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疗法持续的时间取决于每个病人精神的对抗能力,rdquo;他从专业角度做了解释,所以我也不能确切地说,这些勇敢的水手什么时候能够重新开始独立思考。rdquo;
约翰马歇尔正要回答,他受过训练的大脑突然接收到了一种陌生形式的思想脉冲。他马上用目光向三个伙伴示意。他微闭着眼睛倾听了大约有两分钟,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并对着北井看了一会儿。当他们还在屏气细听的时候,马歇尔几乎是用耳语似的声音解释道:这就是我们的戈斯楚尔人mdash;mdash;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挣脱了精神上的阻断,北井。他们在想,这是些什么人?我们在他们的船上,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上来的。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不是lsquo;聪明的戈斯楚尔人rsquo;,也就是那些经过跳跃人催眠训练的土著人。我们与跳跃人近似的外表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对跳跃人一无所知,所以他们断定我们是陌生人,事实上我们也是陌生人。他们想捉住我们,把我们交给他们的lsquo;天神rsquo;。rdquo;
精神传动师多户向下面的甲板望去,第一批天神的仆人(土著人这样称呼他们这些智商较高的同类)正在上船,以便替他们的主子监督卸货。跳跃人的一些作战型机器人作为护卫人员跟在他们后面。
约翰middot;马歇尔鼓励大家说:我们必须采取一些行动了,尽管我们向这伙人施加了精神阻断。他们的思想冲击越来越强烈了。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家伙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向我们扑过来。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已经在摆弄刀了。rdquo;
这些该死的机器人,rdquo;北井愤怒地说,在我的一生中从来还没想过要对机器人实行催眠术。rdquo;
约翰勉强笑了笑。
看来我们也有倒霉的时候。如果他们的下属有什么不正常,机器人可以觉察到,这样我们就会陷入困境。rdquo;
在下甲板上,一个搬运工把扛着的货包放下,然后同站在旁边的一个天神的仆人rdquo;一边做着手势,一边在说些什么。来到船上的5个作战型机器人中,有两个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岗。这些机器人手中的能射枪使他们变成了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机器。对于尚未开化的戈斯楚尔人来说,这些机器人就如天神一般,因为他们不止一次地做过宇宙航行。在他们的眼中,只有神仙能够从天而降,然后再飞回天上去。rdquo;
那个跳跃人的聪明的仆人聚精会神地听着土著人的报告,他的目光开始探询帆船的上甲板,最后停留在通向上甲板的楼梯上。
然后他点了点头,把向他报告的人扒拉到一边,开始登上楼梯。他想,到上甲板拜访四个可疑的陌生人会发生什么事呢?幸运的是,他没有想到带个作战型机器人保护自己。
约翰middot;马歇尔打开了这位戈斯楚尔人的大脑的开关,得知有人向他报告,帆船上有看起来显然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也许天神们会对这些人感兴趣,除此之外,约翰还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叫格拉克。
马歇尔向北井点头示意,两个变异人合作开始工作。等一会儿格拉克来到上甲板时,别人给他讲的东西他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了。
天神的仆人rdquo;沿着木制楼梯向上爬去,来到舷栏杆前突然站住了,就像他的脚被钉住了一样。他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这四个人,他把他们看作了可怕的跳跃人,他的大脑还能够正常思考,能够理解眼前的处境。
跳跃人?他们来到了蒙昧人的帆船上?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但从眼睛里却可看出他的疑问。
约翰middot;马歇尔断定,格拉克正在紧张地寻找答案。跳跃人虽然控制了这个星球,但他们傲慢得根本不关心土著人的事情,更别提与他们之间进行某种形式的融合。
对不起,高贵的主人,rdquo;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两眼盯着脚下的木制船舱板,就像能在那里找到道歉的台词,这个船长真是疯了,让尊贵的客人呆在他的这么小的船上。请问,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rdquo;
约翰微笑着说:格拉克,你能来这里非常好。我们做了一次视察,但你清楚,这些蒙昧的人都不认识我们。我们不想使用暴力,所以机器人帮助我们顺利地上了船。rdquo;
约翰知道,他的话决不会让这个戈斯楚尔人心安,格拉克已经决定,向上面报告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因此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让他失去记忆后产生错觉。北井承担了这项任务。
日本人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他一直坐着,只不过用两眼盯着格拉克。格拉克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喜悦,他微笑着向前走来,又深深地鞠了一躬,额头差点儿碰到地上,然后一言未发地转身而去,重新回到了中甲板,向那个正在关注这些陌生者的戈斯楚尔人走去。
约翰middot;马歇尔闭上了双眼。我们只有喘口气的时间,北井。你不可能对所有人挨个进行意志移植,只能实行群体疗法,但因为有机器人士兵,我们又没办法动手。哪怕有一点点疑心,周围的要塞里都会开火。rdquo;
我把这些机器人都扔到水里去!rdquo;古奇从它藏身的地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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