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马仲彻所说的都是在真的,那他付出了所有,却得不到感情的回应,也令人同情。
司马仲彻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我知道你或许不在乎,但是我什么都要给你。”
当年万人空巷,十里红妆万工轿……徐令则所做的那一切都轰轰烈烈,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前者差。
想到这里,司马仲彻眼神更加坚定。
“我们的婚事,会载入史册,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热闹的一场婚事。”
这是宣告,也是承诺。
顾希音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司马仲彻真的了解她吗?她什么时候是这么虚荣浮华的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围观,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拘束很不自然的事情好吗?
而司马仲彻却还在兴致勃勃地描绘着婚礼的情景:“我已想好,婚礼时候以花铺路,你所经过的每一处都要繁花似锦,所走的每一步都要踩在鲜花之上,寓意我们未来也一片锦绣幸福……”
南疆盛产鲜花,可是这样还是劳民伤财。
顾希音却知道,她没有反驳的余地,便沉闷地“嗯”了一声。
第556章 科举舞弊
伊人趴在旁边听着,几乎都忍不住想要跳起来咬司马仲彻了。
——臭不要脸的东西,好女不二嫁,他不知道吗?
就会趁着顾希音丧失记忆占便宜。
徐令则啊徐令则,你怎么那么蠢,再不来,你的皇后就成了别人的皇后了。
难道要等顾希音给司马仲彻也生个儿子之后你再来吗?
那顾希音以后要做两国太后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赶紧想办法一起逃跑才是正事。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
大河已经两岁多了,说话小嘴皮子很利索,就是调皮得要翻天。
奈何徐令则宠他,其他人奉承他,竟然惯成了无法无天模样。
卫淮最宠他,时不时请他去大学士府玩,他也不拘谨,不仅在外公家,就是随便去哪里都当成自己的家,十分放得开。
薛鱼儿还振振有词道:“这样就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江山都是他的,他拘谨什么?”
每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月见总是拉她,不让她这么嚣张,担心落人话柄。
——皇上还正值盛年,说这话,是想谋反吗?
虽然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这话总不该这么说。
可是薛鱼儿却是故意的,她总是时不时地刺一下徐令则,不让他好受。
关于这件事情,卫夫人都觉得她过分,提点过她。
但是薛鱼儿说,“老夫人,他不好过,夫人现在就好过吗?”
夫人如果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但凡活着,一定痛不欲生,这不是大家的共识吗?
“你不说,我不说,让皇上日复一日,渐渐麻木,把夫人忘了吗?只要夫人一日不回来,我就要提醒皇上,让他记得当年承诺。夫人已经很惨,难道还要亏待她唯一的儿子吗?”
男人都是贱坯子,不让他难过,他就得让你难过。
她就是这么自私,她宁愿徐令则一辈子都活在对顾希音的思念中,也不愿意他忘记顾希音。
凭什么做圣人,让他舒服,这些人难过,顾希音难过?
卫夫人道:“三年,我说了三年。”
三年后顾希音如果还是杳无音信,她就让徐令则另娶。
想到这里,卫夫人何尝不是痛不欲生?
“那是您说的,不是我说的,我不承认。”薛鱼儿提起顾希音早已没了眼泪,但是态度却比谁都坚持,比谁都偏激蛮横,“只要我活着,只要夫人没消息,谁也别想给我搞事情!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除非皇上哪日忍受不了我,直接给我个痛快,说不定我还能早早投胎再伺候夫人。”
但是她越这样,徐令则越觉得她对顾希音忠心耿耿,越发倚重她。
后宫空荡荡,薛鱼儿就是万人之上,后宫里上到女官,下到宫女太监,没有人不害怕她的。
她对大河真的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曾说大河就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无法无天,可不那么靠谱。
比如某日,卫淮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太累,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大河的哇哇哭声惊醒,猛地站起身来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哭了?”
他慌忙往外跑,见到他的随从都低头强忍着笑意。
卫淮看到大河手里拿着的东西,才觉得下巴似乎凉飕飕的。
——秦大河,趁着卫淮睡觉,把他的宝贝胡子用剪刀剪了!
非但如此,他还让人打了浆糊要给自己黏上,结果失败了就开始哭闹起来。
敢这么淘,放在谁府里不是一顿好打?
卫淮却不这样。
他觉得他外孙这么大就这么聪明,胆子这么大,动手能力这么强,不愧是他外孙。
秦大河的“英雄事迹”远远不止这些。
他的另一项技能就是逗父皇开心。
比如这天,在外面浪了一天,因为把媳妇周嘉懿推倒了,把未来岳父周疏狂气得怒发冲冠,却及时溜走,秦大河心情愉悦,洋洋得意地回宫了。
薛鱼儿一边替他脱衣服一边嫌弃地道:“别人六七岁讨狗嫌,你两岁多就没人待见了。我可告诉你,你今日别狂,狂了肯定挨抽,你父皇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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