟,从何处得到如此的资财,又是如何说服长乐侯做你的靠山呢?”
    “我觉得大公子胸有成竹,不如你猜一下?”
    “你进京以来,处心积虑对付的都是昔年东宫的拥趸,今上的羽翼。争斗至今,就朝局来说,若裴绍均能说服恩师、叔叔支持你,加上刑部、户部、御史台,你已经拿到四成的朝权。可兵权呢?司马卫、飞鹰卫,加上禁军,皇帝在京畿掌握着十万大军。而你的筹码落在何处?四大镇军,各大州府,有几成支持你?”
    目注他片刻,齐轩成微微一笑:“北镇,加上东镇,四十万大军,大公子觉得这样的筹码够吗?”
    “我们凭什么帮你?”
    “就凭戚祥的那张图。我猜一下,当年是令尊救了戚祥,也是他派人把安北之战的隐情告诉林王。林王很想扳倒东宫,可他不想担上废黜东宫的罪名,就把线索透露给皇叔。宋王忠勤,得知如此损及国家的恶行,断不能容忍,于是派人探查,并向先皇奏报。先皇震怒,或许动了易储之念。可惜,先皇多年不问政务,东宫的势力不断膨胀,早已尾大不掉。不想山河震动,先皇没有立即发难,而是缓缓图之。谁知有人泄密,太子无路可退,铤而走险。他赢了,可戚祥活着,那张图也还在。”
    没否认,他敲了敲桌面说:“当年是我二弟打猎时无意间救了戚祥。可时过境迁,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做证据有点勉强。”
    “将士们在前方浴血拼杀,后方却有人出卖军机,你觉得他们若能得知,是何感受?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若是姑息养奸,下一次会不会轮到你们家呢?”
    诸葛遥天没出声。
    “此时此刻,大公子只要劝说令尊作壁上观。我相信泰王看在淮叶的面子上,不会对令尊有微词的。”
    挑了下眉,他问:“今日廖景龙来告诉,钱勇俊想娶我妹妹。你觉得如何?”
    “钱勇俊纨绔子弟,高攀不起诸葛氏将门风骨。”
    一怔,诸葛遥天拍案狂笑,笑了好一会才说:“好!这句话我喜欢。给你。此物能克制万毒,吃掉它你至少能行动自如。”他放下一只寒玉瓶,起身离去。
    目送着他消失,齐轩成费力地抬起手。还没抓住瓶子,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寒玉瓶。施施然坐下,夏非打开瓶子闻了闻,下一刻变脸叫道:“呸呸呸。难闻,太难闻。这是血?什么血?这么难闻。”他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狂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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