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尽欢决定好,去前台办理手续。
前台看到一个帽子墨镜口罩齐全的人过来,见怪不怪,他们度假村挺有名气,不少明星艺人都会来这里放松,伪装什么的,很正常。
“这位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我要666号房间。”梦里可是给房门特写了,因此她记得特别清楚。
前台查了一下,房间空着,然后开口要身份证办理登记。
何尽欢左右看了看,没有可疑人物,然后清了清嗓子,凑过去小声道:“不用登记,如果后面严瑧来住,你照常给他开房,但是不能透露我的存在。”
前台:???一头问号。
她警惕地看了眼全身武装的何尽欢,又瞄了眼大厅门口徘徊的安保,往后退一步严肃道:“这位女士,这不合我们酒店的规矩,您若是胡搅蛮缠,我们要请你出去了。”
何尽欢:???
她瞪大眼睛,看对方一副防贼的模样,恍然大悟,赶紧扯下墨镜和口罩道:“我是何尽欢。”
前台眼睛转了转,看了半响然后震惊道:“你是何小姐!”去年在这里办了一场生日party,她认得。
“嘘!”何尽欢比了个手势。
前台立马小鸡琢米,捂住嘴巴疯狂点头。
刷了脸,一切都好说了,何小姐和严先生是未婚夫妻,小夫妻两个玩情趣呢。
何尽欢拿着房卡满意离开,不过总觉得前台表情怪怪的。
刷卡,进房间,何尽欢怕被发现,不敢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又怕被严瑧撞见空亏一篑,所以赶紧钻到了床底下。
还好酒店清洁度达标,床底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何尽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安心等待。
躺着躺着,她就饿了,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吃午饭呢!想爬出去吃饭,又怕被撞个正着,一时间骑虎难下。
好在口袋还有个巧克力,她一边啃着一边在心里叹气,人生艰难,好在干完这票,她就功成身退!
啃完巧克力,肚子不叫了,可躺着什么事都不干,又犯困。
睡着等也可以吧?看严瑧的体格不错,动作应该够激烈,到时候她听到声响自然而然就会醒来。
这么想着,何尽欢安心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天荒地老。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不知今日是何夕,恍如隔世。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光亮,何尽欢摸出手机一看,赫!凌晨四点!
也就是她从上午十一点,睡到凌晨四点!整整十七个小时!有毒吧!严瑧和小白花怎么没把她给震醒!
我的天。
何尽欢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更懵逼的是,她从床下爬出来,想要拍照取证,结果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
被子整整齐齐,和她进屋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严瑧,什么小白花,没有,统统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杵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像个傻子。
“怎么回事!?”何尽欢低叫一声。
然后狠狠踹一脚床头柜。
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一个梦,整天疑神疑鬼,折腾来折腾去,和那些整天忙着捉奸的原配,有什么的区别!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何尽欢抓着头发,一脸烦躁,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破门而出,去前台确认一遍。
“严瑧来了吗?”是不是去了其他房间!?
不巧,还是那个前台。
她瞅一眼怒气冲冲的何尽欢,小声道:“严先生没有来过。”
最后的希望破灭,何尽欢抿了抿嘴角,垂着肩膀默默离开。
她觉得她病了,被那个梦整出神经病了。
城市的另一边,严瑧睡得不□□稳,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挣扎半响后猛地坐起来,一头虚汗。
又做梦了。
呼出一个浊气,看一眼微亮的窗户,起身去卫生间冲澡。
哗啦啦,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从身体划过。
重生回来,别看他白天工作得起劲,其实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一下梦到自己成了阿飘,一下梦到柳微微跑过来跟自己撒娇。
柳微微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中的噩梦。上辈子的今天,入侵者在度假村和小白花意乱情迷,严瑧为了捍卫自己的节操,坚决不去度假村,转而换了个地方接待贵客。
为了将节操守护到底,他都没敢在外面过夜,连夜赶回家睡觉。
好在,柳微微没能耐到直接闯进这里。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捂了把脸,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扯过浴巾裹住身体,严瑧走到洗漱台准备刷牙,起都起了,那就看几份文件吧。
不过他摸了摸眼底下淡淡的眼圈,心想是不是再去请一座老丈人雕的木雕。别说,那木雕挺神奇的,明明最普通的木料,放在办公室里,工作一天都不疲惫,午休的时候也睡得安稳。
要不是个头挺大不方面携带,他都想随身带着上下班。
湖滨疗养院。
高级病房里躺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紧紧闭着眼。严肃看着他爸这副模样,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心里很不好受。
“爸情况怎么样了?好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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