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会,他不允许自己当着叶红忠的掉眼泪。
叶红忠脸上被挠的尽是红印子,又被卢凤兰扑着打,他脸色难看极了,骂骂咧咧的往后躲去,“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嫌丢人!”
“丢人,你为了一个野种来揍你亲生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丢人??”
卢凤兰这个人就算是在不好,儿子却是她的命根子,她能忍这个男人欺负她,但是却不能忍,这个男人为了一个野种来欺负她儿子,“你要是个男人,是个父亲,你就有些担当,到底谁是你儿子,你分不清吗???至于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往死里面揍你儿子吗?”
大伙儿都看着他。
这会,叶家大房聚集的不止是叶家人,还有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社员。
叶红忠到底之前到底是大队的大队长,各个不说尊敬着他,起码对于他也是高看一眼的。这次闹出这种事情,大伙儿看待叶红忠,都多了一层有色眼镜。
在知道,他为了一个夏家的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揍自家儿子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大家纷纷说道:
“这叶红忠莫非是猪油蒙了心??”
“我看估计是被狐狸精给迷的七荤八素的,要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亲儿子往死里揍就为了讨好那夏家的人!”
“要我说啊!这叶红忠做的不对,昨儿的那事情,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夏家孩子三个,把叶良亮按照地上揍,说起来,这叶良亮还吃了大亏呢!要不是叶家小闺女在旁边拦着,治不好会被揍的更惨!”
话说到这里。
就有人没忍住问了,“叶红忠啊!你儿子在外面被欺负了,你不去帮你儿子出气,反而回来揍你儿子,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啊?”
这话问的好。
问的叶红忠面红耳赤的,他在家是犯浑,但是在外面他还要脸,就没忍住辩解了一声,“这、这我不晓得啊!”不知者无罪。
“你都不晓得,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你儿子?”那人又继续问道,说这话,他还觊了一眼叶良亮身上的鞋印子,那可是明晃晃的哦。
“这——”那鞋印子连同着别人说他的话,如同响亮的耳光一样,扇在了他的脸上。
叶红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求助的看向,叶良亮,希望这个儿子能帮他说说好话。
谁知道,叶良亮把头往旁边一扭,就当做没看见。
连带着向来咋呼的卢凤兰,也一个劲儿的抹泪,她说,“你走吧,去陪你的外面的野女人,以后这个家,你甭回来了!”
叶鱼他们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家大伯娘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先前她可是死咬着,不离婚的。
看来这也是被逼无奈。
当母亲的,在怎么受罪都能忍得住,唯独忍不下孩子遭罪。
哪怕是叶鱼,看待卢凤兰的目光,都有几分改观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叶良书。
“妈,你别瞎胡闹。”这么长时间以来,叶良书第一次开口。
开口确实不赞同那个打了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亲弟弟的父亲,滚出这个家。
叶鱼他们都有些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叶良书看着懂事,其实是比谁都自私,他怕父母离婚了,父亲不管他了,也怕,父母离婚了,去学校了,被人笑话。
他唯独没想到,这个父亲不着家,为了外人欺负他们,他的母亲和他的弟弟日子难过。
叶鱼他们心态复杂极了,但是叶红忠确实高兴的,他拍了拍叶良书的肩膀,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他欣慰地说道,“还是良书体谅我,不像你妈,尽知道给我添乱!”
“我在外面赚钱养家糊口,多不容易啊!””
别人什么反应,叶鱼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被自家大伯这调调给恶心透了。
果然。
下一秒,卢凤兰就冷笑,“我尽添乱,我添乱,能有你在外面偷野女人乱??”
这真真是句句扎心。
叶鱼恨不得给自家大伯娘点个赞。
叶红忠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要说些什么却被周秀英打断了。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看啊!你们这一家子已经离了心,老大你做的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老大媳妇松口愿意离婚了,那你们都好好考虑一下,抽空去把证给扯了,往后都各过各的日子!”
顿了顿,眼瞅着叶红忠不愿意,她又继续,“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是林家那野婆娘吗?既然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那就去找你的野花去,如今老大媳妇好不容易松口了,你可以和你那野婆娘好好在一起了,你不该是高兴才对吗?怎么这会不愿意了??”
这件事闹了这么久,周秀英不止一次去问过卢凤兰的意见,要打要杀要离婚,只要她开口,她这个当娘老子的就去帮她做。
但是,至始至终,卢凤兰都是不愿意离婚的。
周秀英也伤透了心,给了叶红忠几巴掌后,就没在管大房的事情了。
如今,眼瞅着这个大儿媳妇难得立起来了,周秀英这才来了信心。
叶红忠耷拉着脑袋,“娘,您是不是我亲娘,哪里有亲娘老子去拆散家庭的?”
起先,他还是愿意离婚的,想和林远芳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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