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萝莉侍女仍保持恭敬:“翁主,长夜漫漫时辰还早,您早点休息吧!”
“好啊!你们两个贱婢还有脸来见我,欺骗我到此地又把我囚禁起来是何居心!”刘陵冷笑道:萝莉姐妹对视一眼说道:“我们也难言之隐。请翁主原谅我们姐妹。我们还想好好侍奉您。”
“侍奉我?我可不敢让你们侍奉了,给我出去!立刻滚出去!”
“您早点休息吧!”萝莉姐妹俩大失所望,怏怏不乐的退出去。
刘陵对着房门狠狠啐了一口,心思安静下来慢慢思考出路:“丁公是个老疯子,我不能跟着老疯子一起送死,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平阳侯遭受刺杀。
天刚一亮,京师里开始疯传这条消息。
新鲜出炉的故事里,把刺杀的整个过程说的有鼻子有眼。侯府众将士死命保护平阳侯,贼首远遁千里踪迹全消。差点就成传奇故事了。
天子得知收服遇刺当场勃然大怒,曹时是他手中独当一面的大将,在百官公卿使的不太顺手之际,唯有曹时可以稳定朝局保护新政的顺利实施。
肱股之臣突然受到刺杀威胁,刘彻又怎么忍得住。
“给我缉拿刺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伴随着刘彻的咆哮声,一纸诏令下达关中各县,四处是大肆缉拿逃犯的通缉令。
关东各郡也陆续接到通缉刺客的命令,各地的郡都尉带着郡国兵如狼似虎的四处搜捕,胡乱捕捉还真就逮住不少隐藏多年的罪犯。
可是刺客的踪影依然没有发现,那八个刺客仿佛有神通法门般,离奇的消失在关中大地上,直至半个月后,关都尉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踪迹,各地闾里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皇帝懵了,曹时也懵了。
“莫非是传说中的神通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曹时摇头否定,好歹他也是个接受唯物主义熏陶的人,绝不相信有神通法术可以千里取人头。
百思不得其解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莫非是西楚残党?”
得出结论荒谬离奇不可思议,曹时摇摇头决定放弃追索念头,不管是否有那群老不死的在背后捣乱,他都没功夫去一一处理。
海捕文书遍洒天下,廷尉田蚡瞎忙活半个月没抓到刺客,到是从各地押解来不少犯罪逃亡的漏网之鱼。
五月入夏,茂陵的工程尚且遥遥无期,太学的建筑工地已经挖开许多个深坑。
二十万民夫轮流服徭役,每日掘土数以百万方,到如今长安居民对浩大的工程早就习以为常。
卫氏朝鲜王太子卫右渠跳下马车,踩着尘土飞扬的石子路走到深坑旁看了一眼,快三米身的土坑摔下去可不轻。
“嗨嗨!你们是干什么的?报上姓名闾里名数,从哪来到哪去都各我说!你说什么?你是藩国王太子?王太子也不能在施工地晃悠,赶快利索的离开,不走我可要羁押你们了!”
番上郡国兵蛮横的推开卫右渠,对大行令颁发的临时腰牌根本搭理,大行令管外交和南军卫戍风马牛不相及,南军根本不需要照顾大行令的面子。
南越王太子赵婴齐拉住他的胳膊:“兄弟别冲动过,要记得这不是你家王都。而是在汉人的首都核心区。”
“多谢提醒,下次一定注意。”卫右渠按下心头的怒火,冷静下来对赵婴齐非常感激。距离他们不远处几十个南军士兵手持长弓长矛虎视眈眈,稍有大动作箭矢就招呼过来,所以没有人敢在工地附近捣乱。
东瓯王太子驺望,蹲在大坑一侧看坑底的民夫们挖土,汉人的建筑风格说好听是粗狂大气,不好听的就是简单粗暴。
动辄搞出厚度超过十几米,城墙上可以驾驶两架马车并驾齐驱的怪物。整个长安城看上去就是四四方方垒积木似的造型,可以不惜成本造出6.9平方公里的长乐宫殿群,未央宫与长乐宫叠加起来快赶得上未完工的阿房宫。由此可见秦汉两朝的皇帝都有着类似的粗暴想法。
大即是好,高即是美,黑红相间即是色彩艳丽,宽阔空旷即是威武雄壮。
汉人的宫殿动辄数丈高的华丽穹顶。堂皇大气的同时也显示出粗犷的风格。简单勾勒的图腾四神兽,尤其是红底黑纹的龙图腾,看时间久了让他们渐渐习惯大气磅礴的装饰风格。
“听说了没,太学院要造成汉家第一学府。”
“第一学府是啥?汉家还不是就这家。”
“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说不定太学越建越多。”
卫右渠侧耳倾听着,又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努力的探听者汉家的一举一动寄希望得到有效的信息。但是和刚来到长安城市不同的是,他的心态悄然发生变化。
汉家的富饶震惊了他。使得啊原本坚决的反汉意志开始动摇,他本就不是铁杆的亲匈奴人士,只是躲在他父亲卫蒙的身影下做个小小的暗间,没有专业训练纯粹以个人理想为支撑。
另三个王太子神情复杂,他们很想探究汉家的实力,每次看到的总像是在云山雾罩看不到半点真切感觉。
恰逢五月赶上第一茬粟米夏收,关中的农民忙着收割庄稼,春粟米需要140天成熟,夏粟米则只需要110天成熟,两季不可连种,必须换上大豆来养地。
放眼望去,观众沃野千里间,数百万百姓忙着收割夏级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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