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心幼。”
“……”贝勒爷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姓甚名谁,他自暴自弃一样说:“爱叫唐心幼你就叫吧。”
抬起眼睛, 唐心幼说:“你认识的唐心幼, 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人, 跟我兴许不太一样。”
只是可疑, 一百多年前的乾阳山,为什么有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弟子。
“嗯,我也猜到了,她兴许死了。”贝勒爷闷闷出声, 心里想的却是面前女孩说话口吻, 行动仪态, 就连本领, 都和他认识的人是相似的。
“你出门带我去吧。”贝勒爷殷勤的围着她转圈圈。
“您老哪来的回哪去吧,还准备赖上我?”唐心幼收拾完东西, 站起来伸伸腰。
“不赖着你,我走了。”贝勒爷说,他依依不舍, 回头看,唐心幼正埋头画符,根本不理他。
从江天隅那里拿来的符纸还剩下几沓,唐心幼都画成符箓,放在会随身带的包里。
要带的东西收拾停当,房子里只剩下唐心幼自己。
她呼出一口气,还想着这位金尊玉贵的贝勒爷要是不走,就用强硬手段轰他走。
落个清净的唐心幼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一夜酣眠。
第二天一早,小李过来接人去机场,飞机在京市落地,取了行李,唐心幼就在机场又看见云虚道长。
“小友!小友!你也来京市了!是不是宋家的那个活儿?”云虚兴奋地说。
跟着他的小弟子看着师祖变脸似得,来的路上,云虚愁眉苦脸,手里拿着宋家给的资料,嘴里念念叨叨,难办难办,说了个一路。
小弟子打量起唐心幼,也没比他大几岁,师祖怎么对她这么客气。
宋家接人的车到了,唐心幼和江天隅上车,云虚道长满脸欣慰上了另一辆车,发现车上已经有一个人,是个少年。
“乐清,你回京市,也是为了你家的事儿吧。”坐定的云虚连忙打招呼。
“云虚道长。”少年很客气的笑了笑:“您认识前面车上的女孩吗?”
“前一段时间你在处理苗疆的事儿,不知道,那位是你师父,吸纳进玄学协会高手,在A市已经解决了好几起棘手的事件。”云虚忙说。
宋乐清点点头,就闭目养神了。
宋家一共两个儿子,大少爷是个IT迷,十多年前,就把国际上的黑客奖项拿了大满贯,平时像个死宅,在家上班;小少爷天生阴阳眼,从小就被妖魔鬼怪纠缠。
一开始宋家靠着法宝抵挡,后来作祟的妖怪越来越多,宋家干脆把小少爷送给周老当徒弟了。
阴阳眼在玄学界,原本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宋乐清聪慧,修炼极快。
作为周老的关门弟子,宋家小少爷天然辈分高,在玄学界人人都要让几分。
还不能不服气,宋乐清的天赋,放眼当今玄学界,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
路上唐心幼就听江天隅说了,宋家财大气粗,这次找的阴阳先生不止她一个,玄学界叫得上名号的,有些本事的,全都在宋家的邀请名单中。
但作为江天隅亲自陪同,带来的阴阳先生,唐心幼待遇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天隅呀,这边大楼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这边心里后怕一天,我厚脸皮招待不周一次,要是这件事儿利落解决,大楼开始出售的揭幕晚宴上,我给你留个最好的位子!”
电话里宋总央告着。
“这话就见外了,先预祝您的问题迎刃而解。”江天隅说道。
电话里的人长舒一口气,道了声谢。
宋家的车陆续开进了重新规划的商业区,这一片的大楼都是宋家开发的,建成以后,就总是出问题。
这条路上的车,晚上总是迷路,在商区兜兜转转,一夜开不出去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几栋楼建成以后就不对劲了,安装电路的时候,就有两位工人出事儿。
尤其是最高的百层大楼,明明没有任何遮挡物,每次到楼顶,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要说先前都是巧合,离奇的是这一周,不少人说看见了脏东西,一个人打转,毫无例外都会受伤,实在是太悬了。
江天隅帮唐心幼拉开车门,宋家组织召集的玄学大佬们,已经将整个会客厅占满。
一位带着金表金链子,穿着高定衬衫的男人,指着桌面的模型地图说:“你看这个作为主打产品的百层大楼,建筑的地理位置,和背后山脉的位置。”
立体模型地图上,商圈规划在一座东西走向山侧,那山走势是圆弧形,半怀抱着规划区的建筑物,而百层大楼,像是一把巨剑拔地而起,立在山北麓。
“你们再看这座楼。”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表:“建在山正南,这座楼的外形,是一个扁三角形,扁尖对着山麓,这座楼像是一柄剑,在风水这叫拔剑斩龙。”
“好的风水反而变成坏了。”
男人抑扬顿挫,指点江山地说,会场上频频有人点头,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要怎么破解呢?”有人问道。
男人想了想:“要不然把山挖了,要不然把楼扒了。”
刚到的宋家小少爷瞟了他一眼,男人悄悄摸摸的混进人群,他也知道那是馊主意。
云虚道长和宋乐清一起来,这两位在玄学界,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了,现场就静下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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