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明知魔界有埋伏的情况下,还要命四大战神前去
牧公,孤自有孤的难处,你不必多言,孤是不会说的。女帝沉静下来,半响后突然问道:前日听说重华亲自捕获了冒充慕容霸天之女又叛逃的女子,还将她送进了天牢,天牢的小官可有审问出些什么来
回陛下,一字都无。
什么女帝的笔停了下来,这世间除了青衣,竟还有人受得住天牢的那些酷刑
放下笔,扯过披风,女帝站起来边朝外走边道:孤前去瞧瞧。
陛下牧公跟在身后,本想提醒女帝休息,但见她步履坚决,只好作罢。
七叶不知浑浑噩噩地睡了多久,周身的仙力已经被全数抽去,这天牢里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酷刑她一项一项受下来,每次她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总有一束光让她保持清醒,甚至更加清晰地感受那蚀骨的痛苦。
但每每如此,就是在提醒她神君也是这般对她逼供的,提醒她要对神君死心。
肉体上的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痛。于是七叶竟在浑浑噩噩中将这天牢里几乎所有的酷刑都受了个遍,全身肌肤,包括脸,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连头发,也被烧掉了好几戳,稀稀拉拉地稻草般披散着。
躺在干草堆上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已经冷到有些麻木,门口那个小女孩朝她的脚射来好几重仙力她才微微感到了痛觉,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
依然是一片模糊,但看轮廓和衣服是样式,七叶能大致看出来人是天界唯一的公主妄卿,寿宴那夜邻座的那几个介绍过的。
不知公主殿下找民女所谓所谓何事
七叶已经努力抬高声音了,但这话语还是低到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但这显然并不妨碍妄卿,她好像莞尔一笑,声音柔弱稚嫩而娇美:我是来向姑娘讨要一样东西的。
讨要东西七叶下意识地压紧了腰间的骨笛,警惕道:殿下是天地间唯一的公主,竟还稀罕民女身上的东西么
本公主并不求稀有,只凭眼缘。你身上的东西本公主瞧着十分喜爱,若你被行刑,这东西便要与你一同灰飞烟灭,着实可惜了。倒不如看在本公主喜爱的份上,将它予了我,也算给它找了个好归宿。妄卿淡淡地说道。
灰飞烟灭
她从未招一字一语,便要将她行刑么
哼,你以为你不招天界便不杀你么妄卿好像看出了七叶的疑惑,冷笑道:六界瞩目的寿宴那夜,你冒充慕容城主之女那般出风头,还受了母后的奖赏,如今慕容城主已然证明你并非他的女儿,你这不是当着六界众仙的面让母后难看么堂堂六界之主竟认不出一个冒牌货,岂不让六界耻笑因而无论怎样,你都是必死无疑的。
顿了顿,又道:你去便去了,可别糟蹋了这上好的东西。本公主是天族,自然会善待于它,你不若便将它予了我,倒也不负它随你一场。
第一百五十五章 骨笛择主不离弃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此事还须得看它自己的意思。 七叶用尽全力翻了个身,将骨笛抽了出来,我现在便让它自己选,自己做主。说完将骨笛抛半空中,道:去吧,想随谁,就随谁。
那骨笛只是在半空旋转了两圈,便毫不犹豫地飞落到了七叶的腰间。七叶悄悄弯起了嘴角,在这种心灰意冷将要被行刑的时刻,还好有它的陪伴和不离不弃,也算是一点慰藉了。
而且她私心里是宁愿它跟着自己灰飞烟灭的,因为潜意识里总觉得骨笛很重要,是宁愿毁了它也不让它落到别人手里的那种重要。
公主殿下,实在抱歉了,我尊重它的选择。七叶折腾完这番已经连呼吸都快没力气了,索性不再理会妄卿,继续闭目歇息。反正都要死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从没这样碰壁,也从没受过这样冷遇的妄卿哪里忍得了
于是冷声有些威胁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陷害你么
不想。七叶眼皮都没撩。
你
妄卿气急,抬掌运气正要给七叶一击,却突然有一小厮进来跟她耳语了几句,妄卿脸色微变,转头恨恨地看了七叶一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原来的陛下亲临,也难怪那个公主竟忍下那样的气离开。
七叶是被突然侵入身体的一股热流给闹醒的,这时才终于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掀开眼睛比之前有力气多了,虽然仍旧是有些模糊,但从那一身金色华贵的锦衣可以判断出陛下无疑了。
陛下竟在给她治伤她不是让她在六界众仙面前没面子吗
牧公,这女子受了重伤为何还要用酷刑女帝边朝七叶射出仙力边皱眉问一旁的牧公。
回陛下,方才听狱头说,是重华神君嘱咐的。牧公恭敬的话里听不出情绪。
重华女帝挑眉,顿时就撤了手中的仙力,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亲自来审问
七叶听得这话,犹如猛然堕入冰窟,刺骨的冰冷几乎要将她没顶。原来他对她并非无心,而是无心冷情残忍如敌。
小仙不知。牧公从头至尾的恭敬中立。
这毕竟是慕容霸天千金的躯体,重华未免也太乱来了些。女帝皱眉,顿了顿,道:牧公,你且退下,孤要单独审问这女子一番。
那陛下是否要落个座
女帝摆手制止,牧公只好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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