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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长辈那话不入耳,他是晚辈不能明着驳回,但对儿子可就没什么顾虑,恨不得再挥鞭抽一顿发泄怒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得就是这对兄弟。
    “老二老三安分点,胡闹也不看时候。”
    秦二老爷适时接了话,不轻不重责备了一句,才接着道:“临时出了这事,想法子才是迫在眉睫,大家先不说旁的东西,都想想该怎么办吧。老大,你常在外跑,人脉也广,既有门路得到消息,就有解决的办法,不若你先说说?”
    早些年就瞧得出老二老三在长兄那儿不受宠,猜他大概是知道这二子并非他出。故其余的兄弟对这两个冤家才多有维护。
    不管是不是亲生子,在除长兄外的他们看来都是一样,不过是得句“叔父”的称谓。
    可人心是肉长的,正因不知孩子生父是谁,他便瞧哪个都像亲生,自然百般疼爱。
    “二叔,你们还有谁不知解决此事最有利最直接的法子?不过是你们不愿违背祖训,非要强撑着那层不光明的联系。多年前我便提出过,小五要走仕途势必要有个身家清白的背景,你们并不信。”秦商揉了揉太阳穴,故作疲倦无力之态。
    其实昨夜除了因女儿尿床,被那女人使唤了片刻,睡得还算安稳。
    “我就不信只有分家一条路可以走。”
    秦四老爷望了望一脸深沉的长兄,深怕其受长子影响,轻易改口。
    纵然再期望晚辈高中做官,他也不赞同秦家因此事分崩离析。
    “四弟言之有理,分家一事不必再谈,年前老大已为忤逆长辈与违背祖训受了皮肉之苦,何必再旧事重提?不若多去打探打探负责这届科举的大人,设法投其所好买个通融。”秦二老爷自是惧怕分家者之一,便殷勤应对。
    两位叔父年迈,分个宅院安家落户,养群伺候的下人不费几个钱,且已活不了几年,自然没压力。
    几位小辈如今正掌着家业,有经验老道的老大带领,也差不到哪去。
    只他们这辈尴尬,没了拼的劲头,又不甘就此终老,家业一旦分割,又无人为他们赚取进益,总有坐吃山空的那日。
    “昨日得知时便打听了,但咱们这样的白身哪能直接送到那大人手中?一层层送上去,抽筋剥皮般出血,即便不出差错,最上头那位也未必能通融。”秦商拧着眉头满脸愁容,是真的忧心此事不成。
    今年的科举可不只是礼部尚书一人之权,听说圣上还特意点了两位内阁辅臣监办。秦家不过是个商户,哪里走得通这些关节?
    “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只要消息准确,下些功夫打听问询,总能找到对方的弱点。大哥你素来善钻此道,怎地遇上小五的大事就怯弱了?”秦文有些针对长兄,语气便强硬尖锐些。
    分家是何等的荒唐!
    他们兄弟几个已共娶一妻多年,且生育了子嗣,不说家产,单看女人孩子该如何分?
    “是这个理儿,在咱们老家,买官的还大有人在呢,晋儿可是实打实读了十年书,正儿八经地参加科考,又不要他们舞弊,只要个参考资格,不算什么难事的。”二老太爷一字一点头,自认这番话很在理。
    被小辈们伺候孝顺惯了,怎舍得就此分府单过?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自有遵从的道理。
    秦家百年兴旺正因不分不隔,不离不散。
    “二叔祖父有所不知,听说朝廷很紧张今年的科举,上头那位还治了几个杀鸡儆猴,礼部如今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慎脑袋不保,大哥一个小商人,哪能如此神通广大?这事一旦有差池,可危及家族。相对而论,及时分家更安全可靠。”秦四爷勾着唇角发了言。
    他虽自有体弱多在别院养病,不懂经商不走仕途,只爱音律通点儿诗棋,却是除长兄外最不怕分家的一个。
    这些年他占着琴技结交不少贵胄子弟,消息比长兄还灵通些,只不爱拉下脸面替家中奔走,一贯的冷漠自私。
    可长兄明知他有人脉,从不对他有半点要求,反而事事顾及面面俱到,对他关怀爱护大度诚心。
    他是个明事理之人,故心中愧疚。
    倘若有他能为长兄而为的,自当竭尽全力。何况支持分家于他而言,是力所能及。
    这些年,他虽可进赵氏的房行夫妻之实,却一直拖病避让。
    不是不近女色不尊祖训,而是想留一分力助长兄达成所愿。妻子,分家后他想娶就能娶,何必急在一时与兄弟争抢?
    且赵氏那女人,不顾长兄所求迎合了老二老三,他可瞧不上。
    “分家没必要吧,咱们家这些年不是一直过得挺好?比那些个面上亲戚背后仇敌的大户和谐安乐多了。要是不能考就不考呗,小五最是聪慧机灵,我带他两年便能在商界混出个名堂,不是说行行出状元么?不一定非得做官啊!”秦三爷听闻老四也建议分家,心尖一颤就多了丝急躁。
    年前才闹过,怎么又提分家!
    分家是容易,可赵氏该归谁?他还没让赵氏生个儿子出来,怎么甘心?
    他不能事事都输二哥一分。
    且目前生活顺遂,又有长兄一力挑起家族重任,他们不过相辅助力,最是轻松自在。
    若真让他独个儿养家立业……岂不累得慌?
    “父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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