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不禁问:“炊饼里也有水?”
“没水怎么和面?”楚修远反问,“真吃傻了?”
楚玉连忙摇头,撑着地扶着肚子起来,就冲小太子伸手。
小太子起身就拉楚扬。大宝宝看了看三位兄长,又看了看没表情的爹和娘,机灵的小孩果断选择跟哥哥走。
林寒转向楚修远,该我们了。
楚修远慌忙说:“你要收拾大宝宝,我帮你收拾了,刚才那事,算了?”
算是不可能算的。
然而,她没打算跟楚修远离婚,所以就不能闹太僵。怎奈分寸不好拿捏,林寒就似笑非笑地问:“算了?”
楚修远很想给自个一巴掌,让他闲着没事瞎胡说。可是轻了没诚意,重了舍不得,“算了,当然不可能。大宝宝多嘴,我都给他一巴掌。我自个多嘴,必须罚。就,就罚我——”往四周看了看,衣裳有人洗,饭菜有人做,地板都擦的锃亮,府里根本没他干的活。
大将军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哪儿就从哪儿入手,“我去弹棉花。”不待林寒开口,就大步往外走,像是后面有狼追他似的。
林寒嗤笑一声,出来听到“啪”一声,正想问怎么了,就看到弹棉花的工具断了。
断了?!
林寒深吸一口气,“楚修远!?”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大宝宝抓住离他最近的楚扬。
楚扬回身就问:“屁股痛吗?”
小孩的脸色瞬间变白,推着楚扬的背,“快走!”
楚修远扔下工具就往后退,“夫人,消消气,为夫不是故意的,你那上面的绳子太细,我都没用力它就断了,真不能怪我。”
林寒双手叉腰,“怪我?”
“不怪!怪,怪工
匠做的不好。”楚修远说着点一下头,“对,做的不好。”
林寒双手抱臂,“所以?”
“我让工匠做个好的。”不待林寒发话,楚修远拿起工具,“棉花就放这儿,你们谁都别动,交给我。”扫一眼周围的奴仆,冲林寒笑一下,就往外走。
林寒不禁叹了一口气。
红菱忍不住说,“夫人,差不多就行了,咱家将军可是大将军。”
“府里只有孩子的爹,我的夫君,没什么大将军。”林寒道。
红菱噎了一下,“夫人,别说气话。”
“气话?”林寒转向她,不自觉拧着眉头,“你觉得是气话?”
红菱:“不是?”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他手下的兵。我是他的妻,他的枕边人,与他同甘苦共患难的人。”林寒朝楚修远消失的方向看一眼,“他手下的兵可不会帮他养孩子,与他同床共枕。明白了吗?”
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红菱觉得不可思议,“将军知道夫人这样想的?”
“他是不想知道,可惜我不惯着他。”林寒道,“那东西修不好,就把他的衣物送去书房,不住满半个月,不许给他搬回来。”
红菱不禁缩了缩脖子,降低存在感。
楚修远摸摸发烫的耳朵,扬起马鞭,直奔皇宫而去。
商曜发现几个小黄门伸头缩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放下朱笔,“出什么事了?”
“听说大将军又回来了。神色匆匆,也不知出什么事了。奴婢过去看看?”其中一小黄门开口道。
商曜:“往哪儿去了?”
“像是北宫那边。”
商曜想一想,林寒最近没瞎捣鼓,且跟宫里有关的除了雕版印刷便是棉花。雕版已经可以印书了,那么只剩棉花,“手里是不是还拿着什么东西?”
小黄门很是吃惊,“陛下怎知?”
“拿的什么?”商曜不答反问。
小黄门回想一下刚刚听到的,“好像是弓,但没有箭。”
“朕知道了。”见他好奇,正好商曜也想歇歇,等一下用午膳,“把他夫人的东西弄坏了,不是让工匠给他修,就是做个一模一样的。”
小黄门往外看一眼,“这大晌午的?”
“三更半夜他也得来。”商曜起身活动活动
筋骨。
小黄门惊得张大嘴,“大将军,他——他这么怕林夫人?”
“他?”商曜想一下俩人相处情形,“没犯错就不怕。那东西指不定就是他弄坏的。不信跟朕打个赌。”
楚家的事宣室殿的人多少知道些,楚大将军不是凡人,他的妻也不是寻常女子,闻言使劲摇头,不敢赌!
“陛下——咦,陛下要出去?”
常喜匆匆跑进来,见商曜在殿内站着,连忙停下。
商曜:“何事慌慌张张?”
“晚公主来了。”常喜走近一点,“公主碰到奴婢问陛下忙不忙,奴婢说陛下很忙,就去椒房殿了。”
商曜皱眉,“她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
“奴婢没敢问。”
商曜:“别管她,憋不住自会说。去看看大将军是不是把他夫人弹棉花的东西弄坏了。”
常喜下意识想说去哪儿。随即一想那东西是宫里做的,便去找工匠。
下午申时左右,楚修远打算把小太子送回去,顺便拿弹棉花的工具,商曜来了,手里拿一物。楚修远越看越眼熟,上前迎驾,仔细瞧瞧,正是他的东西。
“陛下,这个怎么在您这儿?”楚修远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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