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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彭琨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 * *
    这就是东厂啊!
    这个在所有人印象中,到处充斥着恐怖和血腥的地方,如今在夏粼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衙门而已。
    从大门往里走,沿途来往穿梭的有乖巧伶俐的小公公,还有手拿官刀的番子。
    庭院里没什么花草,只有一块接一块整齐铺平的青砖路。
    夏粼一路东张西望,好像买了门票来参观某个景点一样。
    “到了。”
    思绪被耿东打断,夏粼这才发现,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大厅门前。
    “请几位先在厅中稍后,我这就去请厂公。”
    耿东将三人让进厅中,便退了出去。
    不久,他又回来了,进来对夏粼道:“厂公请夏少主移步至内衙。”
    嗯?
    华红升和夏粼同时一惊。
    “敢问耿大人,厂公为何要单独见她?”华红升问。
    耿东笑道:“华神医不必担心,厂公只是想让夏少主先去与夏门主父女相见而已。”
    夏门主?
    “我爹也在这里?”
    “是的,厂公接到消息后,便立刻请旨,将夏门主带回东厂,这些日子一直在东厂内衙疗伤。”
    见到我这个爹,就能知道《无字书》的秘密啦。
    尽管夏粼穿越来不久,和这位夏门主也没有多少父女感情,但是为了不被人看出她是个冒牌的,她只能戏精上身,眼睛一红,“我终于……要见到我爹了……,我爹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夏粼跟着耿东走了,华红升站在门前望眼欲穿,不安的自语,“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沈诀随后背手走到门前,“放心吧,冯琛若要对夏粼动手,根本无需费力,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说,整件事,显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能从彭贵妃手里救下夏粼,替千毒门正名的,唯有当今陛下,冯琛是陛下的心腹,有他在,对她就是最好的保护。”
    闻言,华红升缓缓舒出了这口气。
    第78章
    跟随耿东来到东厂内衙。
    一间厢房内, 夏成远重伤未愈的躺着,虽然他因伤重虚弱还不能下地,但经过几日调养, 神智已然清晰, 原本模糊看不清的双眼也渐渐有所好转。
    当房门打开,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半阖的眼帘时, 夏成远忽然张开双眼,用颤抖的声音自语,“粼儿……?”
    这一路上, 夏粼已经酝酿许久,自己和夏成远根本不熟, 再见也不可能激动到哪儿去,更不会有骨肉团聚的情绪。但是, 为了这副身体的原主,她总是要装一装的。
    当她见到虚弱到面无血色的夏成远时,她竟不由得心疼,像是能感受到原主的心境那样,不觉眼泪溢了出来。
    “爹!……”
    夏粼扑了过去, 俯身跪在床边,紧紧握住夏成远略显冰凉双手。
    “爹,他们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了?”
    听见女儿的声音, 这个被酷刑折磨也没掉一滴泪的夏成远, 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粼儿, 真的是你吗?”
    “是我啊爹,女儿来晚了,让您受苦了。”夏粼颤声道。
    夏成远摇摇头,“爹以为, 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夏粼与夏成远说话时,发现他眼睛似乎不好使,担心道:“爹,您眼睛怎么了?”
    夏成远干涸的唇弯起一弯弧度,“没事,只是被那个姓彭的给气的。现在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咳!”伴随一声深沉的咳嗽,冯琛从门外进来,看着眼前父女二人,微笑道:“夏门主终于与女儿重聚,可喜可贺啊。”
    夏成远露出一丝干笑,“对了粼儿,你我父女还有相见之日,多亏了冯厂公,快去谢过恩公。”
    夏粼立刻起身给冯琛来了个万福,“多谢厂公救了我爹,还救了我。”
    她偷偷打量这传说中的太监头子。
    这就是太监头子啊?
    她眼睛一亮,就像瞻仰什么景区雕像那样。
    只是没胡子而已,并不是印象中扑了一脸面粉的那种造型嘛。
    冯琛面色和善,背手打量夏粼,觉得她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笑容灿烂,并不像传言中那般狠毒阴险。不过只有一点,就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儿,总有那么一点点瞻仰遗容的意思,这让他很不自在,浑身一阵阵发寒。
    “二位不必客气,咱家也只是奉旨办差,顺手救下二位罢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耿东方才交给他的《无字书》,摆在二人眼前,“《无字书》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还闹出许多人命,如今也到了该解开的时候了。”
    夏成远苦笑,“厂公,其实,《无字书》虽被奉为我们千毒门的镇山之宝,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更没有什么宝藏。这书是为了纪念我与我夫人历经艰辛生下粼儿所造,里面只是记载了当年,粼儿出生前后的一段往事罢了。”
    冯琛满腹狐疑的看着夏成远,“不能吧?那彭琨为何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杀你们父女,而你又宁死也不说出书中的秘密呢?”
    夏成远笑了笑,回忆起当年往事,“当年,我与我夫人成亲后不久,一天夜里,门内小童不慎错将我新制的毒药落魂香当成驱蚊香点燃,结果她和我夫人皆身中了剧毒,从此夜夜受此毒折磨。当时这种毒药还未研制解药,我只能想尽办法给她吃各种可以克制其毒性的毒药,以求以毒攻毒。起初,这种办法是管用的,我甚至以为,这样便可以解了她的毒。可没想到,某个月圆之日,我夫人身上的数百种毒药的毒性竟一起发作了,没有要命,却比死还难受。她求我杀了她,可我下不去手,所以又尝试用新的毒药给她克制体内的毒,以此来续命。就这样,我娘子在痛苦中陪伴了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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