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醒悟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痛,自诩聪明的她,竟做出那种连笨蛋也不会做的事,尤其,那般伤害了周舟。
苍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不要有负担,做所有你想做的,千万不能成为我们中唯一不幸福的那个人。”
“对啊,周舟那么好的男人,要不是姐妹的,你当我怎么一直没出手?”
“以后多为自己想一点,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们,我们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也能分担一下。”
“丹丹那里你好好跟她说吧,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会理解你的。”
“我会注意周舟的行踪的,你用担心他的安危。”
“对啊,你或许能够和他保持通信,让他慢慢消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马芸,预祝着她的未来能够更好。
回到家,晏渊冰正百无聊赖地逗着紫明说话,见了她,立刻就抛下后者迎了上来。
“怎么样,我就说周舟不会有事吧?”晏渊冰殷勤地递给她一杯茶,“他那样的术能,只要不是对上御座和帝姬,或者自己找死,想受伤也不容易。”
对于自己的妻子关注其他男人,哪怕不是因为其本身,他也觉得不太痛快。
苍纯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哭笑不得道:“好了,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屋里一股子酸味。”
晏渊冰揽住苍纯的腰,抗议地蹭着她的脖颈。
苍纯被她蹭得直喊痒,刚要开口阻止,晏渊冰却突然身形一僵,放开了她。
看着他尴尬的表情,苍纯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目光隐晦地扫过他的下半身。
她不是笨蛋,自然发现了婚后这几年晏渊冰的煎熬。
他对她有着男人对女人的**。
最开始,她对此是有些恼怒的,但到如今,却觉得亏欠。
尽管这是晏渊冰事先就承诺的事情,但作为一个爱着晏渊冰的女人,她始终觉得亏欠。
就像周舟会想要马芸为他生儿育女,晏渊冰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徐则口中“身为妻子应尽的义务”苍纯心底生出一丝恐慌,会不会因为这样,她和渊冰也走到和离的地步?
虽然清楚马芸和徐则这段婚姻的特殊性,但苍纯还是忍不住开始患得患失。
若说几年前她还能对晏渊冰在不在身边觉得无所谓,那么现在,数年的陪伴,晏渊冰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要不,我们做吧?”或许是一时冲动,苍纯脱口说道。
晏渊冰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不,你让我想想,再想想。”苍纯反口道。
晏渊冰刚反应过来她的话意,就听她这样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
阿纯能够有这个想法,已经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他不能急,要慢慢来。
接下来几天,苍纯都有些魂不守舍,晏渊冰猜到原因,也不愿逼迫她。
“买回来了?”这天,晏渊冰去了军营,鹊喜一脸通红地跑了回来,苍纯眼睛发亮地看着她怀里地包裹。
鹊喜一脸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奴婢按着书轩老板的推荐,将销量好的几本都买了回来。”天知道她当时有多尴尬。
苍纯打开包裹,拿起一本书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你道包裹里是什么?
世人称此物为春宫图、秘戏图亦或避火图,用现代人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小黄书。
“天~这个姿势怎么做到的?”
“姑娘,这些真的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要不然怎么买的人那么多?”
“这个动作……腰怎么没折掉?”
“真别扭,这女人是想哭还是想笑啊?”
……
以上的对话是不是出现在苍纯和一众丫鬟之间,不知情的人自然不知道,此时的苍纯已经忍耐到了怎样的程度。
千树等四个丫鬟原本也没发现,但渐渐地,就发现不对了。
“姑娘?”飞絮紧张地看着苍纯,这时候她已经满脸大汗了,在秋高气爽的天气中,格外突兀。
画楼揉了一块冷毛巾上来,“姑娘你快擦擦。”
千树飞快地将那本摊开的春宫图收起来,“姑娘,我们别看了,你快躺下歇歇。”
四人纷纷围着苍纯转,到最后,她却仍旧吐了一回才算是痛快了。
原以为自家姑娘遭了这么大一次难怕是不会再碰那些春宫图了,却不想隔天就见她将那些春宫图翻出来了。
于是,连连几天,苍纯都处于看了吐吐了再看的循环状态。
因为她都是趁着晏渊冰不在家的时候看的,开始晏渊冰还没有发觉,等到她的气色越来越掩不住不好,胃口变差,晏渊冰就看出了不对劲。
他最先是直接开口问,只是苍纯自然不好把缘由告诉他,只敷衍了两句作为搪塞。
后来苍纯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她又太过警觉,时时开了领域,他想搞突袭也以失败告终。
一怒之下,晏渊冰趁着苍纯午睡的时间将四个丫鬟都招去盘问了。
千树四人对苍纯自然忠心耿耿,但看着自家姑娘一天天消瘦下去,到底没压下心底的担忧,将这几天的事道了出来。
于是,等到苍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藏在暗格内的春宫图都消失不见了。她愣了下,转头看千树几个心虚的表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