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回来了!”
最开始是云秋儿一声欢欣雀跃的尖叫,紧接着魔族离恨天一拥而上,阮安安刷的站起来,看见景烁压着一个神秘人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了出来!
“道长!你受没受伤!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云秋儿跑到景烁身边,景烁疲惫的眉眼微弯接受着云秋儿关怀的叽叽喳喳,他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将手里用绳索捆好的神秘人按到众人面前。
重左上前剑指神秘人沉声喝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哥哥抓我嫂嫂?你是不是传播诅咒的人!”
“你是重左……呵,一百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神秘人抬起头,面容苍老不堪,显然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类。她没有回答重左的问题,而是用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重左,目光像是钩子恨不得刺进重左的皮肉中:
“你长的和姐姐真像啊,重左!”
这个神秘人是前魔尊大人的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他们的小姨?阮安安立刻好奇的伸长脖子仔细听他们对话。
“你、你是母亲的妹妹?!”
重左看上去也震惊极了,他手抖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握紧了剑逼视着神秘人:
“你是从哪来的冒充我母亲的亲人,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任何人类来看望过母亲!”
神秘人嘶哑的嗓子狞笑一声:
“当然不会有任何人来看姐姐,因为要不是姐姐一百年前带着魔族的人进村坏了规矩惹怒天道种下了诅咒的种子,现在村子里怎么可能诅咒盛行!”
重左眉头一皱,剑锋逼在神秘人脖颈:
“什么意思?诅咒难道不是你传播的?!”
神秘人显然愣了一下,她紧接着冷笑道:
“要是我会下咒的本领,姐姐就不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而是被我杀了!”
母亲的死一下子戳中了重左的怒点,他青筋暴起忍不住动手,景烁拦下他疑惑道:
“听你的意思,你们村子竟然在寂静谷深林之中?”
神秘人啰啰嗦嗦点头道:
“深林是净土不可带任何魔族人进来,村子里的所有人也不可出迷雾,可是姐姐看见那个大魔头倒在迷雾中奄奄一息就发善心医治,守了几百年的规矩就被她这么破坏了,天道才被惹怒降临诅咒!”
魔族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在魔族的领土生长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当初的魔尊大人严令禁止进入的寂静谷伸出竟然有人类居住,还是他们主母的娘家!
重左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的娘家人,他听着神秘人还在喋喋不休:
“现在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中了诅咒!我的孩子也都死了!你知道我的孩子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嚒!我不会让姐姐的孩子好受的,我要杀了你们!””
“胡说八道,母亲来到魔族已经是一百年的事情了,什么狗屁天道要等一百年才降临诅咒!诅咒的事情和母亲根本无关!”
重左气的浓眉倒竖拔剑就要砍,景烁赶紧拦下,道:
“重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人不是传播诅咒的源头,我们为了天下苍生还要继续寻找诅咒的传播者到底是谁!”
此时站在窗前的阮安安心里冰凉——这个神秘人不是传播诅咒的人,那么前魔尊大人的嫌疑又没法洗脱了!
兜兜转转还以为终于能够洗刷冤屈,可是没想到又回到原点!
阮安安咬牙看着神秘人心乱如麻,她现在知道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就连寂静谷深林中避世的人也开始沾染诅咒,诅咒真的已经席卷了六界所有的地方!在抓到真的源头前,人们对前魔尊大人的痛恨一定会更深!
阮安安心烦意乱的冲出去道:
“魔尊大人,道长,我觉得还是要再检查一下这个人,万一她就是传播诅咒的人只是她在说谎呢!”
没想到一看见生龙活虎的阮安安,一直咬牙切齿瞪着重左的神秘人吃了一大惊:
“你中了赤//毒,怎么还能这样康健有活力?!我本来想把□□下给重霄可是被打断,我就抓走了你来下毒,让你潜伏在重霄重左身边伤害他们,可是你身中剧毒怎么还这么生机勃勃!”
“赤//毒?什么东西?”
阮安安狐疑的刚问出口,却看见在场所有人哗啦一下全都震惊的抬头看着她,靠近她的几个人立刻飞速后退!
“大家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阮安安愣愣的站在原地,却听见景修远大喊一声:
“赤//毒者天地不容,离恨天听令,立刻将阮安安包围绞杀!”
“什、什么?什么赤//毒?为什么要杀我!”
看着一个个剑拔弩张迅速包围过来的离恨天的人,阮安安激动的声音都颤,她求救的看向景烁,景烁在阮安安惶恐不解的眼神中着急的开口:
“夫人,赤//毒是一种很烈性的毒,能让中毒者丧失心智攻击力大增,毒发时非得吸血可解,从古至今为祸甚大,离恨天历来是毫不留情的绞杀!”
“可、可我明明好好的……”
阮安安孤立无援被包围隔离,她刚说一句话,忽然有人大喊:
“怪不得阮安安明明吐了那么多血却还气色很好的样子,原来她吐得根本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吸来的别人的血!”
被这句话一提醒,阮安安脑子嗡的一声响呆立当场,不可控制的从胃里涌起一股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自己竟然一直在喝人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