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燕七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少羽看清楚前方的人是李光尘,倏然拉住马缰绳:“李小姐!”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李光尘就听楼上张子换叫道:“抓住那个长得俊的,放箭!”
燕七:“……”
难道自己长得不俊?还是已经被抓到了就不俊了?
风少羽眼看箭矢如雨般嗖嗖飞过来,忙挥舞宝剑格挡,一边驾马后退,当然,他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对李光尘喊道:“殿下来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后面的话,他就生生咽回去了。
李光尘不能把齐照的左右手都抓住,这样也显得她的男人太无能了,男人无能不要紧,问题那人是小团圆的爹,儿子以后会被人笑话的。
她对着城墙高喊:“开城门,我要进城!”
张子换眼看风少羽跑的快,知道抓不到人了,对着手下一挥手,楼下城门的碾盘缓缓启动,城门大开了……
………………
张子换今年三十五岁,本是临沂山下一户地地道道的农门子弟,因为家中兄弟少,父母能干,积攒了几个钱,所以他上了几年私塾。
因为书读的一般,所以在十五岁的时候在镇上一家酒楼中做工,到了十八岁就独当一面成为了酒楼的账房。
家中父母身体好,又有十亩薄田,自己有能挣工钱,日子红红火火,在本地真的算殷实人家,到了十八岁,父母又给他订了本地一个秀才家的女儿为妻,那妻子生的秀气可人,他非常喜欢,夫妻两个也是恩恩爱爱的。
可坏就坏在妻子长得秀气可人这一点。
他们成亲两年,妻子一直没有生育,所以就到镇上找有名的大夫抓药吃药,本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当地是一皇族郡王的封地,那郡王有一庶孙,二十多岁,不事生产,整日有街窜巷为害乡里。
那畜生看上她妻子年轻美貌,就在齐照去抓药的途中把妻子强暴了。
年轻的女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有羞又怕,但到底没有迂腐的就去死,而是把这件事隐瞒下来,战战兢兢过日子。
谁知道这一次,妻子就怀孕了。
张子换不明真相,只以为自己要当爹了,当然开开心心。
妻子怀胎十月也都平平安安的,十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张子换好不容易得来儿子,自然高高兴兴摆了满月酒,可是就在摆酒席当天,好多亲戚都说孩子长得不像他,那畜生更是亲自过来,抱着孩子叫儿子,讥笑他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结果可想而知,满月酒成了笑话,因为跟那畜生打架,他被打断了一只胳膊,妻子的事东窗事发,知道他无法原谅,投河自尽了。
妻子临死的时候留下遗言,说对不起他,来生再来偿还,也留下话,死也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他知道听到妻子的遗言,才想明白,妻子有什么错呢?她本来就是弱质女流,本来就是受害者,真正错的,是那个畜生。
因为想通了,他借口要把孩子还给那个畜生,把那个畜生约出来,然后把人杀了。
贪了人命官司,从此后他只能浪迹天涯,然后就赶上了这波起义,他带着人杀了郡王一家,抢了郡王的家产平非给兄弟们,从此奠定了在队伍中的地位。
时隔五年,他以为随着郡王家的破灭,他已经从新开始了人生,不曾想,还有人能让他陷入回忆。
当女将军揭下银色面罩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晚上,轻轻揭开媚娘的面纱,那妩媚的笑容就和将军嫣然一笑十分相似,好似眉眼也有几分相似呢,真是令人怦然心动。
张子换发现就从方才那一刻起,他对将军着了魔一样。
“将军!”
如今将军已经回来了,他陪着将军来到了太守府地牢,他们抓到了一个敌军俘虏,将军说要亲自过问那个俘虏。
张子换听李光尘嗯了一声,没话找话的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俘虏?听说这人来历不俗,家世很不一般,兴许我们拿着他能和狗太子讲条件呢!”
狗太子?!
那儿子不成了狗太子的儿子了?!
李光尘不太喜欢这个称呼,眼睛斜挑一下,看向张子换问道:“张将军打算讲什么条件?”
张子换道:“让狗太子退兵三千里!”
拿不等于把河北拱手让人?!
李光尘感觉这个张子换是在没话找话,她摇头道:“燕七还不够格呢!”
“将军您认识这个燕七吧?他一直喊着要见您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李光尘抓到燕七之后,她先回房换衣服了,俘虏交给了张子换,那燕七一直含着要见李光尘,所以张子换没有撒谎,燕七一直找她呢。
李光尘也不回避,点头道:“自然认识,刎颈之交!”
刎颈!!之交!!
那怎么还抓来当人质啊?
张子换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问道:“将军,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李光尘想了想道:“我的身份太大了,不太好说,但是你若非要让我说一个,我是新建侯家的千金!”嗯,本来自己就是新建侯家的,可没有弄小辈哦,这不是在给李明赫那个后人招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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