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一个劲儿的摇头,小声说:“顾兄,我就是太久没做这种事了,觉得不好意思。”
她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让人信服,顾恒舟盯着她不放,说:“给你一次机会,再编一个可信点的理由。”
沈柏苦着脸撒娇:“顾兄,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虽然马上就要成亲了,但我好歹是姑娘家,这样点着灯,我实在是臊得慌,要不你先把灯熄了?”
顾恒舟没有采纳这个提议,默认沈柏用掉了这次机会,加上一条腿压着她不让她乱动以免再把腰扭伤,把衣服扒掉,而后顿住。
三年不见,沈柏不止五官长开了,身体也长开了不少,因为常年卧床休养,她的身体更白,这些时日养了些肉起来,更是软嫩。
然而在她左边胸口,被绯红肚兜挡住的地方,有条若隐若现的伤口。
伤口的位置颇为尴尬,顾恒舟的视线集中在那一处,沈柏的脸一下子爆红,结结巴巴的说:“顾兄,你别……别看我啊。”
顾恒舟完全听不进去,把肚兜拨开一点,那条伤口完全显露出来。
整条伤口应该有两寸长,养了三年,伤口已经变得有点粉,但看上去还是很狰狞,伤口正对着心脏,如果顾恒舟没有记错,当初那一剑,应该直接贯穿了她的心脏。
她装娇羞柔弱都是为了不让他看到这个伤口。
那伤口在一片软白上格外醒目,顾恒舟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沈柏嗷呜一声,连脖子都红了,急切道:“顾兄,圣贤说,非礼勿视,非礼勿碰,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粗粝的指腹在那条疤痕上来回摩挲了一下,顾恒舟收回手,哑着声问:“是在东恒国的时候被我刺伤的?”
他已经有两世的记忆,自然也记得东恒国地宫里那场死战。
沈柏怕的就是他会愧疚,立刻不在意的说:“也不能算是顾兄你刺的,那个时候你被恶灵吞了灵,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是那个恶灵披了顾兄的皮囊,想诱我分心,而且这伤早就好了,不碍事的。”
沈柏说完逼着自己直视顾恒舟的眼睛,狐疑的问:“顾兄你该不会是觉得这伤疤很丑所以嫌弃我吧?”
沈柏想转移话题,顾恒舟却不为所动,敏锐的问:“你的心疾就是因为这个落下的?”
顾恒舟问这话的时候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沈柏,眼眸亮得惊人,沈柏没办法骗他,只能含含糊糊的说:“有那么一点关系吧。”
沈柏不想说得太严重,但顾恒舟的直觉太敏锐了,继续追问:“你在南襄待了三年,不是养病,其实是在养伤?”
沈柏说不出话来,顾恒舟皱了眉头,神情都染上痛楚,好像受伤的人其实是他。
心底一痛,沈柏主动抱住顾恒舟的脖子,埋在他颈间轻声说:“顾兄,都已经过去了,伤口早就不痛了,我现在也好好的,活蹦乱跳着呢。”
沈柏语气轻快,但顾恒舟知道,她并没有活蹦乱跳。
她现在有心疾,一旦犯病就会痛苦不已,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力气甚至不如赵明漪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大。
她的身体情况已经远不如以前了。
顾恒舟抱紧沈柏,许久之后才说:“时辰不早了,先洗澡再抹药。”
沈柏试图申请自己洗,被顾恒舟无情驳回,她像一只煮熟了的虾,被顾恒舟翻来覆去的搓洗干净,而后丢到床上抹药酒。
顾恒舟对处理这种跌打损伤相当有经验,先用自己的手掌把药酒揉开,然后才放到沈柏腰上。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沈柏腰上的皮肤瑟缩了下,心底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刷过,泛起酥麻的痒。
她的脸一直烧着,浑身都是烫的,不敢看顾恒舟,只能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装鹌鹑,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恒舟终于停下,沈柏松了口气,抓紧被子滚到床角缩成一团。
顾恒舟拉开被子把她的脑袋拨出来,像教小孩儿一样说:“别捂着脑袋,会闷。”而后又说,“我去洗漱一下,你困了的话就先睡。”
沈柏缩在被子里乖乖点头,顾恒舟起身出门,一刻钟后,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见沈柏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问:“睡不着?”
沈柏摇头,欢喜的说:“等你呢。”
顾恒舟从衣柜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在沈柏身边躺下。
在军营的时候,两人也是睡一张床,今天晚上沈柏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尤其快,而且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躺了一会儿,顾恒舟突然问:“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去送降书?”
昭陵就算再怎么落败,也不至于连个送降书的人都找不到。
顾恒舟其实大概能猜到原因,但还是想听沈柏自己说。
沈柏压下情绪,回忆了一下说:“那个时候我听说顾兄你战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人掏空,什么都顾不了,只是一心想看看,那个能将顾兄斩于马下的人究竟长什么样,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我喜欢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沈柏再提起来的时候,也还是能感到铺天盖地的难过。
顾恒舟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231章 顾兄越来越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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