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猫兄弟仰头看着高空鸟巢,亮晶晶的黑眼睛里又在筹划什么馊主意了。
老王能不知道它们想干嘛?他将俩兄弟拎起来,指着这棵树说道:“不准爬树了,知道吗?”
胖兄弟俩的毛脸上一幅懵逼表情,理解不能。
老王只好将它们挂在了树上,它们俩立马想往上爬,见此他眼疾手快拉下来,挨个在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胖猫兄弟委屈,就你训练俺们兄弟爬树摘鸟蛋的,怎么又不允许啦?
老王管你委屈?继续往树上放,只要谁敢爬,继续给屁股一巴掌。
挨揍了几次,二胖率先明白了,再放到树上的时候,它立马窜下来,蹲在地上露出无辜表情看王博。
大胖随即也明白过来,于是后面俩兄弟就在那里排排坐了。
老王哈哈大笑,他突然明白了古代那些皇帝怎么都喜欢做暴君,做暴君的感觉好爽啊!
九月中旬,周一,大事件。
国家党不愧是执政党,工作效率就是高,距离王博填写人才需求计划表不过才半个月,第一批人才已经送来了。
王博接到希拉里奥的电话后,特意派车去惠灵顿接人,用一辆小巴车接了回来,总共七个人。
当然,这是第一批人才。
这七个人里,幼师有两位、护士有一位,另外还有四位是厨师。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机打电话,说车子已经进入镇子。
得到这好消息,老王亲自带着副镇长和稽查官等领导班子,去了政府门口来迎接。
舒服的小巴车停下,八个人大包小包的走了下来,王博提前得到消息了,这里面有一对夫妻,女的是护士,男的是盲人,所以一起来到新西兰。
这两人都是中国人,王博觉得作为同胞怎么着也得帮一把,于是之前填写计划的时候,他答应同时接收两人。
八个人里有四个中国人,还有四个是白人移民,这四个白人移民有两个幼师、两个厨师。
那青阳很正式的上去介绍:“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落日镇,你们一路辛苦了,希望美丽热情的落日镇能给你们带来舒服感。现在,有请本镇镇长王博来说几句。”
有人鼓掌,老王一看,鼓掌的是一对中国人夫妇,那显然就是护士夫妻了。
他瞪了那青阳一下,你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让我还说什么?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新西兰不讲究排场和打官腔,老王简单说道:“大家想必辛苦了,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住进去休息一下,过两天会有欢迎Party。”
“谢谢镇长。”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道谢,看起来还是蛮高兴的。
这些人移民首选都是大城市,被一座乡镇接收他们本来是不太乐意的。
可是一来落日镇给的薪水高、待遇好,二来路上他们见识过了诞生花之路和周围风景,发现待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糟糕,故而现在情绪转变很大。
解散了队伍,老王带人帮忙搬行李,这些人可是搬家来的,拿的东西很多,小巴车里塞得满满当当。
他帮护士夫妻来干活,两人的东西最多,且那盲人丈夫没法干活。
女护士名叫郑红梅,她的丈夫叫李博,和老王的名字一样。
老王伸手去拿行李箱,女护士赶紧提醒:“镇长,那里面有一些书,比较沉。”
确实,行李箱至少有百十斤,不过在老王手里跟十来斤差不多,他的力气很大。
基德上来接手,他看王博拿的很轻松,便以为里面没什么,结果接到手他顺便往肩膀上扛——
“嘎巴”一声脆响,基德惨叫一声:“哎哟我的上帝,我的骨头断了!”
好在他的神经够粗,虽然扭到了腰,但是没有扔掉箱子,还是扛住了。
老王恨铁不成钢:“你不是体育出身吗?怎么扛个箱子还扭到腰了?”
基德哭不出声来:“头儿,我练的是田径不是举重,最主要的是我没做好准备,我以为很轻。”
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那啥,嗯,小兄弟没事,你是腰拧了一下,先别动,红梅你找个地方让他趴下,我给他拿上。”
女护士拘谨的看了看基德,小声道:“算了阿博,这里是新西兰,你那一套不能用。”
王博听李博这么说,便问道:“你会推拿?”
李博笑了笑,说道:“按摩推拿,指压正骨,都会一些。这个在新西兰,不能用是吗?得需要资格证?”
他们是用普通话交流,基德的中文很差,只能进行打招呼性交流,这样专业的谈按摩他听不懂,在旁边呲牙咧嘴要去医院。
“我得拍个核磁共振看看,我感觉我的腰断了,我的腰断了。该死的,我不能弯腰,我不能走路,我的上帝,伊莎,你快来扶着我……”
旁边是长排椅,王博示意伊丽莎白扶他过去趴着。
基德哭丧着脸道:“头儿,我在这里趴着干嘛?我得去医院。”
王博让郑红梅将李博扶过去给他试试,郑红梅很谨慎,摆手说道:“镇长,这样不行,我男人他没有脊骨神经医学的行医执照。”
她所说的脊骨神经医学英文是Chiropractic,又称为脊椎矫正、手疗学、整脊学、脊椎按摩疗法,这是一种源起于美国的替代医疗技术,也是一种现代西医中的自然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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