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不上微臣。”楚修远接道。
商曜不禁起身,“还不算傻。”说着往外走。
楚修远下意识跟上,“陛下……”
“以你夫人的聪明,府里想必还有。”商曜停下转过身,“留着应付朕的,对吗?”
楚修远想想,“好像有两箱,方才只响一阵,应该还有。”
“咱们去找她。”君臣二人到大将军府,把那箱东西抬上马车,直奔离城最近的那座山,还没到跟前,君臣二人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商曜笑了,“你夫人在等你和朕。”
楚修远笑着说:“夫人猜到微臣能想到是她,继而禀告陛下。”
林寒没打算继续糊弄他,商曜心中怒气散去些许,下车朝林寒走过去,“楚夫人了,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托陛下的福,妾身很好。”林寒低头装恭顺。
商曜冷笑,“朕不好!”
“陛下病了?太医来了吗?没来快回去吧。”林寒急急道,“陛下乃万金之躯,耽误不得。”
商曜的嘴巴动了动,抬手指着她,“少跟朕做戏。”注意到她身后满地碎石,“这都是你干的?”
“不是,是它。”林寒指着侍卫抬过来的箱子。
商曜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正是他从楚家搬来的那箱,“楚夫人也不打算解释解释?”
“陛下,这是方子。”林寒拆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呈上去。
商曜顿时觉得一拳打在空气中,有心再数落她几句都说不出来,这个女人,幸亏是女子,若为男儿,不是她死就是他忘。她是被他杀死,他得被她气死!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商曜接过来,没好气道。
林寒:“以前
术士练炸了丹炉,陛下如何处置?”
“朕处置他做什么?”商曜奇怪,炼丹炸炉很正常啊。
林寒:“他的丹炉炸了您都不处置,您却要处置妾身一弱质女流,陛下,此举非君子所为。”
商曜呼吸一窒,好吗,在这儿等着他呢。
“陛下,夫人胡言乱语,您切莫当真。”楚修远连忙出来和稀泥。
商曜最烦楚修远这点,可是若没他瞎掺和,他和林寒其中一个坟头上都该长草了。
“朕看她清醒得很!”商曜瞪一眼林寒,打开那张纸,发现上面许多东西都是炼丹必须用到的,不禁皱眉,“楚夫人,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林寒:“陛下不信?妾身拿到这张方子也不信,这种丹药吃下去人不死也得残。”
商曜见她已把话说到这份上,反而信了,小心收好,便指着那箱东西,“是扔出去还是怎么着?”
楚修远走过去把里面的引线拿出来,林寒把火折子递过去,禁卫不由得上前挡在商曜身前。
林寒见状笑了,“这东西能把人炸的血肉横飞。陛下,您离远点。夫君,点着立即跑过来。”
商曜不禁问:“之前谁点的?”说出来觉得他问了句废话,这东西只有林寒了解,除了她还能有谁。思及此皇帝心生佩服,她果真非常人也。
“陛下,夫人同臣说过一二,臣过去便可。”楚修远单手把箱子拎到山脚下,看到林寒和商曜离得很远,楚修远才那引线拉出来点火。
跑到商曜身边,楚修远就听到林寒说,“捂住头趴下!”
众人趴下,轰隆隆一阵巨响,尘土飞扬,鸟兽散去,天地归于平静,商曜久久不能回神。
林寒担忧不已,暗戳戳楚修远的胳膊。
楚修远无奈地摇摇头,又过一会儿,开口道:“陛下,那里面有二十个。”
商曜陡然清醒,“二十?!”
“战场上没法一次用这么多。”林寒接道,“一次一个顶多炸死几个人,炸晕几匹马。近身交战,还是要用刀枪剑戟。”
商曜放心下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忽然发现一点,“也不能用来抵御匈奴?”
匈奴乃游牧民族,出门皆骑马,这东西还没点着匈奴就跑了。
林寒知道这点,不想
说出来也不得不说,“遇到大批匈奴可以,但也会惊着咱们自个的马。”不待商曜开口,“比起用在战场之上,妾身认为它更适用于别处。”
商曜哼一声,“开山修路!”
“陛下聪慧无双,妾身不能及也。”林寒恭维道。
商曜冷笑,“少用哄你家大宝宝的语气哄朕!这事朕先给你记下!”指着林寒,“也别想要什么——”看到楚修远突然挤眉弄眼,皇帝商曜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女子还有事瞒他,“别想朕重赏。倘若这方子属实,朕——”
“赏别的?”林寒忙问。
商曜:“红芋玉米各两千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寒提醒他。
商曜没好气道:“朕乃天子!”
林寒心说,天子也是人,人心都是歪的,今儿说过的话明儿忘记,多正常啊。
商曜只看林寒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憋着什么好话,也懒得听她说,掉头走人。
楚修远下意识跟上,注意到林寒,拉住她的手,小声说:“此事回家——”
“家法伺候?”林寒打断他的话。
大将军的表情顿时精彩了,红了白白了红,恨不得把她的嘴个堵上,“快跟上!”
林寒不想人尽皆知,所以就自个驾车出来的。随楚修远上车,禁卫就上去为两人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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