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羽毛被扯的生疼,低呼出声:“轻点!新弟子毛手毛脚像什么样子。”
季君竹还在方才震惊中没能回神儿, 低头看着梦泽。
试探道:“前辈,话不能乱说。师尊怎可能看那种不正经的书?唉?您说的书莫不是我想的那其子污秽书籍?”
梦泽正在炸毛, 一听此话,梗着的脖子垂了下来,狗狗祟祟环视一眼四周,欲盖弥彰低声道:“嘘!小声点儿, 就是那本。下方还有另一本书册,叫什么来着?……哦,对了, 叫《忍论》。”
青鸟一脸迷茫, 鸟头摇头晃脑,几乎要被它给摇断了。想不出所以然。
它们青鸟只长了副美丽的鸟身,没长脑袋瓜,饶是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辞染仙君此番因何藏下那样两本书籍。
梦泽双目灼灼的看向季君竹:“后辈你帮本座想想, 主人此番乃何意?难不成真有什么喜欢的女子了?可是除了季……那人,五百年了, 我也没看见仙君对谁另眼相待呐?”
季君竹挑眉,追问道:“那人是何方神圣?”
梦泽惊觉自个儿说漏了嘴,眼神躲闪。
恼羞成怒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你为本座分析分析,你却半分注意没有。你等身为人类, 脑子丁点不好使?罢了,赶紧给本尊梳理毛发……撕……”
梦泽捂住屁股,怒气冲天:“为什么又拔本尊屁股上的羽毛”
季君竹摊摊手:“不对称啊, 前辈,您瞧瞧,这次的这根羽毛比上次更长,若是不拔……”
她觑了眼青鸟屁股上秃掉的羽毛,面不改色惨绝人寰的笑道:“若是不拔除,夏天该怎么办,试想您拖着一根又粗又大的羽毛拖曳在地?与秃屁股孔雀坠着一根羽毛有何区别。”
梦泽悚然一惊,想到秃毛孔雀丑陋不堪的样子,浑身毛发炸开。
“拔!给本座统统扒光!”
————
东极高原。
桃夭左拥右抱,女修环伺,他斜靠在飞鹤拉着的华丽车撵内。
“喂,辞染仙君,听说南疆那边的界壁缝隙开了几条缝隙,妖族近来似乎有大动作。”
“嗯”
“此次圣墟秘境突然出现,你说白老怪会不会也来掺和一脚?”
“嗯。”
祁琰昱踩着飞剑,一双眼盯着水镜,神色恍惚。
耳边一直有人叽叽喳喳,他不耐烦的蹙眉,夹拢双腿,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桃夭伸舌将侍女送至唇边的紫葡萄卷入口中,上下打量一眼御剑浮于半空的祁琰昱。
意识到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桃夭不悦的眯了眯眼睛,伸长脖子挑衅道:“你看什么呢?我与你说大事,你等清华宗老祖竟是此番怠慢我合欢派的正道的?”
“闭嘴!”祁琰昱蹙眉,头也未抬,随手祭出一道紫光,射向桃夭身前葡萄碟中。
青玉瓷碟被打翻,葡萄滚落一低。
汁水飞溅,染污桃夭桃花色长衫。
他唇边弧度淡了两分,直起身,人影疾闪,瞬息从车撵飞至祁琰昱身侧。
“你!!!”桃夭张了张嘴,作势便要对峙,整个人却在靠近祁琰昱时,愣在原地。
距离近,随眼一瞟,竟是看清了水镜中的画面。
水镜中的场景应是卧房。
一展屏风将卧房分隔开来。
屏风内室,置放着一只一人高的木桶,。
木桶边站着位即将沐浴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青衫。
她葱白的指尖挑开外衫,素手拨弄盘扣,很快青衫除尽,只留一身素白中衣。
她坐在高凳上,除下长袜,白皙如玉的双足顺势探入木桶内。
随着她大开大合的动作,松松垮垮的中衣滑落至肩头,优美的锁骨伴着半现,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吹弹可破。
似觉水温冷了些,水镜中的女子往木桶扔了枚火球符,很快木桶上方泛起氤氲水汽。
做完水温调试准备,画面中的女修开始剥下最后一层中衣,她墨发披散肩头,葱白的指尖“划拉”轻而易举解开腰间束带。
……
桃夭走至祁琰昱身前,低头便见了这样一副场景,两管鼻血涌动在鼻腔。顺着鼻口砸落在桃花色的锦衣上,血迹斑斑。
水镜一闪,画面消失。
祁琰昱黑着脸,万象剑悬在他脚下,剑尖直抵桃夭面门,发出铮鸣剑意。
桃夭被他身前那股子剑意逼退数步,狼狈道:“好好好,我道歉,不该偷看。但是讲道理,你这牛鼻子老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这等苟且偷看之事,怪不着旁人意外瞟见吧…… ”
话还未说完,桃夭惊觉脖颈微凉。
身体本能预警,尚且没能避开,一缕剑气已是临至面门,侧身来不及,颈前三寸处垂落黑发被剑气利索的斩落。
“闭嘴!”
祁琰昱绷着脸,墨眸啐着寒冰。
他今日披了件墨紫刻丝鹤氅,将比例优美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更显清隽威严。
居高临下浮于半空,一张脸冷的如轮回山倒挂着的冰凌。看向桃夭的目光似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桃夭缩了缩脖子,审时度势,再不敢造次。
技不如人,如祁老道这等逆天剑修他着实得罪不起。
鼻血糊了一脸,尤为狼狈。
桃夭辛酸的从怀中掏出一枚方帕,捂住口鼻。身形疾闪,逃回车撵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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