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枪到外面用力甩了甩,然后用帐篷布擦干净枪身,让李三进去检查了剩下的两条褥子沒问題之后,今天晚上的敌情就算解除了,毒蝎被杀死了,可被毒蝎蜇伤的人却还是沒什么好的救治办法,
这荒原上的金蝎毒性相当大,从被发现到现在,被它蛰伤的喽啰兵始终处于昏迷之中,人中毒昏迷的时间长了可是要致命的,虽然不知道被蝎子蛰了之后该怎么救治,不过放血驱毒胡飞总还是懂的,
用刀子把那个看着有点像疖子的红肿疙瘩割开,用力往外挤里面的毒血,也不知道该挤多少,反正是挤不出來就再割一刀,一直挤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胡飞一看,嗯,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让几个人停了手,
给伤员清洗了伤口,灌了点清水,又把携带的解毒药连内服带外敷都给他用上,接下來能不能康复就看天意了,
从出现的这只蝎子可以看出,这片荒原上并不像表面显现的那么安静,在它平静的外表下随时都可能潜藏着危险,既然出了一只蝎子,会不会再來第二只、第三只,为了不至于睡到半夜再遭遇毒虫猛兽的袭击,胡飞干脆在每个帐篷门口都放了一匹骆驼,
这种大牲口或许沒有狗那么机灵,但是胡飞始终相信动物比人的感觉更敏锐,骆驼既然号称沙漠之舟,对荒原上的危险肯定有更强的预判能力,与其一晚上提心吊胆不睡觉,还不如让骆驼來担任安全警卫,
胡飞把防御危险的重任交给骆驼看样子是个正确的选择,从骆驼卧到门口之后这一夜睡的再也沒那么安稳了,
可能是救援得比较及时吧,第二天一早上起來,昨天被蝎子蛰到的那喽啰兵竟然醒了,虽然还是有点头晕乏力,可终究是已经沒有生命危险了,
张雅怡的病情经不起拖延,胡飞也沒时间在这儿逗留,把蝎毒初愈的手下抬到一匹高大的骆驼背上,队伍又一次迎着朝阳启程了,
从这一天开始,往后再到晚上宿营的时候就必定在人睡觉的地方放上一匹骆驼,还别说,骆驼还就是沙漠戈壁上的祥瑞之物,这一路上就再也沒遇见过蝎子蚂蚁什么的毒虫袭击了,
日子就这样紧张而平淡的过去了,一天又是一天,这一天,当走到下午的时候,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片绿色,
第四十六章 多能医生
绿色就代表着生命,代表着水,代表着人群、城镇、美食,代表着这条漫长的荒凉路终于走到头了!胡飞看了一眼李三和那三名喽啰兵,几个人脸上全都有掩饰不住的喜意。
被毒蝎子蜇伤那位因为及时放了毒血,又连续连吃带抹的用了好几天的解毒药,再加上那喽啰兵年轻抵抗力强,在他被蝎子蛰了三天之后就解了毒和以前一样了。
蝎毒好解,枪伤难愈。张雅怡肩膀上中的枪伤虽然没在继续感染发炎,可伤口却始终也没有痊愈,每天或躺或坐在马车上根本就下不了车。
刚开始的时候胡飞照顾这美女还是抱着欣赏和享受的心里去的,时间一长,每回给她换药洗伤口的时候就能想到这是自己打的,心里渐渐的竟然产生了一股愧疚之意。
这美女当初是想要杀死自己,我是被迫才开枪还击的!胡飞当然知道自己有理,但他每次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就是忍不住会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幸好张雅怡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她不管是表面还是背地里,从来也没有埋怨过胡飞对她开的那一枪。当时俩人相互不认识,彼此还把对方当成了生死的敌人,在那种情况下,当然要不择手段的制敌于死地了。
现在终于看见人烟了,哈密离得也不远了。到哈密城治好了枪伤,张雅怡也能行动自如了,胡飞也能解除这种每天面对美女的愧疚了。
几个人赶着牲口队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才遇见第一户人家,和那家的主人一打听,这儿离哈密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呢。
大半天就大半天吧,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半个月都走下来了,也不再乎再多这大半天。在路边小店里喝了一壶村酿的劣酒,每人吃了一碗手抓饭。这是胡飞半个月来吃的第一顿正式晚饭。
在村子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留下两匹马当做了他们这一晚上的住宿和伙食费。
胡飞半路上把艾哈迈迪的那股马匪战斗的时候不是打死了他们好几个人嘛。把人打死之后,他们的战马就算了胡飞的战利品。
本来俘获战利品是好事,可多出来的这几匹马却让胡飞有点为难,他原本宽松的草料就显得有点紧巴巴了。最后,连胡飞的斑点马都得匀点出口粮才不至于让那几批俘虏马饿死。都养了这么长时候了,也该让这些俘虏马做出点贡献了!
用一匹马抵了食宿费之后胡飞带着他这支小部队继续前行,这一路上时不时的路过一个集市,看见漂亮的维族姑娘顶着箩筐袅袅而行,心情那叫一个愉快。
哈密城和外面的村庄又不是一个概念了。街道更宽了、楼房建筑也更加美观高大、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可以用人流来形容了。
对于在荒漠上走了半个月的人来说,城镇的吸引力显然是无与伦比的。看见街上的女孩也觉得漂亮、见着维族老汉也觉得亲切、街道两边摆的廉价商品看在胡飞眼里也觉得美观大方。反正是看什么都好吧。
胡飞先找了哈密城最大的旅店订了几间房,长途跋涉了半个月之后,他急需去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个小时之后,等胡飞浑身清爽的出现在张雅怡跟前了他才想起来,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都知道要洗澡了,张雅怡一个大姑娘家是不是也该洗个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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