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好奇的是情根水和镜明泉,可惜据闻这两样东西都是由王城的镇守者保管的,这些人手中并没有,她想要见识一番也只能是奢望。
“情根水和镜明泉其实非常普通,看上去就如同清水一般,甚至也没有能量,并没有什么看头。”看出她是在好奇什么,九坤开口道。
“没有能量?”花眠一愣,“那你们怎么认得出来?”
“蕊子对情根水有感应,兽人对镜明泉有感应。”顿了顿,彗幸又补充道:“而且,情根水长在遗蜕中枢的根魄中,镜明泉长在遗蜕中枢的骨髓里,非常好辨认。”
这天一大早,花眠从帐篷中爬出来,苦着脸道:“我怎么觉得帐篷下面好像有石头硌着?”她一晚上没睡好,苦逼极了。
彗幸一愣,“怎么会,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你去看就知道了,反正睡得不舒服。”花眠揉着腰气闷道。
彗幸皱起眉头,一旁的九坤已经收起帐篷查看了起来。
“这些是哪来的?”看着帐篷底下一个个弹珠大小的石子,九坤眯起了眼睛。
彗幸面色阴沉,“原来肯定是没有的,那么……”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花眠的表情并不意外,她半垂着眼睛淡淡道:“应该是云绣做的。”
这样说着,她心里却心塞得不行。
之所以说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七彩屏障外除了她只有云绣一个蕊子。
她也不想给蕊子抹黑,但事实上,这个族群本身就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往帐篷下偷偷放石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根本不可能是兽人做的。
更何况,她昨天还刚好撞破了云绣和别的兽人偷情。
云绣的丈夫是黑岩兽人,她的父兄也是黑岩兽人,黑岩一族伴侣之间并不缔结伴侣契约,因此蕊子出轨更加防不胜防。
云绣若单单和其他兽人偷情就算了,偏偏对方还不是黑岩兽人,而是一个叶高兽人,若是被人知道,别说是她丈夫,便是她父兄也不会帮她。
说实话,花眠并不明白云绣做出这种事情是为的什么,单单就只为让她一晚上睡不好?或是故意膈应她,还是给她警告?
——直到很久以后,花眠才想明白对方竟然以为自己不会暴露,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后话不提,这会儿的花眠虽然说不上多生气,但却真的被膈应到了。
她本来就不是以德报怨的包子,云绣若是什么都不做,她还不会多管闲事,既然她先来招惹她,就别怪她把她的事捅出去了。
——她却不知道,人家原本也不认为她会保持缄默,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第119章 羽时受伤
对于这个世界的蕊子,花眠除了对花颜和花晓这两个相处多年的好友多一些信任,对其他蕊子的节操还真不报太大的期望。
不止是她,便是云绣也是如此,否则,她不会拿那这种不痛不痒的事膈应花眠。
一来是她认定花眠会把她的丑事告诉别人,自然想着给点颜色她看看,以后也不白白受罪;二来她虽然想狠狠教训花眠一番,但又顾及她的身份,怕闹大了自己得不了好,所以只敢小打小闹一番。
花眠这会不知道云绣的想法,否则的话心情大概会有些微妙。
——就像遇到神经病一般。
花眠虽打算将云绣偷情的事告知她丈夫,但具体操作的时候却是犯了难,她自然可以直接找上门去说,但想想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整得自己跟个爱挑拨离间的告状精一样。
还没等她想出个法子,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花眠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大哥!?”看着羽时一身鲜血淋漓地被人抬出来,花眠吓了一跳,失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别怕,大多都是别人的血,只是看着可怕了一些,并没有生命危险。”说着,飞岚往后瞥了一眼。
花眠这才发现,除了原来的团队,一行人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团队,而那团队当先重伤被人抬着的不是米撒尼又是谁?
思及曾祖父的话,花眠心中一动,难道是大哥身上的血是米撒尼的?
飞岚和飞岐二人将羽时抬进帐篷,一个是橙光兽人的镇守者也跟了进去,想来是去帮羽时治疗的。
另一边,米撒尼也被族人抬走,走之前还和这边打了声招呼,花眠发现,也不知因为什么,二哥和三哥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应付。
别人或许不觉得怎样,但花眠却知道,不说三哥,二哥这个西怒形于色的人是绝对不会对着狮心兽人好言好语的,哪怕敷衍也已经让人意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花眠拉着兄弟二人到角落,一旁的花颜和花晓见状对视一眼也跟了过来。
“别提了。”羽星烦躁道:“我们本来已经要从遗蜕中出来了,刚刚启动‘钥匙’,旁边却突然窜出一株风乱柳对着我们攻击,本来那攻击是对着我来的,大哥及时拉开了我,自己却是来不及防守了。叔祖的风盾已经出现在了大哥面前,那个米撒尼却扑了过来以身相替,结果好死不死,他扑在了风盾前面,叔祖想要调整风盾的位置已经来不及了。那株风乱柳实力有二十五阶,米撒尼差点被柳枝绞成碎片,叔祖的风盾也只阻了一时,好在元仲前辈及时出手,即便如此,米撒尼和大哥也都受了伤,尤其米撒尼,心脏都被捅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