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小姐本以为他已经被吓住,哪成想态度却突然变的强硬,正yu破口大骂,抬头看见葛利高里领着几个手下挤了进来。
格里高利抓他们去军事法庭,这几个中国.猪买东西赖账,足足有一千元呢!rdquo;
吴孝良看着俄罗斯大鼻子,心道:今天的正主终于来了。只见他掏出左轮手枪拨开保险,冲天连勾了两下。
啪啪mdash;mdash;rdquo;围观的人听到枪响,不明所以吓得四散奔逃,杂眼功夫就跑的一干二净,只有那群售货员,似乎不甚害怕在远远的瞧着热闹。
大鼻子不会中国话,哇啦哇啦卷着舌头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谁也听不懂他在说啥?
卷发小姐则满脸得意的充当起了翻译:格里高利让你们通通趴下,你们被逮捕了!rdquo;这是她的杀手锏,只要使出来无往不利,但这一次她却失望了。
吴孝良失去了所有耐心,一摆手,躲在门后的宪兵卫队早就义愤填膺,急不可耐,端着花机枪就冲了进来,成扇形状将几个大鼻子包括卷发小姐围在当中,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卷发小姐一时间没弄清楚状况,以为是格里高利的手下,脸上表情更加得意,颐指气使道:把他们都抓起来。rdquo;然后,她却惊讶的发现,所有枪口都对准了自己和格里高利,仔细一看,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黑头发黄皮肤,竟是中国士兵。
吴孝良一声令下: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司令部!这些人涉嫌犯罪,对海参崴的稳定繁荣有极大的危害!rdquo;
带白袖标的卫兵们,如狼似虎,将吓傻的格里高利几个人按到,搂头绑了个结结实实。吴孝良摇摇头,哥萨克的战斗力如今都沦落成这个样子了,连点像样的反抗都没做便束手就擒,实在是不堪。
卷发小姐傻在当场,一张小嘴张的老大hellip;hellip;
第134章 一波又起
待冰凉的手铐落在纤细雪白的手腕上,卷发小姐才惊呼: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俄国国籍,你们不能随便抓我hellip;hellip;呜hellip;hellip;rdquo;
一个卫兵实在听不得她连珠炮一样的言语,灵机一动,随手拿了一块擦桌子的破布,塞到她口中。卷发小姐胸中夹杂着惊恐与羞辱,深深后悔今天招惹了那个满脚泥的洋装姑娘,但一切都晚了。
吴孝良从柜台上拿起那块宝路华手表,仔细端详一阵,也没看出比自己腕上那块浪琴好在哪里,时价一元羌贴兑换大洋票两元,也就是说,这块破表值两千大洋,而两千大洋足够在beijing城买上四五座不错的两进宅院,如此换算,后世百达翡丽、江诗丹顿那些顶级品牌也远远无法与其匹敌。难道这宝路华真是已经绝了种的世界名表?吴孝良好奇心起,晃晃手表,旁边的老店员忍不住,脱口道:
长官,这表五十元羌贴一块,俺们这柜台后面还有一打呢hellip;hellip;rdquo;
直到此时,一些人才七嘴八舌的议论开,原来这卷发小姐和格里高利勾结,常年以此种手段欺诈、勒索外乡人,只是没想到今天撞到枪口上,将自己都折了进去。
秋林百货公司长期容留这种骗子,李泽军愤怒的要找胡长chun算账,被吴孝良阻止:
这泼妇身后有哥萨克军官撑腰,那老板又敢拿他怎样?rdquo;吴孝良早想透此中关节,否则店里闹成这个样子,老板却不现身,岂不是怪事?胡长chun这是在有意躲他,也是变相表明自己的立场啊。
虽然有了这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但这丝毫没影响徐大小姐继续游览海参崴的兴趣,只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李泽军再跟着,吴孝良只好亲自上阵。
徐自冰想看海,他们来到一处海堤旁,四月底的海参崴海面已经彻底化开,偶尔还漂浮着小块的浮冰,青石垒成的矮墙上拴着黑漆锁链,石板地面一尘不染,整条路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年轻的身影缓缓的,漫无目的的走着,太阳西斜,将两人影子拉的又长又斜。
起风了,回去吧,明ri还要起早赶船。rdquo;
徐自冰自是不想回去,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心里一阵气苦,自己眼巴巴从beijing到天津,再由天津搭船一路颠簸到这里,就是为了听这句话吗?
吴孝良之所以不敢让她在此地久做停留,是他预感到战争yin云即将临近,海参崴不会平静太久,也许是一月后,也可能是两月后,总之不会太远。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所以有了楚汉争霸,如今罗曼诺夫王朝失其鹿,不但惹来了自己的绥东军,更有虎视眈眈的ri本人从旁觊觎,或许英美也不甘寂寞吧。
喂mdash;mdash;rdquo;
一只雪白细腻的纤手在眼前晃过,将他拉回现实。徐自冰不满的道:我要先去那里,然后再回去!rdquo;说着一指远处若隐若现的尖屋顶。
吴孝良随她手指处看去,心道:我的姑nainai,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吗?那是海参崴市长彼得罗夫公爵的官邸,而房子主人正是他一直避而不见的人。
其实徐自冰就是故意难为他,只为两人多几分在这堤边独处的时间。哪知吴孝良想了想似乎下定决心,说道:好,走!带你去参观一下彼得罗夫的官邸rdquo;
徐自冰气的一跺脚,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听说绥东军的吴旅长来访,彼得罗夫惊讶莫名,随即竟产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为了早ri要回对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控制权,自己一直苦苦谋求与其见一面的机会,就在已经不报希望的时候,他却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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