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点马智商挺高,听得懂主人的命令。知道它可能会面临某些人的侵犯,聪明的马儿想了个拒绝侵犯的办法。这马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扬起了漂亮的长脖子,四条细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就像马术表演里的盛装舞步一样踏着固定的节拍一跳一跳的,尾巴翘翘着往前走。
围观的群众并没有像胡飞想象的那样去摸战马的身子、拽马的尾巴,人们只是近距离的看着义勇军骑兵一个一个的过去。
边疆人民会骑马的挺多,看见斑点马优美华丽的步伐,围观的群众大声赞叹着胡飞高超的控马技术。有夸胡飞马术高的、有赞叹斑点马漂亮能干的、还有不少感情脆弱的忍不住流出了热泪。义勇军这一去,他这一生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一路顺风呀!”
“到了战场上要保重呀!”
“外面要是不好生活还回塔城!我在塔城等着你!”
各种送别的声音此起彼伏,更多的群众只是在深情的注视着这支只在塔城住了没几天就要离去的英雄部队。
别看时间短,只有不到十天。可这几天以来,塔城人民已经把义勇军当成了塔城的一部分,似乎义勇军本来就是塔城的驻军一样。周围几十里,几百里之外也有人络绎不绝的来塔城瞻仰义勇军,塔城人民只感到无比的自豪。
而现在,这支令他们自豪了好几的英雄军队就要离开了,今后这份自豪将只能在梦中回忆了。有人受不了离别的伤感哭出了声,周围更多的人淌下了热泪。
“队长,胡队长!停一下,先停一下!我呀,我是托莫,锡伯族的!咱们是老乡呀!乡亲们,借光借光,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我是那个骑马将军的老乡,他们要走了,我给他们带了路上吃的。帮忙借过,让我把东西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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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故乡人
锡伯族长托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挤到人群里头,他來晚了,这几天來,托莫一直在为义勇军筹集粮草的事忙碌着,一直到今天,虽然筹集的粮草还不是太充裕,可托莫等不下去了,
锡伯族长想念这些故乡的亲人,他想再听听那些家乡的勇士用东北话聊天,于是,托莫又來了,
还沒进塔城呢,托莫就听到义勇军要走的消息了,老族长当时就急了,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冲进城里就往义勇军的兵营方向去,可人太多了,老族长差点把老命挤丢了也沒挤到义勇军跟前,
跟着老族长一起來的几个锡伯族年轻人也全都让挤出了满脑门子的汗,老族长好歹还见过故乡的英雄,还和那些英雄们一起说过话,可他们几个今天却是第一次來,连英雄的边都靠进不了,这一趟不是白來了嘛,
几个年轻人光知道着急,老托莫却有了主意:挤不到跟前沒关系,咱跟着家乡亲人的队伍走,他们不是要到迪化去吗,咱就一路跟他们到迪化,不相信这一路上都沒有接近的机会,等走远了,人少了,咱不是就能说话了嘛,
将近两百年沒见着家乡人了,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一回,别说是追到迪化了,就算追到天边又算什么,老族长下了决心,这次是一定要追上义勇军,把好不容易筹集到的粮食亲手交给这些家乡的亲人,
胡飞并不知道人群外头还有锡伯族老乡带着粮食准备跟队伍一起走,他的脑子现在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周围人山人海的嘈杂欢呼声让人根本就想不了事,胡飞仅仅是凭着本能拉着缰绳操纵着战马往前走,
斑点马的盛装舞步已经结束了,拿着架子走路其实挺累的,就算是体力出众的斑点马也不能长时间的那样走,跑是跑不起來,保持中速行走还行,
像这种出城仪式,胡飞作为别动队的队长当然是走在最前头了,斑点马跟着也成了马队的头马,优秀的血统使得斑点马在任何良种马跟前都能保持不掉价,别动队的战马也愿意让斑点当他们的领头马,马队保持着匀速,平稳的穿梭在人群中,
热情的人群组成的人胡同从军营一直连到了城门,城门外头虽然仍旧有大量的群众,可密度终究沒那么高了,塔城毕竟是边境地区,周围四个县的人口全加起來也沒内地一个大县人多,这几天塔城能聚集这么多人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斑点马驮着胡飞带着别动队全体官兵顺着人胡同出了城门,胡飞冲着周围热情不减的人群挥了挥手,两脚一磕马腹,战马甩了甩脑袋开始小跑,后面的别动队战士跟着把马速提了起來,快跑是不必,只要不是再这么慢悠悠地走就行,
别动队骑马往迪化走,一路上始终有一支车队在后头跟着,走了一段胡飞干脆停下來,想看看后头跟的是谁,等后面人走进了,胡飞也认出來了,锡伯老族长托莫,
老头那么大年纪了还骑马在后头跟着,你说你有啥事不能招呼一声,就这么跟着你跟到哪儿去,也去迪化吗,胡飞看这越走越近的托莫老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托莫大叔,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呀,”
“胡队长,前几天我说了给你送粮食,今天我就把粮食带齐送來了,你怎么要走了,呵呵,幸亏我老汉赶得及时,要晚上半天还真就找不着你们了,來吧胡队长,來验收一下粮食吧,”
随着托莫族长话音刚落,老人身后就过來十几辆大车,车厢上全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东西就算是人家好心送的,也得检验了等级、数量,登记清楚之后才能算成部队的军粮,既然老人把自己当成了正规军,胡飞当然不会自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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