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乔安立刻真挚提醒:“您以前不是也依靠我爹吗——然后我爹就差点让咱们一家土下团圆了。”
苏夫人:“……”
乔安想了想:“母亲,我觉得你还是再慎重点吧,毕竟要是我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那我也不能再嫁二个皇帝是不是……或者您觉得这老四老五谁比较有潜力?咱再培养一个,说不定就有哪个瞎了眼的可以接陛下的班呢。”
众人:“……”
众人都被她大逆不道的话惊呆了,刚醒来的三娘直接又晕了过去,四娘五娘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着乔安。
苏夫人满面惊恐:“瑶儿这话可不敢说……”
“您也知道不敢说,那您怎么就敢带人到我面前来逼迫我呢?”
乔安收敛起笑容,认真看着苏夫人:“您知道涉嫌夺嫡谋逆意味着什么吗?您知道现在苏家还能活着、我那个爹还能当个清闲清贵的正四品大员意味着什么吗?陛下已经足够宽容了,原……我,也已经为苏家付出够多了,人不能贪得无厌,您知道吗?”
苏夫人呆呆看着她沉静的表情,心头惊悸,张了张嘴:“瑶儿,可是你爹他……”
“我爹他如果还不满意,那就去死吧。”
乔安很淡定地说:“您就原原本本回去告诉他,说,如果他还想别的,那么我明早就去陛下自请退皇后位,回来就拿刀子自戕;按照本朝律例,妃嫔自戕祸及全族,正好,反正咱们苏家四年前也就该死了,现在再死,还白赚了四年呢,那可是一点不亏。”
原身已经死了,她用着原身的身体白赚了这么些日子,现在再给原身死了也算平了
——反正她是不可能像原身似的一边痛苦纠结一边放纵这群极品的,她是宁死也不会放苏家这些混蛋玩意儿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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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一下子跌坐在软榻上,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乔安。
她知道乔安不是在吓唬她,而是说认真的。
她的女儿不仅自己了无生趣,还想带着全家一起死。
苏夫人当时就崩溃了:“我儿!我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是要逼死爹娘啊——”
“母亲,你误会我了。”
乔安握住她的手,感动说:“我就是想,咱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得死得整整齐齐的,要不然我自己走了,留爹娘在上面孤苦伶仃,我这心里不落忍啊!”
“……”苏夫人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又气又惧又难过,活像要厥过去。
“长姐。”
二娘看见苏夫人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眼底闪过一片阴霾。
她赶快过来扶住苏夫人,一边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对乔安义正辞严:“长姐,您看您把母亲气成什么样,子不言父之过,难道您当了皇后,就忘了本,连父亲母亲都不放在眼——”
“咦。”
乔安惊奇地打断她:“你还没跪啊?”
二娘一噎,乔安已经指了指自己脚边:“那就现在跪,就跪这儿吧。”
二娘震惊:“长姐,妹妹何罪之有,您要罚跪妹妹?”
“没有罪,跪皇后那不也是基本礼仪吗。”
乔安一脸“你真是没眼力见儿”,指了指三娘那边:“二娘,不是本宫说你,你这样太没规矩了,你看你三妹她们,那多懂事,早早就跪下了,乖得不得了。”
三娘四娘五娘早就软倒在墙角,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一边哆嗦一边哭,尤其是三娘,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
乔安弹了弹指甲,啧了一声:“老听见有人在哭,给我指甲都吵得不圆润了,兰芳你瞅瞅谁这么没规矩,给我扔出去打。”
兰芳响亮地应了一声!
三娘四娘五娘:“……”
三娘立刻捂紧嘴,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手背流,硬是不敢出一声,四娘五娘也靠着墙角,恐惧地看着乔安。
谁都看出来现在的长姐不一样了,那么沉的桌子说掀就掀,地都给砸塌了,飞出来的瓷杯碎片跟刀锋似的就能划破她们的脸,说起死语气轻松得跟玩似的。
她们看着乔安在那里乐呵呵地笑着,就觉得全身发寒;连带着她说要打死谁,都没有人怀疑她真的不会动手。
她们再嚣张,不过是仗着姐妹名分,原来的皇后长姐软弱纵容她们;但是现在碰上乔安这么一个不要命的,立刻就傻眼,吓得跟鹌鹑一样,多一声不敢吭。
如果乔安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一定会告诉她们,就是欠的。
乔安扭过头来,发现二娘还没有跪,都奇了:“哎呦,你还挺倔强啊。”
好啊好啊,她就喜欢倔强的。
乔安开心招呼兰芳:“兰芳来,给满清……满周十八大酷刑走起!”
二娘吓得表情都僵了,看着兰芳兴高采烈就要来押她,连忙捂住肚子哀求:“长姐,长姐不要!妹妹已经有孕在身了。”
兰芳脸色骤变,下意识惊惶去看乔安。
乔安惊讶:“有孕了?”
二娘稍微镇定下来,又露出惯常温婉得体的笑容,轻轻抚着肚子,爱怜说:“是啊,我和霖哥哥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
兰芳气得浑身轻颤。
二小姐还有脸在这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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