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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打的天翻地覆,江樱樱在华容的大氅里露出一双眼睛,凌厉的攻击并未伤害到她分毫。
    她有些激动,难道这就是电视剧中,两个男人为了自己打起来的狗血剧本?
    虽然打起来的原因,应该和偶像剧里的情感纠葛,差别有点大……
    最开始她还格外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但看了几个回合后,发现郁子修在集中火力攻击鬼门关,华容在一边保护自己,一边保护冥界大门——双方都很难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这里毕竟是冥界,是属于郁子修的主场,华容渐渐有些落于下风。
    他收起焚世,一张张上等的符箓与法宝,不要钱似得从储物袋中飞出,抵御冥王的灵力。
    江樱樱目瞪口呆,偏过头敬佩地看了华容一眼。
    这种打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怕她当千玄宗核心弟子那会,也没这么铺张浪费过。
    佩服佩服啊。
    眼看他们并未打的你死我活,江樱樱稍稍放下了心,潜伏在体内的戏精之魂也跃跃欲试。
    她做出一个教科书般十级绿茶的表情,楚楚可怜地开口:
    “你们不要再……”
    话还没说完,华容已经找准机会,带着她飞快的通过了鬼门关,离开了冥界。
    江樱樱:“打了啦。”
    不能再打久一秒么,她有些失望。
    在冥界不知不觉呆了几个月,江樱樱怀念地深呼吸了一大口人间的新鲜空气。
    吸进去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鬼门关的入口,既有厚重的灰色大雾,又有带着剧毒的瘴气。
    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她忍不住去看华容,发现对方的神情也是满脸戒备,长鞭也重新被攥在了手心。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没有一丝一毫的有毒气体。只有一朵,覆盖了大半个天空的金色云彩。
    云彩上站着一排实力高强的人类,这些人里大半身着九州联盟的制服,还有一小半,穿着千玄宗的长老服。
    江樱樱:“……”
    ^
    ……
    鬼门关外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半点也没有以往冥界入口的阴森,美好的如同在梦境一般。
    江樱樱紧闭双眼衷心祈祷:这是假的,是梦。
    数了三个数后,她颤抖着问华容:“我们从冥界出来了吗?外面是不是有很大的雾。”
    “有我在。”
    华容绕过了这个问题。
    江樱樱懂了,英勇地低下了头。
    在她逃难的五年里,最怕的事就是被各路追兵发现。
    还好现在妖族和鬼修已不会再为难她,难度算是降低了些许……她乐观的胡思乱想。
    “有劳妖王了,还望把此女交由我们九州联盟。听闻您也曾被她迫害过,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一同参加下月的公审。”
    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修上前一步,冲着华容行了个半礼。
    “华容,你把师姐从我冥界带走,就是为了给这群人族处置?”
    冥界大门再次打开,一袭黑衣的郁子修踏着沉重的黑暗,向门外走来。
    阳光有些刺眼,冥王轻轻皱了皱眉。
    刚长出没多久的绿草在一息之间枯萎,天地风云变幻,灰色的浓雾顷刻笼罩住了整个深渊的底部。
    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曾在九州之战中见过新任冥王,但无论是第几次见,心中总会或多或少的惊讶一番。
    冥王五官精致,长相柔和,一点都不像古籍里冷血阴郁的先天冥族,倒像是落入凡尘的仙童。
    他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华容,又一次轻轻开口。
    仍旧是方才那种带着甜意的尾音:
    “真是一条,人类养的好狗呢。”
    语气不像是在骂人,更像是在夸赞。
    随后就位的众鬼修明白:冥王大人现在这种反应,一定是心情极度不好。
    华容的心情比郁子修更不好,他反手把江樱樱护在身后,扬了扬眉毛道: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把阿樱交给你们了?”
    无论是云端那群要把阿樱抓去审判的人类,还是鬼门关前性格诡异的冥族小鬼,都一个比一个难缠。
    他又把身后的少女往背后藏了藏。
    眼下只能个个击破,实在不行就开打,华容下定了决心。
    “我已经说过几百次了,阿樱并没有伤害我,她做的事都是另有隐情。”
    他抬起下巴,却像在俯视天边的众人。
    “妖王不计前嫌,在下佩服。”
    国字脸男修不为所动。
    “真的佩服就不要审判无罪之人。”
    华容道。
    “就算此人与妖族化干戈为玉帛,可她曾经不仅暗算过盟主,还欺师灭祖,实属大逆不道。这等丧尽天良之人,难道不该审吗?”
    说话的是千玄宗的执法长老,老人家一只手拄着铁拐,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他先前也是真心实意的教导过这个女弟子,现如今更是追悔莫及,恨不得替剑圣清理门户。
    “孽镜台上并未显现出师姐的罪名,此事另有蹊跷。”
    郁子修还记得那天,镜子带给自己的震撼。
    执法长老并未接话,皱眉打量着这个一身鬼气的新任冥王。
    虽说萧盟主推行九州之上人人平等,他也并不会再对鬼修出手……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几千年的隔阂,哪是短短五年就能瓦解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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