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异象时间和苏小姐的‘中邪’时间,显然有了答案。
苏小姐便是那异象。
昨日他特地为苏小姐测了一挂,奇的是结果竟是‘横空降世’。妙玄大师看了眼虔诚的信子信女们,看来是天降福星,大吉大利,阿弥陀佛!
于是,原本就浩大的队伍更加壮大了。僧人一层,护卫一层,现如今又多了百姓一层,画面实在壮观,他们一路向着青尭山的方向走去。
此时,宫中的御书房内,皇帝景绍与异性王楚商玄正在对弈,闫公公领来一位护卫长,来人恭敬地对皇上和异性王行礼问安,而后方才开始进行禀告。
“启禀皇上、王爷,妙玄大师携清灵寺僧徒前往异性王府为苏小姐驱邪。现已准备离去,是否放行?”
景绍执黑棋的手顿住,盯在棋盘上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随意抛着白子玩儿的楚商玄。
“你安排的?”
景绍放下手中的黑子,面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原本他宣师弟进宫为的便是这事儿,以如今局势该如何让那嫌犯顺理成章出城。看来他的师弟早有准备,竟然出动了妙玄大师,真是妙哉!
楚商玄的回答却叫景绍愣住:“不是我。”
看着师弟眼中的柔和笑意,景绍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他转而看向侍卫长,金口一出:“放行。”
“是,属下遵命!”
目送侍卫长离去,楚商玄唤来贴身侍卫:“毋皿。”
毋皿立刻闪身进来:“属下在!”
“看好表小姐。”
“是!”
方才御书房的门是打开的,毋皿自然听到了。此时城中危机四伏,表小姐又身份特殊,若是表小姐被为人捉去,场面怕是会失控。想到此,毋皿一刻也不敢停留,快速离去。
待毋皿离去后,景绍方才笑着开口:“此事苏姑娘功不可没。”
楚商玄双手环胸点了下头:“嗯,当赏。”
景绍挑眉调侃:“我的师弟,你是想掏空国库吗?”
“倒是不知国库何时变得如此空虚,看来本王缴纳的税银都便宜了他人。既如此,本王……”
“赏!苏姑娘劳苦功高,理当重赏!”
楚商玄话还没说完,景绍大手在棋案上一拍,惹得棋盘上的棋子一蹦半尺高,再落下已是一片狼藉。
笑话,国库里大半的税银出处均来自他师弟之手,想拒缴?没门!
国人只知孚城苏家为西晟国首富,却不知异性王产业遍布各国。若说师弟富可敌国,那便是小看了他。
“不过,该用何明目呢?”
景绍摸摸光洁的下巴,着实犯难。放走嫌犯这种事儿帮不上台面,定是不可言明之事,苏姑娘此次的功绩名不正言不顺啊!
“许你欠着。”
像是看穿了景绍的心思,楚商玄好心的给了提议。说罢,他将手中的白子弹入棋罐中,而后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诶,棋还未下完上哪儿去!”
见师弟欲离去,景绍出口留人。当他回头看见惨不忍睹的棋盘,呃……好吧,输棋不输阵,他是故意的。
楚商玄负手于背,走得不疾不徐,慵懒的声音在安静的御书房内回荡:“抢现成。”
苏秒怎么也没想到,她又又又无意中成就了‘好事’。
楚易婼与言常升师兄妹二人还坐在颐香楼里品茗,先前经过的那浩大的僧人队伍已足够惊人,没想到再次出现时,那队伍更加庞大。多了护卫并不奇怪,但凡是身份尊贵的都会有此阵仗。就是尾随在后的那批百姓队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楚易婼目光停留在坐在法坦上的女子身上,她还是那副病弱的模样,但无论何时,她总是乐开怀,笑着的她总让人想要多亲近一些。
“师兄,咱们跟过去看看!”
楚易婼潇洒起身,小手一挥,横躺在桌上的宝剑已被握在手中。言常升这次并未加以阻拦,而是随之起身。
二人刚要向楼道口走去,却听旁桌的人谈论起苏秒。
“这苏家小姐可真是荒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天天抛头露面,嗤!”
“人家有个恶贯满盈的表哥,怕什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表兄妹就一个德行。如今形势不明,她竟敢劳师动众,万一放走了嫌犯呢?”
“哼,当真是目无王法,罪大恶极!”
二人说得义愤填膺,已然将苏秒定了罪。
楚易婼看不下去,打算过去教训教训这两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却被言常升拦住了。
她就奇怪了,这俩人是眼瞎吗?看不见百姓们对苏小姐的拥戴吗?
担心师妹会再招惹是非,言常升拉着她跟上了百姓队伍,一路向青尭山走去。
当他们出现在城门口,守城的竟然二话不说将城门打开。言常升心中生出疑惑,守城的竟未对百姓们进行盘查?
当真是那位苏小姐的缘故吗?
言常升不自觉向身后看去,他们身后不知不觉间又增加了好些人,其中有好些面熟的,显然是要趁此机会出城。
此事莫不是陷阱?
走了这样的想法,言常升第一个想到的是提醒师妹,但当他回头才发现师妹已不知去向。
跟随队伍来到清灵寺,楚易婼忍不住好奇的四处张望,这地儿她早就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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