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嘤咛声娇柔妩媚,断断续续一直闹到后半夜还没停歇。
到得三更,里面声音还没停,海棠不由忧心,自家姑娘那小身板经得世子爷这般折腾么?
直到站的腿麻了,四更天,里面才叫了水,海棠领着小丫鬟们进去送水,屋内一片靡靡之味,大红锦被一角搭在床沿,露出榻上女子霜雪般的后颈,和颈上点滴暧昧的红。
海棠很想问问姑娘身体吃不吃得消,可在世子爷阴恻目光下,实在没胆子,只得送完水后又站了回去。
还好,之后屋内再没动静,海棠舒了口气。
屋内榻上,林姝蔓缩在大红锦被中,背对着贺千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非要把劳什子的蓝皮书带上,最后反倒是她受了这一番折腾。
这人真是个大骗子!好几次骗她说要停下,却还是折腾到现在!明日可怎么早起啊!
身后传来男子脚步声,贺千空坐在榻沿边轻声问:“可要去沐浴?”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丝餍足后的满足,只这一声,林姝蔓耳根便红了个透,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一双坚实有力的臂弯从林姝蔓腰下穿过,将她拦腰抱起,她身上锦被险些滑落下去,幸好林姝蔓手疾眼快,抓住一角,才免得赤身裸体。
她大惊失色:“你这是做什么?”
贺千空挑眉:“带夫人去沐浴。”
沐浴?两人这副样子,他别是又借机会求欢吧!
林姝蔓坚决不同意,挣扎着翻身下地:“我自己能去。”可刚踩在地上,便觉腰酸背痛,腿肚子打着颤险些向后仰去,最可怕的是,似乎有股热流从隐秘之地蜿蜒而下,吓得她一张小脸红一块白一块。
这一惊吓,她手心一松,锦被跌落在地,露出女子姣好雪白的胴体。贺千空眉心一跳,喉结滑了滑,伸出手道:“你现在根本走不了,还是我送你去吧。”
这个骗子还有脸说!她这样是因为谁啊!现在又装好人要送她去沐浴,谁知道打的什么坏心思!林姝蔓涨红了脸,慌张拉起被单,小声怒斥:“我才不要,大人别想在浴室里荒唐!”
贺千空似笑非笑:“哦,夫人原来还有这心思?”
他目光戏谑又慑人,好似穿透锦被烧灼在她雪肤之上,林姝蔓搂紧了被子角恨恨道:“想都别想!”
她冲门外叫道:“海棠,伺候我沐浴。”
海棠急匆匆进门,低着头扶着林姝蔓走进了净室。
见她离开,贺千空仰躺在榻上,舔了舔嘴角,双眸眯起甚是满足。只是有些可惜,为了照顾娇妻他强忍着克制,并没有尽欢……
待沐浴完,林姝蔓快要累瘫,上了榻蒙头便睡,这一觉短暂,不过五更天便被推醒。
她迷蒙睁开眼,便听海棠道:“夫人快起来,今个还要入宫谢恩呢。”
林姝蔓有一瞬间迷茫,半天才回神。她已经嫁人,这里不是熟悉的春意阁,而是朗月阁。
“听你叫夫人,我着实没反应过来。”
海棠抿嘴:“那夫人可得快些适应呢。”
第72章 奉茶
林姝蔓环顾四周未见贺千空的身影,不由有些奇怪,海棠忙道:“世子早起去晨练了,特意嘱咐不要吵醒您。”
昨夜折腾到那么晚,今早还能起来练武,林姝蔓不由咋舌。
她道:“给我梳洗,然后快些传膳吧。”今日估摸还要入宫谢恩,可得快些。
海棠利索应下了,伺候林姝蔓坐到妆镜前为她上妆。忽的她“咦”了一声道:“螺子黛怎么不见了,昨日便放在这个妆奁中了啊?”
“在这里呢海棠姐姐。”甜腻腻的娇声传来,一个身着粉色立领莲花袄的婢女,指着身侧红漆木镂空箱笼道:“夫人案几下的柜子中原放的是世子的玉佩,再放螺子黛恐不好打理,奴便自作主张移了位置,放到这个箱笼中。还请夫人和海棠姐姐勿怪。”
她草草行了一礼,林姝蔓注意她发丝间插着只金丝镶南珠莲花簪子。
林姝蔓眯了眯眼睛。
她已经认出这个丫鬟,昨夜正是她在屋中撞翻了箱笼,此刻林姝蔓注意这丫鬟身上穿的和头上戴的皆是不凡,不似一般小丫头。
她心底了有了猜测,声音不疾不徐:“你倒是机灵,叫什么名字?”
丫鬟笑了笑道:“奴婢莲蔓,世子不放心朗月阁,之前一直派奴把守打理,夫人若有什么不了解的,尽可问奴。”
看来昨夜孙氏说的也不全是假消息。林姝蔓心道。
身后海棠却气的脸色通红,这个莲蔓随意乱动夫人的东西,还一副女主人派头,言谈间一直在暗示她如何了解朗月阁,真是令人讨厌!
林姝蔓又问:“莲蔓?哪个字?”
莲蔓笑道:“是莲花的‘莲’,枝蔓的‘蔓’。”
海棠立时看向林姝蔓,这名字最后一字可与夫人的重了呢。
林姝蔓自然也听了出来,却不再多言,只挥手让莲蔓退下。
屋内只有主仆二人,海棠焦急:“夫人,该让那丫鬟改个名字,哪能撞了主家名字呢。”
林姝蔓从妆奁中取出一只银月弯弯簪子,放在手心把玩:“这事你不要和外人提及,只当做不知道。”
孙氏的话有可信之处,莲蔓的老子娘定是伺候过贺千空生母赵氏,贺千空对莲蔓也似颇为信任,这朗月阁一直交由莲蔓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