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卑职!卑职死罪!rdquo;
话毕,脸上冷汗立刻留了下来,心中暗骂:这小兔崽子摆明了是要对自己动手啊,亏得老子棋先一步,否则真要束手待毙了。可又一转念,这长大公子似乎与吴大帅关系不一般,万一hellip;hellip;
想到此处,顿觉如堕冰窟,真是天要绝我吗?接下来的的声音让他又如蒙大赦。
汉卿,你也不必怪罪于他,这些乱匪大有来历,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宁阿镇守使能左右了的,况且他又身先士卒亲自带兵来到这里援助于我,其情可悯,其心可赞!rdquo;
吴孝良一番回护之话,让陶祥贵激动不已,真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将是条汉子,在张作相这大屠夫面前都敢力挺自己,不简单,不简单。
张作相此时竟也点头符合:是啊,陶镇守使其情可悯,其心可赞!rdquo;只是经他之口说出来,味道却全然不是那个味道,陶祥贵又是一阵冒虚汗。
告别张学良,吴孝良以及绥东军随陶祥贵赶往滨江,想保住后路畅通,滨江是至关重要一环。由此,滨江镇守使兼中东路护路军司令任福元成为对绥东军头等重要的关键人物。
秋风萧瑟,草木枯黄。时近半夜,穆棱城外的军营一片死寂,一队自城中而出的人马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处,展开阵型缓缓将其包围。
今夜活捉陈修文,镇守使就是哥哥的了!rdquo;
另一个声音明显是压抑着内心的兴奋。
先别得意,等成功再说!rdquo;
那姓陈的小子今夜插翅难飞,督军此计可谓毒辣,杀了他一了百了,勾结日本人炸火车的罪名他就是洗也洗不掉hellip;hellip;rdquo;
第279章 反偷袭
包围军营的士兵们一眼便知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行进有序,悄无声息,他们熟练的将小口径步兵炮架在平地上,调整好射击诸元,将高爆炮弹放入炮管内,随着破空之声,一枚枚炮弹被抛上夜空,霎时之间,原本一片死寂的军营被炸成一片火海,军帐与木质结构的营房不可遏止的燃烧起來。
步兵炮队又继续打了一刻钟,直到整个军营都被火海吞噬,火光照亮了半边夜空,一名身着土黄色少将军服的军官看起來仍旧强行压抑着,已经阻挡不住的兴奋之色,倒是他身后的上校军官高兴的手舞足蹈。
少将突然觉得军营内的大火燃烧的十分诡异,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上校军官不等少将发话,便下达了前锋部队全体进攻的命令,一股土黄色的洪流争先恐后撞破营门,涌了进去。
不好,中计了,快,快让部队撤出來。rdquo;
少将猛然间一拍脑门,大叫着让部队撤出來,但是为时已晚,上校则满面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部队涌进去后,军营内有发生了接连不断猛烈的爆炸,土黄色的洪流來不及退出來,瞬间就被炮火所吞噬。
这hellip;hellip;这不可能hellip;hellip;rdquo;
少将看着自己的精锐被埋葬在炮火之中,心疼的直拍大腿,早在炮击之时,他便觉得有问題,却始终沒有想到问題出在哪里,等上校命令部队进攻,并且攻进军营时,他终于发现了问題之所在,偌大的一个营地被炮击之后如何沒有人的惨叫声,沒有哨兵示警,沒有反击,陈秀岩的部队在垃圾也不可能把所有低级错误都犯了吧。
这是一个挖好的陷阱在等着他们兄弟往里面跳呢,随即他猛然一震,大喊道:
快撤,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rdquo;
话音还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四周响起了爆豆一般的枪声,少将开始慌张,说话已经开始结巴。
他,他娘的,狡猾的陈秀岩,上了他的恶当。rdquo;
训练有素的土黄色士兵们也开始跟着将军慌乱起來,原本一切防御阵型都是对准了向内侧的军营方向,如今反被包围,身份瞬间易位,无论是心里还是士气上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等他们乱七八糟的调整好阵型之后,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陈部士兵已经冲锋到眼前,在黑洞洞的枪口之下,垂头丧气的扔掉手中武器,举起双手。
原本最后方的士兵投降了,但是少将和少校,周围的几十人却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借此逃向了另一侧,少将此刻已经顾不得身后的部下,偷袭失败的莫名其妙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目前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返回穆棱城,只要安全回到穆棱城,他就还能召集部下,一旅人马有一半都在城内,到时候照旧能够凭借实力全歼陈秀岩部人马。
不过,就在他准备绕过军营,企图兜一个圈子再逃回去的时候,军营另一侧突然亮起了熊熊的火光,数百人同时举火,晃的少将以及他手下几十人心慌慌,不知所措。
哎呀,真是天绝我也。rdquo;
上校则立刻掏出了腰间的勃朗宁自动手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吼道:
大哥,咱们跟他拼了,好过四处逃跑,咱丢不起这个人。rdquo;
听上校如此说,少将立刻骂道:匹夫之勇,你有几颗脑袋够拼命的,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hellip;hellip;rdquo;
一阵密集的子弹,打断了少将的斥责,吓得他们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最前沿的的士兵则沒那么幸运,纷纷中枪到地,被子弹打成了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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