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君接过香囊看了看,挑眉问她,“这香囊一看就知是你买的,怎的就努力了?哦,努力花钱了是吧?小败家子!”说着,轻轻打了下她的臀。
“没有,我真的努力啦,你看......”她指着香囊左下角的地方,“这里是我绣的啊,这是夫君的名字呢。”
祝长君仔细辨认那金色歪歪扭扭的......字?认了半晌也认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字?”
“长,是个‘长’字。”
“为何只有一个‘长’字?”
顾时欢有点不好意思,“‘祝长君’三个字太多了,绣不来,而且‘长’字简单,所以就绣了这个。”
祝长君闷笑,这女人,偷懒都偷得理直气壮,“夫人,你也该好好学学女红了,为夫也不指望你能给我缝件衣裳,就先把这‘长’字绣好也行啊,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绣了只蚂蚁。”
顾时欢见他嫌弃,将香囊抢回来,“不喜欢?不喜欢那我就送些别的吧。”
他又夺回来,“别,好歹也是夫人送的,虽然......字丑了点,不过,索性也没人能认出来不是?明儿我就戴上。”
顾时欢这下才满意的笑了。
黄昏烛火下,怀里的女人娇娇柔柔,臻首娥眉,美目盼兮。
祝长君看得满眼柔情而不自知,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朝那红唇亲上去。
外边的月色温柔似水,书房里面的人也温柔似水。
他的吻少了平日的霸道,倒让顾时欢也觉得颇是享受。
静谧的书房,只听见“啧啧”之声,气氛撩人不已。
夜风穿过隔窗,怀里的人打了个颤,不知是冷的,还是被他欺负的。
她太甜,令他爱不释手。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祝全禀报,说刘先生有事求见。刘先生是府里的幕僚,这样晚过来想必是要事,尽管祝长君非常不愿停下,却也不得不努力克制。
他从衣襟里抽出手,为她整理一遍,说道:“你去里间塌上歇息一会儿,我谈完事与你一道回去。”
顾时欢还喘着气,低低的应了声“好”。
......
书房里间,是祝长君平日歇息的地方,他曾在这睡了三年,床榻上的被褥皆是祝长君的味道,一股浓浓的男性荷尔蒙还带着檀香,不知为何又令顾时欢想起了适才做的事。
那人,差点揉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其实,对于男女感情,她并不知多少,有时是从话本子里而得,但大多数还是听顾嬷嬷的话。即便如此,却也仍是懵懵懂懂,不知夫妻恩爱到底是怎么个恩爱法。
今日,似乎感受到了些许,她们那样做,想必就是恩爱了吧?仔细想想,她自己也并不排斥那种事呢。
夫君说她曾喜欢他喜欢得死去活来,想必也不假,有时候与他在一起,确实令她愉快。
抱着羞人的心思,闻着熟悉的沉香,顾时欢渐渐睡着了。
等祝长君谈完事再进来时,便看见她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索性帮她脱了鞋袜,替她掖好被褥。
次日醒来时,天光大亮,祝长君已经早早起床离开。
顾嬷嬷带着丫鬟们在外头候着,听见她唤人,才推门进去。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顾嬷嬷明显心情很好。
顾时欢点点头,揉了揉脖颈,不明白睡一夜醒来为何脖颈那么酸痛,许是床板太硬了,她睡惯了柔软的床榻,真不习惯祝长君这里的硬床板。
“嬷嬷,夫君何时走的?”
“寅时二刻便去上朝了。”她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又开始唠叨,“小姐啊,不是老奴说你,大爷何时起床你都不知,哪有睡得这么沉的?别人家贤惠的妻子都是要早起服侍夫君穿衣呢。”
顾时欢撇嘴,“嬷嬷,我哪里起得来,寅时也太早了。”
“也不是让你日.日都这样,偶尔起来服侍一二,做做贤妻的样子也好啊,若是丈夫从未感受过妻子的温柔体贴,那他的心日.后就得跑了。”
“跑去哪儿?”
“跑去别的女人身上,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不可能,我与夫君恩爱着呢。”昨夜他们还琴瑟和鸣呢。
顾嬷嬷笑了,“是是是,你们恩爱,可老奴说的话,你也记记心。这男人啊,最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女人。”
“好,记得啦。”她赶紧止住嬷嬷的唠叨。
然而,转眼却看见凝知收拾祝长君换下来的衣裳时,从里头落下一物。她捡起来看,是块玉佩,上头还雕着兰花图案,连那根绑着的红绳也极其眼熟。
怎么看都怎么像昨日在八方阁见到的那块玉佩。
明明是那个夫人的玉佩,为何会在她夫君身上?
第22章
顾时欢看见凝知在收拾祝长君换下来的衣裳时,从里头落下一物,她捡起来看,是块玉佩,上头还雕着兰花图案,连那根绑着的红绳也极其眼熟。
怎么看都怎么像昨日在八方阁见到的那块玉佩。
明明是那个夫人的玉佩,为何会在她夫君身上?
她摩挲着玉佩沉默良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
吃过早饭,她心情闷闷不乐,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索性问顾嬷嬷,“嬷嬷,今儿一早,你说男人的心会跑别的女人身上,若是这男人有喜欢的妻子了,也还会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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