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小爷就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沈柏走过去,从医馆伙计手里接过纱布和药,帮慕容轩抹上药以后,一圈圈缠上纱布,最后包扎的时候用力绑住打了个死结。
慕容轩痛得额头青筋鼓跳,冷汗都冒出来了,却咬着牙没发出声音,一把抓住沈柏的手腕,力气之大,活似要折断沈柏的手,沈柏也不甘示弱,狠狠踩住他的脚背。
两人正暗暗较着劲,顾恒舟冷然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沈柏一惊,正想解释,慕容轩抓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拽,把她拽得坐在自己腿上,理直气壮的对顾恒舟说:“我伤口疼,大人心疼我,让我抱抱转移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沈柏:“……”
慕容轩,你个龟儿子,这个梁子小爷跟你结下了!
沈柏在心里把慕容轩骂了个狗血淋头,顾恒舟眼神薄凉的扫过慕容轩抱在沈柏腰上的手,而后淡淡道:“我有些事想跟钦差大人说,麻烦你处理好自己的事以后出来一下。”
连沈少爷都不叫了,直接叫钦差大人,关系果然是淡了。
沈柏像被正室捉到与人私幽乱来,心虚得不行,眼睁睁看着顾恒舟走出医馆,拼尽全身的力气挣开慕容轩追出去。
顾恒舟走得不快,出了门就在医馆门外站着,猎云在他旁边,正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肩膀,顾恒舟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画面看上去温馨极了。
沈柏也想被顾恒舟这样摸摸脑袋,腆着脸走过去。
猎云与她也算是熟悉了,见她过来打了个喷嚏,正想走近看看她,顾恒舟在它脖子上拍了两下,沉声道:“别什么人都亲近。”
猎云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顾恒舟身上的冷意,最终还是掉转脑袋,改用马屁股对着沈柏。
沈柏瘪瘪嘴,有点无辜,顾恒舟也不看她,直接翻身上马,然后睨着沈柏说:“外面车水马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要回州府,你先想想要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恒舟说完夹了马腹要走,沈柏扑过去耍赖似的抱住猎云的脖子。
顾恒舟及时勒了马缰绳,皱眉问:“你的男宠还在医馆,不等他一起?”
沈柏摇头。
什么狗屁男宠啊,那都是骗别人的,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顾兄一个人!
顾恒舟绷着脸不说话了,沈柏把他最细微的表情都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这是动摇了,连忙放开马脖子,抓着马鞍熟练的上马,然后一把抱住顾恒舟的腰。
也就几天没见,顾兄的腰似乎越发强劲有力了。
沈柏贴着顾恒舟的背感觉浓浓的心安,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觉得漠州的空气似乎都比前两日更清新香甜了。
沈柏没皮没脸,把顾恒舟抱得很紧,顾恒舟浑身僵了一瞬,感觉到四周不断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掀眸望去,那些人全都吓得立刻低下头去。
昭陵民风开化,就算两个男子同骑一匹马有些奇怪,一般人也不会联想太多。
顾恒舟眉头紧锁,轻夹马腹往州府方向走,然后听见街边有人小声议论。
“这个小郎君又是谁啊?看着这么仪表堂堂,怎么也被钦差大人看上了?”
“说得是呢,这个小郎君容貌超群,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今天一早我还看他带着兵马从城门口进来,想来身份不低,怎么也做风尘小倌的营生?”
“这个钦差大人已经找了咱们漠州最有名的两个小倌作陪,还强要了一个小郎君,听说刚刚那个小郎君都为他寻短见了,结果一扭头他有勾搭上别人,真是作孽哦!”
猎云不疾不徐往前走着,道路两边还有各种摊贩儿的叫卖声,但那些人的议论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顾恒舟耳中。
他的眉心紧锁,眉尾轻轻颤动着,拽着马缰绳的手越收越紧。
他才几日没看着这个小骗子,她就在漠州公然招小倌,还干起了强要别人的事,还真是有够超乎他的想象!
顾恒舟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寒,沈柏的耳力没有顾恒舟好,只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心虚得不行,只盼顾恒舟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两人一道回了州府,魏巡已经把禁卫军安顿好,把赈灾款都锁进府衙库房,他打探到了顾恒舟的身份,着急忙慌的赶回家,让厨子赶紧烧一桌好菜好饭出来给顾恒舟接风洗尘。
顾恒舟到底比沈柏的身份要高不少,魏巡吩咐下去以后便一直在大门口守着,见沈柏和顾恒舟回来,立刻赔着笑迎上去,说:“殿下可算回来了,下官已经吩咐厨子准备午膳,殿下先随下官到前厅稍事休息,喝杯热茶解解渴,很快就能吃饭了。”
魏巡语气殷勤,顾恒舟不大喜欢他的态度,淡淡道:“不必铺张,吃点家常便饭即可。”
魏巡连连点头,一看顾恒舟就知道他生性冷淡,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又说:“殿下日夜兼程定然累了,不如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累,然后再谈其他事?”
沈柏心里急着向顾恒舟解释,听见这话有点焦灼,顾恒舟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而后冲魏巡温和笑笑,点头道:“也好。”
魏巡立刻让人带顾恒舟去东院沐浴更衣,沈柏想跟上,被魏巡拦住,意味深长的提醒:“世子殿下要去沐浴更衣,府上自然有人伺候,大人就不用跟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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