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人……
握着她腰肢的大手,恨恨的加了几分力道,表达不满。
顾时嫣这时循着他结实的臂膀滑下,找到那只大手,牵引着它缓缓移动,直至覆盖住自己。
她这般举动令男人突然睁开眼睛,似惊奇又似紧张,却忘了自己该如何。
“你试试看,做你想做的。”顾时嫣吐气如兰,迷离的声线仿佛有一股魔力。
做他想做的......
裴寂咽了咽口水,脑中却是一片茫然。
顾时嫣继续鼓励他,“夫君,你试试看。”
随后她便顺势往旁边一倒,紧紧闭上眼睛.......
男人也随之翻身而起,化被动为主动,心里头就一个想法——做自己想做的。
他想做的太多,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下,剥去外衫,便是诱.人的风景,他埋头而下,醉死在这片芬芳之地。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天赋十足,举一反三,心底的意念控制着全部,无所畏惧。
尽管顾时嫣已经不是第一次,但男人的动作略显鲁莽,她眉头紧蹙,咬牙缓缓的呼吸。
她紧紧攥着衾被,隔着床帘昂头看着外边燃着的烛火,一阵一阵的晃动。
裴寂也皱眉,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境地,欲生欲死,死去活来,心甘情愿。
战场上的将军驰骋狂热,力道惊人,才几十个回合,顾时嫣就仿佛去了半条命,直哀呼‘不要了’。
可此时此刻哪里是她不要就能罢休的?
他已经停不下来,恣意到深夜!
......
翌日。
顾时嫣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暖阳从楹窗外照进来,洒在屏风处,屏风上金丝线绣的荷花反射出耀眼的光。
她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入目一片红色,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嫁人了,偏头一看,身侧早已不见那人身影。
萱儿听见动静,在帘子外低声询问:“小姐,要起了吗?”
顾时嫣撑起酸痛的身子,靠在床头,“先让人去抬热水进来吧,我想沐浴。”
她适才躺着还好,这会儿坐起身,便清晰的感受到昨夜留在里头的东西这会儿一股脑的淌出来,黏.腻一片,估计衾被都已经看不成了。
那人,也不知到底留了多少在里头,又留了多少在外头,反正这会儿觉得床榻内气味浓郁得熏人。
不一会儿,丫鬟们抬水进来,顾时嫣不想再穿衣,就这么披着件外衫去了净室。走到门口时还悄悄瞥了眼床榻的地方,有两个丫鬟正在收拾,想必是看到了什么,那两人脸上红得滴血。
顾时嫣也觉得怪羞人的,收回视线赶紧进了净房。
直到泡在热水里,她才找回了一丝魂魄,她靠在浴桶边缘,阖眼歇息,脑中又不断的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渐渐的,脸上又热了起来,索性整个人往下一沉,躲进水中,随后才又冒出头来,双手捂着脸娇声骂了句“坏胚子!”
萱儿帮她穿衣时,眼睛都不敢乱看,她家小姐身上那些红痕从脖颈到锁.骨再往下,触目惊心。往常在文国侯府服侍时,这种痕迹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没这么多也没这么深。
却没想到,新姑爷折腾得这般狠!
“小姐,王夫人遣丫鬟来传话,说是府中无长辈,让您多歇息,等中午再一起去堂屋用午饭。”
裴大姐体贴入微,想必是知晓昨日的情况了,想到此,顾时嫣又忍不住脸烫起来。
“将军呢?”
“将军一早就去演武场了,想必也快回了吧,外间已经备好早饭,将军说不必等他,您先吃。”
顾时嫣点头,换了件散花如意云烟裙,便坐下来,细细用饭。许是昨夜精力消耗太多,平日里吃不大多的人,这会儿竟喝了满满两碗粥,外加几个小肉包。
顾时嫣吃完,在屋子里慢慢溜圈消食,顺便仔细打量一番陈设。昨晚夜黑,她没仔细看,这会儿天大亮,便觉得整个屋子闪亮得很,只因这里头摆的尽是金丝楠木家具,从座椅到床榻,再到柜子和梳妆台,全都是,阳光照射下里头的金丝闪闪发光,几乎亮瞎双眼。
她无奈的笑了笑,心想,无论如何,今儿首要的,就是要先换一下家具物什。
正想着墙上该挂什么画时,裴寂这会儿进来了。
他一身汗湿,进门带来一阵寒风,看见顾时嫣站在窗边若有所思,问道:“吃过了?”
“夫君。”顾时嫣转过身来,脸上是柔柔的笑意。
裴寂也顿住脚看她,今日一早睡醒,见身边躺着媳妇,这种感觉真的新奇又享受。难怪军营那些人都爱说建功立业娶妻生子,有了媳妇原来是这般痛快。
他脸上仍是没太多表情,但那眸子里的喜悦却让整个人柔和起来。
“吃过了吗?”
顾时嫣点头。
“我先洗漱,回头带你在府里走一走。”
“好。”
一刻钟后,裴寂沐浴出来,见她在柜子旁给自己找衣裳,他走过去,熟练的从里头扒拉出一件玄色直裰,“就穿这个,在府里头方便些。”
“好。”
媳妇温温柔柔,娇娇可人,埋头帮他系衣带时,露出一截白嫩嫩修长的脖颈,几缕碎发绕在上头。
令他忍不住想起昨晚,实际上,昨晚的情况,他今日打拳时已经回忆了一早上,滋味诱人,百般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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