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惠贵妃苍白着脸,对嬷嬷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姑母多虑了,今天九公主说的那番话我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姑母永远是本宫的姑母,而皇后以及皇后的子女们,只不过是本宫的敌人罢了,本宫若是信了,那岂不成了傻子?”
她话说完,太后派来的嬷嬷似乎很满意,柔声对惠贵妃说:“娘娘您还年轻,七皇子跟您没有母子缘分,可您将来还是会有有缘分的孩子的。您要多多保重身体,切莫悲伤过度啊!”
“嬷嬷说的是,本宫记住了。”
说话的人态度诚恳,惠贵妃回应的也很诚恳,嬷嬷觉得自己已经顺利将太后交待的事情办好了,与惠贵妃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惠贵妃还客客气气让太监送她出门。
等到人已经离开颐和宫后,惠贵妃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她心里清楚,太后刚才派人过来不过是为了刺探她而已。
太后不希望看到她怀疑自己,她希望看到的的是她继续被蒙在鼓里,没有子嗣,心甘情愿给太后当棋子而已。
“棋子吗?哈哈哈哈……”
诡异的,惠贵妃竟然笑了起来,她笑的有些渗人,眼中尽是疯狂,这让她身边的桂嬷嬷吓得缩了缩脖子。
“娘娘……”
惠贵妃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用手帕擦干眼泪,走了几步重新坐回到椅子里。
再次坐下后,惠贵妃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状似疯癫的表情,桂嬷嬷何曾见过她这样,她赶忙走过去安慰,“娘娘,小殿下没了,可您将来还会有别的儿子,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悲伤过度啊。”
惠贵妃脸上厌厌的,她不言不语,良久,她哑声喃喃自语说:“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她再也没有怀孩子的机会了,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太后幕后主使的,那么太后一定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怀孕了。
太后……惠贵妃握紧扶手,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长长的指甲在木质椅子的扶手上落下深深的印记。
*
因着九公主闹了这么一出,康元帝以此为借口说要彻查七皇子染上天花一事,所以强行压下来众多官员要求的惩罚皇后。
九公主知道她娘暂时没事了,她偷偷溜进栖梧宫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给了皇后,皇后听了她感叹说:“这个叶姝姝倒还真有你皇兄那股子聪明劲。”
竟然能顺藤摸瓜查出来这么多事情,她儿子看上的人果然脑子就是好使。
提起太子,九公主神情郁郁,“母后,太子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老娘我都已经被你父皇给关了好些天了。”皇后郁闷道。
九公主被怼了一通,她托起下巴闷闷不乐,她现在好想她的太子哥哥呀,太子哥哥在的时候,那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从来都能把所有事情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周全的,绝对不会让她母后落入这种圈套。
九公主在想太子的时候,北塞军营里,太子却在思念叶姝姝。
叶姝姝写给他的那几封信,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上面没有一句情义绵绵的话语,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
可是就算如此,太子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心里还是觉得温暖。想到他凯旋归来的那天,叶姝姝就会嫁他为妻,他就兴奋难耐。他得到她一句愿意嫁他容易吗?又是出征,又是写承诺书的,他从前就没想过,原来娶她竟然这么困难。
晚上他做梦梦到了十里红妆迎娶叶姝姝过门,洞房花烛夜,他揭开新娘的红盖头,盖头下露出叶姝姝那张娇美的脸,烛光下,她在他的注视下,脸色绯红,像全天下所有的新娘一样娇羞动人。
他的心头滚烫滚烫,看着她那红艳欲滴的朱唇,他倾身过去亲了上去,身下的人儿欲拒还迎,红艳艳的脸让人越发沉醉……
梦境里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旖旎,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令他难以启齿的是,他那处黏糊糊的,不用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自从十四岁之后,他也时不时会如此,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也从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他心境与往常有些不同。
想起梦里的画面,他喉结微动,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太子单手捂住脸,他觉得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龌龊,竟然还会想这些东西……
尽管他觉得难以启齿,可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重复回放梦里的画面。
他梦到她的香肩和长腿,还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想到这里,他察觉到身体又无法控制地起了异样的反应……
太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将被褥掀开准备去换衣服,被子一掀开,他果然看到那里已经……一言难尽。
这事可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殿下!”
太子脸色一变,一把将被褥拉过来将身体遮住。
来人正是宋子明,宋子明见太子这番行为,他眨了眨眼睛,殿下刚才在干嘛呢?为什么看见他来救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将自己遮住啊?
太子看见他,脸色有些臭,“你有事不会通报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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