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沅懒懒靠着他,对他收放自如的状态着实佩服,“不太好。”
“怎么了?”他拧眉。
“因为你刚刚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聂洲泽松口气,哄了她几句,许时沅才如实招来:“我感觉挺好的,真的,比那天在我家感觉都要自在,我感觉我就像平时就住在你这儿似的。”
毕竟她是和聂河川有过娃娃亲的人,她以为至少会有些惊诧的,但一切都很自然
听她这么说,聂洲泽也放心不少,笑说:“你要是真住这儿,我求之不得。”
“那估计我爸会打断我的腿,”许时沅说,“不过,我和聂河川那个娃娃亲什么的,应该没什么的对吧。”
“你不说我都忘了有这回事儿,这些东西都是不作数的,别放在心上。”
窗外阳光隐隐约约,隔着一层淡色窗帘,许时沅走过去,拉开窗帘,冬日暖阳有顿时点亮了整个房间。
许时沅风衣外套里,内搭碎花裙,外套下还露出一小截裙摆,在小腿处悠悠晃动,模样与这日光同样明媚。
她转身打量了一圈房间构造,坐在他暗红色书桌桌面上,“你的房间比以前空好多啊。”
聂洲泽略有些讶异,“以前我房间的样子你都还记得?”
“可能…我记忆力比较好吧。”
那时的她,进他房间的机会只有借书那会儿,晚上还会反复回想,自然而然便记住了他房间的各种布置,一直记到现在。
眼前的景象,慢慢和记忆中浮现的画面重合起来,书桌,海报,书架。
只是这书架上略显空挡,只躺了基本老旧的杂志,“我以前借过你好多书来着,它们都上哪儿去了?”
“书很多都搬去杭城那边了,过完年儿我们一起去沁州时,我到时候先带你去杭城那边看看,有没有兴趣?”
“有啊,那我们过完年一共有两个地方要去,一个是你杭城那边的家,还有一个是去A市看雪。”这年还没过,她就开始期待过年之后的事了,“我们这儿冬天太暖和了。”
这不,她晒得有些热,不得不脱去了风衣外套,他接过,挂在旁边墙壁上。
一转眼,便是她恰好沐浴在阳光中的右耳,接近透明的颜色,他忍不住俯身,在上面吻了下,明明是很轻的触碰,许时沅却有种被电了下的酥麻。
她“啧啧”了两下,“上次在我家你还让我克制。”许时沅说着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却露出了真面目,两套标准。”
聂洲泽嗤笑了声,无奈道:“在你家可不好这样。”
许时沅:“那在你家就好这样?”
“可以的,”聂洲泽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仰头看她道,“比如说你现在就可以不用继续克制。”
“行,”她顿了几秒,视线往下移,“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看看你的腹肌?”
聂洲泽抬眼,看了她两秒,要说之前许时沅还会因他的注视而脸红上一阵子,现在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了,这应该就是习惯的力量。
聂洲泽笑起来,这反而让她有些心慌,他道:“行,过来这儿坐。”
说着,他拍了拍大腿的位置,神情若清风般朗然,她格外大方地从桌上起身,地横坐在他腿上。
聂洲泽:“光看是吧?”
那当然……不可能,许时沅终究还是上手了,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遥想当年,她还是一个在他房间安静无比,小心翼翼的小女生,只偶尔悄悄抬头,瞥一眼书桌前的男生,从不曾向现在这般放肆。
“我以前都不敢这样……”怕他冷着,许时沅终于收回了“魔爪”,还很体贴地帮他整理了衣服下摆。
“要是敢这样,那还了得。”聂洲泽抓住她手腕,声音在这亮堂的房间,有些不合时宜的暗哑。
“沅沅,去把窗帘拉上。”
这句话,更像是个预告,事实上她没有猜错。
有时候,人是会有两副面孔的。温柔的绅士也会有危险的一面,眼眸半阖,深长地喘息着,偶尔会在她耳边,作些指挥,温热呼吸只扑耳根,比那夏日还要灼人。
放肆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许时沅亲身领略到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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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几天,许时沅除了和闻沁还有陈傅怡聚,就是和聂洲泽一起,或是闲逛聂洲泽会去她家接她,许源除了在她临走前叮嘱她早点回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女儿开心,其实他也挺开心的。
而且,上回仔细聊了之后,他对聂洲泽是无比满意的,一个人的眼神是没法骗人的,那种珍视和喜欢不加掩藏,许源是过来人不会看不出。
聂河川也回来了,许时沅和他免不了碰上面,“聂河川,好久不见啊。”
许时沅正在浇花的他打招呼,但后者的眼神,多少有点奇怪。她莫名感觉他这眼神幽怨得很,“你怎么了?”
“许时沅,你出息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小婶婶啊?”
“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说到这事,聂河川就来气,当时柳如月和他说这事时,他还认真想了想这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转念一想现在才一月份。
他半信半疑像聂洲泽求证,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尽管聂洲泽说没跟他说是时机没到,并非故意隐瞒,他还是无法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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