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你怎么知道?”
“这画像贴的满大街都是,怎么可能是真的。”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打纸,展开给对面人看,“你们看,这是我刚才在驿站外头随便从墙上扒下来的。”
夏粼一看,直接傻眼。
我的妈呀!这么多?
大叔乐呵呵的,“我这拿回去准备烧火用了。”
拿我烧火?
夏粼气的头顶冒白烟,心里更恨沈诀。
对面的三个人一瞧他手里这一打,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什么千毒门,什么毒女,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关于他们的事与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关系,只是茶余饭后随便聊聊的话题而已。
那人一听把手里的画像攒成一团,不屑的随手一丢,“我就说吧,这不定是谁胡乱画的。要么就是什么人和这画上的人有仇,故意作弄她。”
“我看也未必就是假的。”夏粼刚松了口气,车上另一人却将地上的画像捡起来,展开一边观察一边道:“你们想啊,千毒门被围剿了那么久,毒女一直没露面。说不定,这就是她面具后的真容呢。”
“可是,不都传说,那本藏着宝藏图的书在毒女身上吗?如果有人知道她的样子,不想尽办法占为己有,还会把它贴的到处都是吗?怎么可能?”
夏粼听着他们说话,情绪起伏,感觉快得心脏病了。
是啊,那该死的沈诀,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马车一路南行,不住有人上上下下,关于毒女画像的事也被谈了一路。夏粼这个郁闷,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这天早晨,她下车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跟车夫打听,“此离金江府还远吗?”
“不远啦,要是顺当,今天中午前就能到啦。”
“太好了。再不到,我就要疯了。”
车夫闻言笑呵呵的,“我也盼着早点回家呢。剩下这点路程,车上人也就少了,能坐的松快些。”
“是吗?那就更好了。”
“我看老丈这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车夫边给马匹刷毛边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看看您,鹤发童颜,跟画里的老神仙似的。要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哪能像您这样子啊?”车夫笑呵呵的道。
夏粼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我这是鹤发童颜?
“呵呵,你真是好眼力呀。”
“那当然了,赶车这么多年,没别的见识,但看人还算准的。不过,老丈您这么大岁数了,只身在外,去金江探亲吗?”
“不是,我就听说金江这边风景不错,想趁着还能走得动,过来看看。”
“那您倒是选对地方了,金江这边的山山水水,确实不错,尤其是晚上的江景,您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阿宝妈”,“慕阳吖”,灌溉营养液,感谢所有收藏评论的宝贝们,爱你们。
第39章
夏粼一边舒展胳膊, 一边和车夫闲聊,直到驱车前,她才上车。
正如车夫说的, 此时车上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拥挤, 除了她,就剩下两个乘客。
人少了真好, 坐着宽敞,还没臭味儿。
最重要的是,人少嘴也少, 应该没人再提到我了吧。
心里正美着呢,车门前光线一暗, 又一个人上来了。
此人素衣长发,仙气飘飘, 身后还背着箱笼。
华红升?!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无论遇到刺客,还是遇到锦衣卫,或是沈诀, 都不足以令夏粼吃惊,唯有华红升,她想都没想过。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神农谷补办和唐冰清的婚礼吗?
为什么跑这儿来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 还是不要被他发现。
她屁股挪啊挪, 挪到了角落里, 头朝内,假装打盹儿,心里无数遍祈祷: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
华红升上车后,左右看了眼,竟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夏粼:……
对面地方很大啊,干嘛坐我旁边?
待他坐稳,车夫扬起鞭子,“驾。”马车开动了。
路上,对面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边,夏粼和华红升一个比一个安静。
夏粼心里反复琢磨,他来金江干什么?义诊吗?
正自胡乱猜测时,身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她斜了斜眼睛,又在看医书了吧?
对面两个人见华红升拿出张纸来,便好事的凑上来看。
一瞧,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你也看见这个啦?我们都说了一路了。”
“是啊,这个八成是假的。”
夏粼:???
他们在说什么?
她忍不住扭头朝华红升手里的东西窥视。
这一看,夏粼身子一歪,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下来。
那画像怎么连他都拿到了,这回他肯定知道我就是他的仇人了。
可恶!
那个姓沈的究竟给我画了多少画像啊?该死的,当我是重金求子小广告呢,到处乱贴?
华红升将目光从纸上移开,反问对面二人,“为何是假的?”
对面人笑道:“这还用说吗?想那毒女是什么人?朝廷重金悬赏的钦犯,据说她身上还藏有无价之宝。那要有人知道她的真容,还不赶紧自己找,还能傻到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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