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倒是挺好玩儿,等那真新娘找上门,准保有场大戏看。
唉,我看神医这次也凶多吉少,怕是有去无回呀。
夏粼顿时松快了,真希望这个什么小师妹天天都有疾,好把他师兄从这房里给弄走。
晚饭后,索性闲的没事,她便想起跑路的事。
想逃走首先得有盘缠,再有就是自己这身行头,大红色太引人注意了,得换个素点儿的。
她的目光落在房里靠墙码放的嫁妆。
虽说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但我这是迫不得已,只借身衣裳来穿穿,相信那唐大小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小心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这箱子里面是唐冰清从家里带来的日常用品,其中就有衣物,且全都是出嫁前全新做的。
有钱人就是奢侈,出嫁了衣物全部换新。
夏粼随手取出一件,展开来往自己身上一比,尴尬了。
这身长裙比她长出整整一个小腿。
试这种衣服,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就算尺码合适,这些全都是裙子,跑起来不方便。
打消了换衣服的念头,她又在箱子里翻了翻,值钱的东西倒是不少,却没有金银。
唉,一无所获。
合上箱盖,夏粼扫兴的往床上一瘫。原本觉得是很容易的事,竟然开头就这么不顺。
话说……
那个唐冰清的身材如此高挑吗?而且看那衣服胸口腰部的尺码,她不仅高挑还很有料呢。
夏粼的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胸口上摸了摸,不仅平,还特别的平。
不对,手感不对。
衣服里揣着东西呢。
对了!
她忽然想起身上的确藏着本书,是她临下密道前,夏成远交给她的,说那是千毒门的宝物,叫她务必要保护好。
将那本书从怀里掏出来,借着撒在床头的月光,夏粼第一次有机会观摩本门至尊宝物。然而……这是什么?
蓝色的软纸封皮,右上角白框内写了三个字:无字书。
什么嘛,很普通的书啊。
吐槽中随意翻开,不禁一脸懵。
无字书中真的无字,半个字都没有。
一个字也没有,也能叫“书”?
我那便宜爹该不会故意拿我开涮吧?这哪儿是什么书啊?根本就是个本子嘛,还是那种最简单的那种。
转念一想,夏粼啃着指头,难道要涂上什么特殊药水之后才能显现其中的字吗?
嗯,很有可能,那么要涂什么呢……?
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一向不是她擅长的事情,只要一想,眼皮就觉得沉。
好困啊。
这晚,果然如夏粼预料的那样,华红升去看师妹,很晚才脱身,回来后已是一身疲惫。
他站在床前徘徊迟疑,看着床上这副娇小的身躯,心乱如麻。
只有一张床。
就这么睡上去,是否非君子所为?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这是我已过门的发妻,同榻而眠是人之常情啊。
有些事,一旦错过最佳时机,就很难进行了,比如说:洞房。好像错过了那个理所当然的时刻,就再也无法理所当然了。
回想白天在山泉旁边,握着她的手,竟被她那双水灵灵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看到不敢说话,还真是狼狈。那不如就现在,趁她熟睡,无需与她对视之时,就顺理成章的躺下去罢了。
想到这儿,华红升脱去外衣,静悄悄的挨着夏粼躺了下去,动作之缓堪比树懒,生怕一点儿动静把身边的夫人惊醒。
第6章
天明时分,伴着几声喜鹊的叫声,夏粼半梦半醒之间翻了个身,手臂无意间搭在华红升的胸口。
我的泰迪熊……也穿越了吗?
夏粼的手臂收紧,腿也跟着搭了上去。
华红升独自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与人同榻,本来就感觉有点拘束,还好他睡眠比较好,不是那么容易被干扰,但是心脏和小腹忽然加了重量,眼皮不觉动了动。
胸口发闷,肝郁气滞,当疏肝理气,行气活血。用药以苍术、柴胡、木香、广藿香、桔梗、白芍、陈皮、厚朴、六神曲、山楂、青皮……
嗯?不仅胸闷,还瘙痒。
这是什么症状?莫非被蚊子叮了?
夏粼也觉得奇怪,手感不对,我的抱熊怎么不毛茸茸了?
是上次塞进洗衣机的时候被洗秃噜了?
越摸越觉不对,她猛的张开眼,正与同时醒来的华红升四目相对。
呃……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
华红升身体僵直,方才“肝气郁滞”和瘙痒的症状完全变成现在的燥热不安,喉咙干燥的想吞口水。
当发现他喉头微动的时候,夏粼惊慌中抽回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腿。
完了,惹火了?
为了不被他进一步要求什么,夏粼噌的坐了起来,脸色微微胀红,“夫君……早。”声音干巴巴的,说完还搓着床铺往后挪了挪。
华红升见她如此明显的防范,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顿时消去,也干巴巴的回了句,“早。”
“四师兄!”二人正坐在床上互相尴尬,门外人影晃动,一个娇俏的声音贴着门缝传了进来。“四师兄,我能进来吗?”
夏粼朝房门看过去,谁呀这么早就来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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