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面色微红,踌躇道:“……哪里。”
昳华看着怀中女子粉颊微红,一双水眸清清亮亮的,好看的紧,心中愉悦,箍着细腰的手依旧细细的在她腰间摩擦,越发不老实起来。
清挽清晰感觉到腰上游走的大手,面色更红了。她想躲开一点,可是无处可躲。对面还坐着叶归晚,清挽也不好突兀站起来,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可是……
那大手越来越不安分,清挽已经无法做到假装忽视,女子脸红得似要滴血。正在捡子的叶归晚看见她不怎么正常的脸红,关心问道:“清挽身子不舒服?”
清挽目光闪烁,面上潮红似有更厉害的趋势,她胡乱道:“……没……没事……”
“真的没事?”
清挽似娇似嗔的回头瞪了顾南城一眼,回道:“真的没事。”
顾南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将清挽更紧的按在怀中,对叶归晚说道:“冬儿刚才去备早膳,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来,你帮我去看看罢。”
“好罢。可还要一份白龙曜?”
“如此甚好。”
于是叶归晚拂拂袖子便去了。
好像两人以前经常如此,顾南城说的自然,叶归晚答得自然。
女子的衣袂刚消失在院子,顾南城温热的吻便密密细细的落了下来,吻得清挽晕晕乎乎。
“夫君……”
“……挽儿别闹……”
清挽默。这是谁在闹啊。
还没等清挽回过神来,男子丹田一沉,抱着她朝清挽来的地方去。
“……为夫替夫人赢了棋,夫人是否该奖赏为夫?”
“…………”
“……那便是默认了。”
顾南城落地,打开房间门,关上。
□满园关不住,只余红梅落雪声。
日过晌午,清挽悠悠醒来。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红了脸,不过那嘴角小小的弧度还是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吃醋
这几日不知为何,顾南城既不上朝,也不像原来那般要处理很多公务。整天呆在府中,陪叶归晚下下棋,赏赏花,偶尔出去泛舟游湖,登山看雪,怡然像一个告老在家的赋闲人。府里下人们私下里悄悄议论,这丞相大人怕不是要纳妾了吧?瞧这两天的意思,南相大人天天陪美人,似在告诉他们这或许也会是丞相府的女主人。而他们的夫人呢?反应尤其的令人捉摸不透,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争风吃醋的样子。每天该怎样就怎样,早上散步既没长一点也没短一截,中午午睡既没多睡会儿也没少睡会儿,下午看书既没走神也没把书拿倒,晚上三人同坐一桌,夫人还是那般语笑盈盈,殷殷切切的同两人谈论
然后,关灯,睡觉。
于是府上又渐渐有人说,咱们家丞相夫人,那是大家闺秀,识大体,知礼数。心胸开阔,仪态大方。就算丞相大人纳了妾,丞相府的女主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底下传的热火朝天,而上头呢?真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但俗话说的好,越是平静,越是不正常。
这一日昳华没有陪叶归晚出去,他走进屋来,看见清挽正在看书,神情悠然,嘴角含笑。他便坐在一边,亦不说话,端起茶来,慢慢啜。
一盏茶喝完了。他好心情的又沏了一壶,吹吹浮叶,眼角含笑望着那女子。
唔,每隔半盏茶翻一次页。
当清挽又一次翻过一页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男子。清挽一愣,问道:“夫君何时来的?”
“半个时辰前。”
由此可知,咱们清挽,是没有看书的。
“…………”
昳华走过去,将女子搂入怀中,语道:“……可曾相信?”
清挽默了一阵,默默圈上男子腰身,回道:“……还是相信的。”所以她才不吵不闹,一切如常。
“最近夫人散步的路线,好像一样?”
清挽又默。是了,之前她出去走走,每天早晨走的地方都不一样,只是最近这几日,不知为何,不由自主的便只走他常常经过的地方。
她相信他。可是还是会难过。
她以为她同那些喜欢无理取闹的小女子不一样,她懂得如何处理好这些情绪。可是到头来,只会越处理越糟糕。她会嫉妒,也会伤神。
这个男子太美好。她轻而易举得到他,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所以当深陷之后,觉得太不真实。那么多和她一般美好的女子,他为何,单单选了她。
犹记当时,她无意间说道爹爹想给她挑选夫婿,他那日便格外沉默。临出将军府时,他突然绽开笑,温润如水,问道;“嫁吗?”
就这般两个字,没有说谁嫁谁,谁娶谁,她只想到他是在问她“嫁给我吗”。
她脱口而出:“嫁。”
他笑。
便这般,定了一世。
昳华轻叹:“……我拿你如何是好。你若如寻常女子那般会哭会闹,哭过闹过之后毕竟心头好受些……偏偏你又不。闷在心里,早晚得郁结于心……”
清挽眼眶红了。头埋在他怀里不答话。
“……过几日西凉女王来我朝签订百年互不侵犯的协定,之后便有一场夜宴,皇上指定了要你进宫,可去?”
清挽点头。皇上特意点名,自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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