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几天?”,贺城问。
“不确定,可能一周,可能一个月。”
贺城签字的笔停住,跟前台说:“先开一周吧。”
最贵的套房……郑念慈拉着粉色行李箱,笑得灿烂,她理解这是贺城宠她的方式。
“让我助理带你过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笔还给前台,贺城掏出手机叫车。
郑念慈立马撅嘴,“我刚来诶,飞了那么久,你都不陪我吗?”
贺城没理会,对柳文达说:“帮我照顾一下。”
说完人就跑出去了。
郑念慈还想追,被柳文达及时拦住,他说:“贺总真有事,他晚上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饭局,已经迟到了,我先带你去房间,明早贺总就来酒店了。”
“好吧。”,郑念慈妥协,跟前台摆摆手。
柳文达一边走心里边有点含糊,贺总之前没啥女的,怎么他陪老婆休完产假回来突然就蹦俩?要是他自己也就算了,越是贺城这种,身边的女人铁定不好对付……从明天开始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酒店门口,贺城冒雨上了一辆本田雅阁,上车后,他给乔琢言拨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第三十章
一楼没开灯, 二楼隐隐约约有光。
贺城回家后直奔楼上卧室,循着水流声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声音忽然停了,乔琢言裹着浴巾开门, 胸口白花花的“春光”晃眼。
她看到贺城不惊讶,也不说话, 直接无视。
脚刚迈出去一步, 乔琢言被贺城一把推回浴室, 动作虽轻,却有意味。
“小乔。”
“……”
“郑念慈就是一小孩儿,别误会。”
“……”
头发湿漉漉的, 水滴到肩膀上,乔琢言摘掉头上的毛巾,对着镜子继续擦。
她脾气一向如此, 轻易不作, 但只要不高兴, 很难哄。
今晚碰见的那个清纯小姑娘,她用脚趾头就能想到跟贺城关系不一般,说不定哪里惹来的桃花债,但以前这样的事儿也有, 毕竟贺城的模样太招人, 既然做了他女朋友, 就得有心理准备。
“我来。”
贺城站她身后,扯过毛巾给她擦头发。
乔琢言闭上眼睛, 心头一软, 她最喜欢贺城摸她头发,舒服,想睡, 所以这时候来这一手简直要命,不过她能装,装作哄不好。
擦了没几下,贺城扔掉毛巾,俯身含住乔琢言的耳朵,她想躲,下巴却被他捏住。
“不理我是不是?”
贺城说话的时候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乔琢言的脖/颈,痒到了心脏。
在她注意力不集中的片刻,身上能遮/挡的都被拿掉,贺城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身子前倾,连带气势压过去。
既然哄不好,那就换种方式吧,贺城惯用的“伎俩”,而且对她很适用,非常适用。
两人相识的契机奠定了后面的相处基调,在这方面尤其和谐,乔琢言被治理得心悦诚服,不过小心思都藏着,不跟贺城吐露。
但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高手过招,即使不动声色,对方也会捕捉蛛丝马迹。
满是水汽的镜子里是他们的影子,从最开始的拒绝到半/推半/就,乔琢言彻底缴/枪投/降的时候贺城忽然停下,喘着粗气看她,目光比哪一次都要深沉,且沉/迷。
结束一场之后乔琢言被贺城抱回床/上,试探解/锁更多,这个男人到底跟哪学的?!
晚饭没吃,又被贺城这么折/腾,乔琢言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趴在那一动不动,更别提对他“事后算账”了。
贺城站在窗边,用一支烟来收尾,他特意抽得很慢,细细品尝。
窗外夜色清明,两人都不说话,沉默变成了最好的叙述。
……
等贺城掐掉烟,从床头柜的纸盒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乔琢言/胸/口,处理完躺下来抱住她,鼻子在她脖/颈蹭来蹭去。
“你是小狗吗?闻什么。”,乔琢言的声音带一点点哑,看样子真累了。
“嗯。”,提到小狗,贺城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小朋友呢?”
“在客厅睡觉。”
小奶猫总是很能睡,有时候一整天都不睁眼,睡眠质量令人羡慕。
“郑念慈是我爸一个朋友的女儿,在意大利留学,放假过来玩,要在酒店住几天。”
贺城说得小心翼翼,每个字都在脑里斟酌过好几遍。
“我这两天要跟广告公司谈业务,不去酒店了。”,乔琢言拽过被子缩到里面,困意袭来,懒得细究。
“那你开车去吧,家里不是有两辆吗?你随意,要不我再给你买一辆?有喜欢的吗?”
“不要。”
“不许再打车。”
“昂。”,她哼唧一声。
贺城抱着她,过会儿确认她睡着才起身去洗澡,洗完就去书房待着了,一边撸猫,一边看书。
目前为止都是能控制住的局面,贺城担心的,不是这个。
……
接下来几天,乔琢言在广告公司谈六一活动布展,抽空还去了趟曹渤所在的银行,人没见着,只是打听到他一直在银行工作,从没离开,之后她又去了罗阳辉家,从邻居口中得知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大概一年多以前有警察过来带走他,就再没回来。
可曹渤为什么会没事……乔琢言猜想他和罗阳辉之间可能还存在着其他利益挂钩,所以罗阳辉不得不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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