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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揽月:“……”
    她默默地看着杜仲跳脚。
    专辑主打曲有两首,《揽月》和《断风》,放出去是十秒钟试听,具体的首发时间还要再过两日。
    直接放MV出去,免费。
    之后会把剩余的七首歌陆续放出,然后开专辑预售。
    纪揽月压低了价格,这张专辑五十块钱包邮,不过里面没有MV,只有歌曲的CD。
    这价格,放在这年代,简直是打破粉丝们的想象力。
    月光都顾不上跟人撕了,纷纷涌进纪揽月微博哀嚎。
    【月月我们也没这么穷,五十块钱够你分吗?还得跟星朗分账呢!我听说MV拍得也好费事的!】
    【躺平,五十块钱能包了成本吗?你专辑制作经手人都是大拿吧?劳务费用能涵盖吗?】
    【女鹅啊啊啊麻麻真的有钱!别家专辑都180了,咱们来个80也行啊!!!】
    太闹腾了,搞得纪揽月要破产了似的。
    她难得挑了个评论回复:【我很有钱】
    结果不但没安慰到月光,更让她们心疼了,只觉得纪揽月跟星朗达成了什么憋屈交易,才换得的这个价格。
    其实确实有。纪揽月分成很高,她舍弃了自己的利益,星朗抠抠索索地才压到了这个价格。
    也不能说不赚钱,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不过,纪揽月更希望能够用低价让更多人可以拥有一张实体专辑。
    这是她的第一张专辑,她希望可以有很多人喜欢。
    ·
    日子吵吵闹闹,纪揽月杀青后的安排是空白的,所以干脆留在这里继续陪着裴逸青拍摄了。
    纪揽月:“杜仲说后面要给我接一个综艺,刚定下的。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安排演唱会来着,专辑都发了,得现场演一下,展示我的厉害。”
    演唱会的筹备工作很繁琐,约的灯光舞美团队暂时没有时间,所以还要等些日子。
    恰好,歌曲的编舞也还在做,场地还要再联络,她到时候还得跟舞蹈团队练习。
    全都是事情,所以干脆没接戏了。
    裴逸青想了想:“《杀伐》结束后,我会空半个月左右再进组。”
    纪揽月看他给自己剥橘子:“还是电影吗?”
    裴逸青点点头:“嗯,不过剧本还在改,不知道最后到底是什么。”
    他俩在等时间,十二点是纪揽月的新歌首发,其实可以提前给裴逸青看的,但纪揽月觉得自己的专辑,还是一起蹲着等比较好。
    她看过很多次成品,但到了这个时候,纪揽月还是很激动。
    纪揽月:“到了到了到了!”
    到点了,新歌出了。
    ·
    水墨是月光,大周末的晚上十二点,是夜猫子们最嗨的时间段。
    她在等纪揽月的新歌,那两首被很多人期待的歌曲。
    两首歌同时间出来,水墨顿了一秒钟,毅然地选择了先看同名歌曲《揽月》。
    她觉得,能用纪揽月名字的歌,一定是最受本人喜爱的歌。
    画面展开,前奏低吟,是之前放出给大家聆听的十秒钟。
    温柔、暖和,好像是母亲在身边唱着摇篮曲。小姑娘快乐的笑声传来,是风中的精灵在跳跃、飞舞。
    有着不同的声音在呼唤:揽月。
    婴孩成长为少女,在玫瑰花园里漫步,裙摆于空中荡漾,小姑娘笑得很快乐。
    有风吹来,拂着她漂亮的长发。
    母亲在呼唤:揽月。
    水墨低声呢喃:“好温暖啊……”
    听这首歌的时候,像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怀抱。也让她有点想家。
    直到结尾,十九岁的纪揽月歪头眨眼wink,可可爱爱,是被上天宠爱的女儿。
    “呜呜呜最后一幕太好看了!”水墨疯狂截图,恨不得再看百八十遍。
    “不行不行,得看下一首了!”她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退出点开了《断风》。
    这不是一首欢快的歌曲。
    压抑、黑暗、束缚,屏幕一分为二,左侧是穿着洋装骑马打猎的纪揽月,右侧是穿着汉服跪在地上聆听教导的纪揽月。
    水墨呆住了:“好像……好像有什么细小的线在闪。”
    两个纪揽月,她看了左侧就顾不上看右侧,同时间只能仔细关注一个人,偏偏两个纪揽月完全不一样,衣裳和场景换得又很快,水墨没办法舍弃任何一个。
    “啊啊啊啊啊啊!”她好纠结。
    直到进度条过半,水墨才发现,她察觉到的画面内细细的闪光并没有错。
    那是很细又很隐秘的线,绑缚在两个纪揽月的身上。
    胳膊、手腕、手指、腿、肩膀、头、躯体,宛如木偶,调动着二人。
    “嗙——”
    中间那堵黑色的墙被打破,左右合二为一,洋装少女与汉服少女面对面站着。
    她们颤巍巍地抬高了手臂,想触摸彼此。
    繁复珍贵的衣衫上,有血迹洇出了布料,然后滴落。
    水墨惊呼:“啊!”这是、这是,血吗?
    像是生锈了的齿轮在运转,一顿一卡的,她的手终于触碰到了对方。
    两人惨然一笑,从无声到放肆大笑。
    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那细密的线逐渐显形,露于人前。
    “毁了!撕了!断了!”
    她与她嘶哑地喊着,带着无尽的愤怒,混着那烈焰和狂风,在最高的地方,在最危险的边缘,挥剑砍向彼此,直到那线全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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