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政府对蒋中正的到來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吴孝良和张学良程序性的露了一面便回到了临时驻地,只是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接到了由山东转來的上海密电。
电文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王亚樵离沪。rdquo;
吴孝良捏着手中点报纸,不由得眉头紧皱。
去年开始山东出于策略需要,曾对日本有过短暂的妥协,此人便几次以锄奸之名谋划刺杀山东系的首领吴孝良,因为吴孝良身边的情报与安保工作十分周密几次行动均告失败。
王亚樵也由此成了山东军各地情报人员的重点监视对象,此人离沪则又很大可能來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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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壮士赴死
关于王亚樵的电报,让吴孝良的随身警卫们都紧张不已,武汉不比济南,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不可能调配大量人手排查刺客,并保证吴孝良的安全,但他们还是与市政府进行了通报,要求排查此人,力求将刺客捉那归案,绳之以法。
湖北省政府主席贺耀祖闻讯后立即针对吴孝良的安全做了重要指示,责令武汉警察局限期捉拿王亚樵其人归案。
对此,张学良嗤之以鼻。
贺耀祖一个光杆司令,限期与不限期有什么区别,警察局虽然名义上受武汉市政府领导,谁不知道实权都在警备司令陈明枢的手里,陈明枢能让贺耀祖如愿了,那才见鬼呢。rdquo;
看着张学良喋喋不休,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吴孝良让他稍安勿躁,其实谁都能看得出來,贺耀祖此举不过是向他们示好,而问題的关键是,陈明枢在此究竟持什么态度,但不论如何,吴孝良不相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刺客将某位大佬刺杀在自己的地盘上。
张学良则冷笑道:有什么不敢的,阎百川的专机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rdquo;
经过张学良的提醒,吴孝良反而觉得事情未必如眼见这般简单,如果此事于陈明枢无关呢。rdquo;
那能是谁。rdquo;
张学良下意识问了一句,紧接着却噤声了,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其间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仇恨。
有沒有可能是日本人。rdquo;
须知,日本人曾奇袭山东军严密控制下的洛阳,兵将李又廷派在那里的守军打的落花流水,仅仅千余人就撵着几万人屁股一顿猛打,那么,在距离平津极近的太远,对阎锡山的飞机做些手脚,想來也不是问題吧。
那么接下來,问題产生了,日本人的情报人员究竟是否渗透到武汉來了,答案几乎是肯定的,日本人怎么可能不渗透到武汉來呢,只不过是渗透的程度深浅而已。
这个想法让吴孝良甚感头疼,如果日本人向要在武汉有所动作,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要破坏这次全国和解大会的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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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霞飞路某幢公寓中,一柄精致的手枪被放在了满脸书卷气的青年手中。
大丈夫建功立业,流芳千古;小丈夫求利苟生与草木同腐,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得其所哉,文天祥抗元殉国,正气冲寰宇,千秋万岁不朽,lsquo;九一八rsquo;以來,日寇紧逼入侵,蒋介石、汪精卫、吴孝良之流媚日卖国,四万万同胞眼看着就要沦为异族的奴隶,望弟此番发难,痛诛国贼,旋转乾坤,改变国家命运,拯救民族于水火之中,必将永垂千古,愿弟努力。rdquo;
年轻人被这位异姓兄长的慷慨激昂所感染,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潮红,表情不无悲壮之色。
诛杀国贼志在必行,洒热血,掷头颅,救国家,救民族,在所不惜,弟感佩兄长相知之雅,教导经年,虽死何憾。rdquo;
被年轻人称为兄长的中年人面色凝重,來到桌边将两只玻璃杯从酒柜中拿了出來,倒满了洋酒,一只递给年轻人,一只自己端起。
一饮此杯,勿负国人。rdquo;
说罢,中年人将手中满满的洋酒一饮而尽,又奋力摔在地板上,玻璃杯应声碎成了千片万片,年轻人显然不善饮酒,被浓烈的洋酒刺激的吞吐咳嗽,仍旧坚持将杯中所有的烈酒倒入了肚腹之中,然后强忍着直冲脑门的酒气,将手中玻璃杯学着中年人的模样,掷于地上,只是他酒精发作,手臂已经有些难以自如,玻璃杯掉在地上竟自未碎。
中年人看了显然一怔,刚要说话,却见年轻人逃也似得飞奔出房间,只可惜在距离洗手间两步距离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张开了薄薄的嘴唇,任由胃里的烈酒与食物悉数喷了出來,喷的满地都是。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年轻人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惜中午的吃牛排了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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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的猜想果然沒错,陈明枢也不愿见到国中诸位大佬中的其中一位,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意外,得知贺耀祖下令武汉全市的警察局,限期缉捕王亚樵其人后,竟破天荒的传令各局不得推诿,尽力完成任务。
尽管语气不甚坚决,但警察局的几位头头脑脑在研读了警备司令的命令后,一致得出了结论,陈司令这一回是要动真格的了,于是,在当天夜里,整个武汉三镇鸡飞狗跳,所有警察都得到了明确命令,缉捕凶手王亚樵,不但如此,次日一早,警备司令部的大兵踏着嚯嚯的步子,大举开入汉口,显然是针对住在汉口的吴孝良,向他表明自家绝不容于任何人在武汉三镇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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