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有毒。
舒云宜中午的时候,看了中庭一眼,笑眯眯地和玄子苓说道:“这个叶夜一看就很有力气,我们前院搬草药还缺一个大力的,如果他没工作的话,不如就雇佣他吧。”
“开多少,我们有钱!”玄子苓非常豪爽。
“八贯?”舒云宜想了半天,犹豫说道。
“八贯啊,我本来想说六贯的。”玄子苓抱着账本,跟在她后面迟疑着。
耳朵极为敏锐的叶夜停下手的活,面无表情。
他,剑南道第一勇士,百步穿杨,力能扛鼎,夜袭三百里不带喘气。
现在,一个月就值六贯!
叶离情噗呲一声笑出来。
“弟弟。”叶夜幽幽地叫了一声。
玄明堂的日子蒸蒸日上,托这块京都宝地之福,在医馆林立的京都一下子就打开了门路。
玄子苓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唯一要发愁的就是京都周围的草药越来越难收。
明真先生休息几天后,骑着小毛驴又要离开了。
舒云宜已经习惯老师隔三差五就消失不见的事情。
“为师送你一样保命的东西。”临走前,王来招从皱巴巴的衣服上掏出一封信,漫不经心地放到她手心。
舒云宜见他神神秘秘的,顺手就想打开。
“啧,急什么,时机还没到。”明真先生甩毛驴的小鞭子压在舒云宜的手上。
他半低着眸,毫无大家风范地靠在小毛驴身上,吊着胡萝卜的小鞭子一甩一甩的。
小黑驴的脑袋随着胡萝卜摇来晃去。
“老师教你多年,也没什么好教你了,这是最后一课了。”
“到底是什么啊,老师怎么神神秘秘的。”
舒云宜抬眉,漆黑的眼珠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王来招不小了,不说话时候带出一丝暮气,自白鹿学院前任院长退下后,莫名做了舒家书席,眨眼便已经十年了。
“是好东西,老师有事,你先替我保管。”
他慢吞吞地说道。
“那就等老师回来,我请老师喝富贵楼的梨花白。”舒云宜笑,眉眼弯弯,天真稚气。
“嗯,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还有人欺负你,你便打回去。”
他爬上小黑驴,低着头看着面前纤弱的少女。
少女眼神明媚,笑容灿烂,好似夏日里盛开的鲜花,绚丽多姿。
“老师会保护你的。”
舒云宜只是笑着不说话,从怀中掏出荷包,递到王来招手中。
“就当是学生给老师的酒钱,老师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
王来招一模荷包,粉色的荷包上有一朵洁白的兰花,被里面丰富的钱银鼓得胖胖的。
他原本推辞的手顺势一收,放到怀里,嘟囔着:“知道了,啰嗦死了。”
舒云宜目送明真先生远去,这才捏紧手中的香囊转身回了医馆。
她之前看到明真先生就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他素来是豁达开朗的性子,可这几日却是日日醉酒,难以自制。
她在忧虑中目送老师远走。
“你若是叫他留下来,他一定会留下来的。”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叶离情抱胸,笃定说道。
“留下来之后呢?”舒云宜笑,“老师是雄鹰,我束缚不住他,京都也关不住他。”
“他若是决定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她越过叶离情,笑说着。
“我的七里香还没给我弄好呢!你怎么偷懒!”
舒云宜呼吸着医馆内的药香,一扫郁闷之色,扭头,板着小脸问道。
叶离情笑容一顿,有些窒息。
第15章 深夜惊魂险像生
黑夜中的玄明堂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醒来,七/八岁的小药童急急忙忙跑向后院,敲响了舒云宜的大门。
“门口有个小男孩说她娘今日才堪堪九个月,中午的时候突然破了羊水,生了一下午都没生下来。”
哑叔身边的小药童跑得满头大汗,说得又急又快又大声。
舒云宜神色一震,连忙说道:“你去前面让哑叔准备药材和马车,我马上就来。”
隔壁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浓夜中的叶离情半张脸陷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你醒得正好。”舒云宜一见她,立马伸手把人拉近屋子,“我需要一个力气大点的女人。”
“等会可能要帮我拉小孩。”舒云宜一边动作麻利地挽着头发,一边解释着。
叶离情脸色难看。
“别怕,很简单的,反正都是要经历的。”舒云宜绕道屏风后换衣服的时候,见她这个模样,笑着安抚着。
“不,我不需要。”她低声说着。
可惜舒云宜行色匆匆,根本就没听见。
叶离情几乎是被舒云宜拖着走上了马车,小男孩也被哑叔抱上马车。
小男孩抽抽搭搭地哭着,看到舒云宜这才止住哭声,可扭头一看到叶离情顿时又大哭起来。
“别哭了,姐姐人超级好的。”舒云宜捏着叶离情的手,放在他面前来回晃着,娇滴滴地说着。
叶离情一脸木色,冷酷无情。
小男孩一看,哭得越发厉害了。
“你笑一个。”她扭头对着叶离情说道,“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笑可惜了。”
小男孩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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