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别生气了,你家那位怕你闷得慌,给你准备的。”舒雅把零食倒出来,挑了样自己喜欢的吃了起来。
“他自己怎么不送进来。”舒雨郁闷的挑出一瓶酸奶,明明她才是主力,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被扔到家里。
“还不是怕你哭,说因为不能答应你,所以不忍心看你的眼神,就不敢来见你咯。”舒雅忍着恶心说完后,放下零食做出双手合什求饶的手势,“求求你们,以后这么肉麻恶心的话,自己说去,就算我是你姐,我也受不了。”
“去,昨天追着我问的人,又是谁啊。”舒雨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不知道今天晚上顺不顺利。”舒雨说完又赶紧呸了几口,“大吉大利,肯定顺利。”
“放心吧,去了这么多人,要是抓不住一个江建功,那他们干脆抹脖子好了,也不用回来丢人现眼。”
船上的人也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平湖省的警察,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一把擒住江建功。这个人折腾了他们几个月,省里几家厂子的职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别人不知道,他们当警察的能不知道吗?
用当地老百姓说的话,姓江的一家造大孽了,死了也得镇在地狱十八层受尽酷刑,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死后受到多少酷刑的事不归警察管,他们只管活着的时候,抓住他们,让法律制裁他们犯下的罪恶。只管拿回他们所贪的民脂民膏,归还给老百姓。
“来了。”有人低声传信,船舱里的气氛顿时越发冷肃。
外头,许然哈哈一笑,站在船头道:“咱们终于见面了。”
江建功此时已经换过装束,头发也重新理过,看上去就和香江人平时的打扮差不多。许然好奇的看上一眼,心里想他还真是准备充分。
“东西就在船上,麻烦老板帮我搬上来。”江建功回头喊道。他
坐的船是租来的,船家收了钱,麻利的让人把二十只箱子搬上许然的船。
许然一脸亲热的揽住江建功的肩膀,“走走走,咱们进去说话。”
掀开船舱的帘子,许然放开自己的手,往前一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头。就看到埋伏在门侧两边的人,直接一个恶狼扑虎用尽全力扑了上去,“扑通”一声将江建功压倒在船板上。
这一声扑通跟屠夫甩着肉打到案板上一样,又沉又闷,听着就疼。江建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就已经被牢牢制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弹的。
“终于抓到了。”所有人都从心里发出呐喊。
江建功被拎起来,灯火通明,一张脸因为被重重扑到地板的原因,一片青紫,甚至鼻血横流。
“他为什么要笑?”路晁看到他咧开嘴,虽然很丑很难看,但确实是在笑。
“疯了吧。”许然笑着朝江建功看过去,“怎么样,没有想到吧。”
江建功咧开的嘴越来越大,喉咙里似乎发不出声音,一口血吐出来,终于发出笑声,如同飞在最深的黑夜里的夜枭,笑得放肆而难听。
“糟了,开箱,快开箱。”许警官最先反应过来。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二十只箱子被打开,里头装的全是石块,一毛钱都没有。
江建功看着所有人,眼里没有一丝悔意,更没有一丝害怕,他早就想好最糟糕的结果,也想好该怎么应对。找不到钱,他就可以好好活着,哪怕没有自由身处牢房,那也是活着。
回去的路上,许然站到船上的甲板上生闷气,路晁也跟了出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实在是心情一样的沮丧。
面前“哒哒哒”开过一条船,大概是看到有船经过,特意鸣笛一声,许然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连挖沙船都在嘲笑我。”
“是我们,不管怎么说,人抓到了,两千万就是用翻的,也能翻出来。”
许警官也走了出来,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
“他竟然能狡猾成这样?”许然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女儿都拿到钱了,他还不相信我。”
“等一下,如果他不相信你,他根本不会上你的船。”路晁提醒道。
“他一定还有同伙。”许警官早已反应过来,之前送江建功过来的船也被扣了,正在审讯,但目前来看,他们应当与江建功一案无关。
他也不会把同伙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人,隐藏在暗处。
江建功被抓,深城警方也不用再隐瞒目的,大张其鼓的搜捕能用到的手段就非常多了。江建功从到深城第一天起所认识的人,都开始例行盘问。
“没有目标,他都是独来独往,没有人见过他和谁交往甚密,甚至连个偶尔同行的人都没见过。”结果很不乐观。
舒雨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如果只抓到人没有拿到钱,任务只能算完成了三成。
“不管结果如何,你们都帮了大忙,一千万和江建功都是战果。不是你们,可能我们还没摸到他的衣角,更别提已经挽回的一千万。”许警官再次叹息一声,江建功武力值不高,但确实狡猾异常,而且戒心极重。
隐藏在全中国最特殊的特区,现在即没有监控,当地也没有健全的户籍管理体系,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是外地人,人员流动极大,难度呈几何倍的增加。
警方再次开会商讨搜查一事,他们三个年轻人自是避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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