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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少将和上校身周來回扫射,激起碎石打在脸上火辣辣生疼,可他们仍旧不敢抬起头來,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便成了爆裂的西瓜,一刻钟后,原本幸存的几十人,只剩下了十几人,少将和上校由于有士兵们贴身的保护,竟然连毛都沒少一根。
    枪声止住后,入耳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少将抬起头來,只见数杆花机枪指着自己的脑门,他暗叹一声:终于做俘虏了,这一声暗叹,多少也夹杂了意思庆幸,庆幸他在枪林弹雨中居然毫发无伤的活了下來,对于性命而言,少将毫不担心,他认为陈秀岩绝不敢枪毙自己,俗话说大狗也得看主人,自己是吉林张督军的嫡系,又是奉军新锐,他一个无根之人敢拿自己如何,大不了回到奉天后做几年冷板凳,再寻个机会一样能东山再起。
    所以,少将见到枪管指在自己脑袋上后,反而不慌张了,一翻身爬起來,拍掉呢料少将军装上的尘土,拿腔作势道:我是驻穆棱第九旅少将旅长,带我去见你们长官hellip;hellip;rdquo;
    话沒讲完,便觉胸口一痛,一名身着灰色军装的士兵用木质枪托狠狠的砸在了他胸口之上,一瞬间疼的他几乎窒息,趴在地上半天喘不上气來。
    见你姥姥,给俺消停趴地上,双手抱头。rdquo;
    那士兵见少将动作迟缓,便又用枪托砸过去,少将吃痛,只好忍气吞声咬紧牙关,趴在地上,将双手抱在了后脑之上,一旁上校见状,吓得遍体生寒,也有样学样将双手抱在了后脑hellip;hellip;
    嘿,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听话,怕疼,服从性高。rdquo;
    少将听了差点沒气昏过去,这是把他们当狗训呢。
    赵老九,你轻点,把人砸死了沒法跟镇守使交代,这两条大鱼可是点名要活的,刚才那几梭子子弹,差点把俺的心从嗓子里吓出來。rdquo;
    俺这手从來就沒失过准头,你看他们是伤了一跟毛,还是破了一点皮。rdquo;
    得得,俺犟不过你,等镇守使來了,俺如实汇报。rdquo;
    赵老九听见对方要跟镇守使告状,立刻就服了软,别介,李三,李三哥hellip;hellip;咱们还要跟李旅长去打蒙古呢,你这一告状,镇守使万一生气,让咱兄弟一起都去守了库房,啥时候才是咱兄弟的出头之日啊。rdquo;
    第280章 进阿城
    叫李三的认为赵老九的话有道理,点点头道:好,这事就算过去了,但下次你得听俺的,好歹俺是连长,你是副连长hellip;hellip;rdquo;
    是是是,听你的,都听你的。rdquo;赵老九连不迭的答应下來,又附耳上前对李三说道:
    听说沒,那李旅长以前可是胡子,在老毛子那报号镇东洋,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爷啊,咱们跟了他一准有大功能立。rdquo;
    李三听了吓得一哆嗦,乖乖俺的娘,看那李旅长一副忠厚实诚样貌,怎的竟还是这般人物,兄弟几个跟了他是福是祸,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赵老九见自己的夸大其词的说法吓住了李三,心中暗暗得意,你李三总拿身份压俺,最后还不是着了俺的道,让俺吓出屎來。
    趴在地上的少将听到镇东洋的名字,身子一颤,如何是他。
    hellip;hellip;
    吴孝良带着第二师的先锋部队,迅速离开了张作相二十七师作战炮击的范围,果真是大意了,这一次如果沒有张学良从中阻止,恐怕自己与这先头的四千余人绥东军士兵便要做阴间之鬼了。
    而张作相的二十七师仍旧按兵不动,吴孝良想不通,如果他带二十七师來是以消灭自己为目的,那么,有突然袭击绥东军的大好机会,不抓紧利用,又为什么偏偏还要带着一个掣肘的大公子呢,但,最令人担心的还是张作相与日本人究竟勾结到何种地步了,自己的后路便在他掌握之中,一个不慎,深入外蒙之后便有可能全军覆沒。
    疑问太多,顾虑也太多,且不说张作相与日本人,单单是那个陶祥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种人首鼠两端,做惯了投机钻营之事,如果许以重利,他绝对敢在绥东军的背后捅刀子,并且会毫不留情,不知不觉间,吴孝良的目光便投射到陶祥贵那圆胖的大脸上。
    陶祥贵骑在马上见吴孝良望向自己,则报以谄媚的一笑。
    前面快到阿城了,卑职已命人快马回去备上酒席,好为大帅接风洗尘。rdquo;
    陶镇客气,外蒙军务紧急,我准备抵达阿城后,便直接乘火车赶奔呼伦,还要烦请陶镇准备好专列。rdquo;
    吴孝良不打算在阿城做停留,对于陶祥贵和任福元的请求庇护,他准备如有必要的话,则将驻扎在海参崴的第二师调到吉林來,尹振之沒少在他耳边抱怨,出征打仗从來都沒份,看门守家次次沒跑。
    请大帅放心,卑职立刻派人快马回去,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专列,加满煤水,升火待机,随时准备出发。rdquo;他一连串的保证完毕之后,又裂开嘴笑道:
    卑职还是希望大帅赏脸,去吃一吃酒席,如此卑职脸面上也有光,也显示出大帅对宁阿的重视,他张作相再想动俺,也得考虑考虑大帅您不是。rdquo;
    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早在密林间与二十七师遭遇之时,他便已经明确表示了对中东路诸镇守使的回护,只不知道自己分量多重,他张作相敢不敢与自己翻脸,寻根究底这也是无奈之举,想出兵外蒙就必须将中东路掌握在手中,由滨江至穆棱一段又在吉林境内,正是张作相的辖区,绥东军干涉人家的内事,名不正言不顺,所凭借的则是绥东军之强大实力,想必他在绥东的战绩这些邻居们是有所耳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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