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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的战友被白鳞弹打中,而且身体大面积被覆盖,做为他的兄弟,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开枪打死他,减少他的痛苦。如果是新兵蛋子,忍不住冲上去,试图用衣服什么的,替战友扑灭火焰,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己也溅到白鳞,两个人一起被活活烧死!
    从一枚用钢丝引爆的手雷开始,到最后的白鳞弹,对方一环扣着一环,一旦动,他们这支部队,再训练有素,再装备精良反应迅,唯一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所有的人看出这一套致命陷阱的可怕。
    电视剧里很多特种兵在黑暗中刺杀哨兵时,都喜欢用格斗军刀直接划破目标的喉咙。实际上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人会挣扎,同时他还可能会碰到板机,而像关逆风这样直接将手里的刀子,以四十五度从后脑勺部位斜斜刺入了哨兵的头部,然后再用力一扭刀柄,在哨兵做出反应前,就把他的大脑彻底搅成了一滩浆糊。
    而作为一名专门从事野外渗透与刺杀工作的职业军人,李不群使用的却是一根绳子。他把绳子用十字扣的法,直接套在一个哨兵的脖子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他猛转身,用自己的肩膀顶住对方的腰部,然后双手同时用,在死死扼住对方喉咙的同时,把哨兵生生扛双脚离的。
    如果你有过被人从后面抓住双臂反背起来的经历,你就应该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你是高级瑜伽术大师或者会中国古武术中的关节术,自己能能让身体比蛇还柔软,能够打破人类生理极限做出反关节攻击,否则的话,你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击,而且越努力挣扎,绳索就越紧,死亡的度就越快。
    面对这种最纯粹的格杀技术,这名哨兵在无声无息中,只挣扎了不到三十秒钟,整个人像是被电击般猛然一颤,然后瞬间变软,现在背后的哨兵已经停止挣扎。李不群转过身,就像是把新娘抱上床的男人般,温柔的把对方的尸体放到了在地上。
    剪除两名哨兵后,逆风带着人摸向了值班室。而爱尔兰带着队伍却跟着汉斯找到了佣兵们的宿舍,虽然是新年的欢乐夜,在基地外那些民众们还在饮酒作乐,在港口的大街上一些船员还有和当地的姑娘打情骂俏,但是这些佣兵却如军人般的作息一样已经入寝了,当他们推开房后,一股男人特有汗酸味扑面而来,在这些气味中还夹杂着酒精的气味,里面的人是睡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从玻璃窗上映入的淡色灯光下,汉斯粗粗打量了一眼这间宿舍,在这间最多只有六十平方米大小宿舍里,有两排长长的通铺。佣兵们就像是机枪弹链上的子弹一样整整齐齐的躺成两排,在这间宿舍里躺了十二个人。
    戴着防毒面具的爱尔兰在一名手持加装了消音器的G36突击步枪的队员掩护下,她站到了宿舍大门旁,她从包里掏出一只扁长的密封式塑料容器。它的原理有点像普通的花洒,提前手动打气注压后,只要一按手柄,密封容器的气压就会把里面的液体喷洒出来。
    但是她们现在要喷洒的不是代表美丽与生机的鲜花,而是正在梦乡中徘的人类,爱尔兰手中雾器上,那个醒目的骷髅死亡标志,在蓝色冷光的照耀下显的危险与狰狞起来。
    爱尔兰和一名队员两个人一左一右,走到通铺靠门的一端,按下手柄后,透明无色的液体轻轻的喷洒到一名佣兵的脸上,那个梦正香的个佣兵,可能是感到了脸上的凉意,他下意识的挥了挥右手,似乎想要把脸上的什么东西拂开可是他的手臂只挥出一半,就软软的落了回去。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丝以为被人恶作剧后笑意。他全身的血液还保持着正常人温度,但是爱尔兰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已经成为一名战士的爱尔兰再没有第一次杀人后的那种紧张与彷徨,现在她感觉自己站在流水线上做着一道工序而已,面对人类制造的这种最纯粹杀人武器,她再不会在心里感叹生命的脆弱。
    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和另一名队员一样的频率走到第二个佣兵面前再次按手柄。
    第二个佣兵然要比睡在自己旁边的兄弟要警觉的多,带着冰凉质感的液体一喷洒到他的脸上,他在瞬间就开了双眼,他甚至没有看清楚面前站的是谁,右手已经闪电般的从枕头下面拔出了一把军刀。
    这个佣兵应该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在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到处可以看到战场上留下的伤痕,而他手中那把军刀从表面上看只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但是爱尔兰清楚的知道那是一把特种部队专用的暗杀军刀,只要按下刀柄上的一个按钮,刀身就会像子弹似的飞射而出,就算是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人,在能见度极低的夜晚突然使用这种器都可以近距离直接射杀一名职业军人。
    手中的暗器已经对准了爱兰尔,但是那名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全身都印下一个战斗印记的勇士,最终却再也没有力量按下发射键了。所以他就算是死,一双眼睛也睁的大大的,而他下意识张开的嘴巴,更似乎想问一个为什么?
    这个细节也没有停止爱尔兰的脚步,这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女,还和她有着同样经历的少女们,在训练与战斗中,她们的心早已变得冰冷,为了生存,为了身边的姐妹的生存,她们学会了冷静与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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