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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宜眼珠子转了转。
    直到半个月后,学堂正式迈入正规,一辆青布驴车慢慢的停在玄明堂门前。
    江云宜皱了皱眉,随后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老师!”
    就见王来招穿着青布衣裳,扶着老腰,一脸愁容地走了下来。
    他一见到江云宜,就忍不住抱怨着:“一点也不尊老爱幼,叶景行我不同意,你可不能上他的当。”
    江云宜停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吓得,一张脸通红,视线忍不住朝着驴车后的人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突然发烧了,39.5,温度下不来,还在吊瓶,先更新,等我活蹦乱跳了,再多写点。爱你们哦
    第85章 万花盛典情窦开
    明真先生远来已经足够让江云宜兴奋地坐不住了,围着他直打转,嘘寒问暖,很是殷勤。
    便是连柴叔都惊动了,特意来医馆拜见王来招。
    王来招再看他只觉得恍若隔世,拍着柴忠的手又不说话。
    “求仁得仁,不虚此生。”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相看无言,眼眶通红,最后还是被江云宜分开。
    “老师带了什么回来,好几辆马车?”她各自给人斟上一杯茶,笑问着。
    一说起这话,王来招也是没了悲春伤秋的心情了,一撇嘴,斜了江云宜一眼,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心绪。
    “那小子左边请了我,右边就去了白鹿学院请花无问去了。”
    他摇着大折扇,一看便是有火气的。
    江云宜眼珠子一转,笑着打圆场:“花开两枝,各有不同,老师善学,花师善医,我又想开学堂和医馆,怪不得世子。”
    王来招听得直龇牙,不高兴地嘟囔着:“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快了些。”
    江云宜只当是没听到。
    “喏,给你的,就你们师徒情深。”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酸溜溜地扔到江云宜怀中。
    是一株被做成内封的桃花,盛开的桃花带着褐色的桃枝被固定在最美的一刻。
    “花无问自小就会哄人,哼。”王来招不忿地说着。
    江云宜忍不住捧着内封直笑。
    王来招的扇子摇的越发起劲了。
    “所以马车里都是什么东西。”她转移话题。
    “你喜欢的花老师的。”他靠在椅背上,摇着扇子,懒懒散散地说道,“送你开师授业的启蒙礼。”
    说话间,叶夜很快就带人把马车内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都是书。”
    他把东西垒好就忙不迭地跑了。
    毕竟他就站一会,明真先生的眼刀就要刮死他了。
    这事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世子去啊。
    他嘟囔着,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云宜随手一翻,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这不是……”
    王来招也是胡乱一抓,松松斜了一眼:“倒是用心,白鹿学院的基础册子。”
    “用来启蒙小子刚刚好。”
    “这不是白鹿学院不传的册子吗?”江云宜捧着册子,皱着脸。
    王来招嗤笑,把手中的书一合,随意让到她怀里:“我就说不能跟着江轩,我一个伶俐的小徒弟活生生变得迂腐了。”
    江云宜捧着书,尴尬地摸了摸手。
    “白鹿学医以启蒙世人立世,一开始收生可是来者不拒,只是后人把路走窄了,成了如今这等沽名钓誉之地。”
    “但事已至此,大势所趋,白鹿学院已然是扭不过来了,这些年只出了几人能往下走,你母亲便是一个,她选择剑南道我一点也稀奇。”
    他半阖着眼,斜了江云宜一眼,露出一点欣慰之色。
    “你能想在教化战乱之地,我们多年栽培也没白费。”
    王来招露出欣慰之色。
    “明真先生早就知道大娘在剑南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柴叔开口问道。
    王来招摇扇子的手一僵,扇面盖在脸上,含糊不清地说道:“也没多久。”
    “比郎君早?”柴叔难得坚持地问道。
    王来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果断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困了,世子真不是人,我这一路都没好好睡一觉,我先去睡了。”
    江云宜在尴尬的气氛中讪讪说道:“老师性格本就惫懒,柴叔不要生气。”
    柴忠只是笑着,不说话。
    “三娘不要累着了,之前找的人,若是可用也要培养起来。”他起身,慢吞吞地说着。
    江云宜把人亲自扶上马车,又见马车走远,这才长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她后背被人砸了一下,扭头看去,正是躲在门帘后鬼鬼祟祟的王来招。
    “老师不是困了吗?”她皱眉问道。
    “突然清醒了。”他见大堂没人了,大摇大摆摇着扇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来剑南道可有受欺负。”他问。
    江云宜摇摇头:“王爷很好,江南道虽然穷但也不是险恶之地。”
    “也对,我看门口的剑南军倒是不少。”
    江云宜咳嗽一声,瞪了一眼不着调的王来招。
    “你来这里是江轩的安排。”他又问。
    “嗯。”
    “同意了?”他指了指东边。
    “嗯。”
    王来招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幼时见你祖父就觉得人烦的人,迂腐顽固,多年来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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