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王爷大可不必灰心。”
“说得好,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好,好,十分的精辟。”石达开不住点头,连说几个好字。“那你对如今天下大势怎么看”话题继续。
“清庭腐败,外敌环视,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而且天国也确实遇上了好时候,但遇上好时候并不代表就一定能成功,我认为,天朝需要对内确定统一的纲领,主义,勤修文治武功,对外宣讲天国的精神,实实在在的将天国的思想宣扬出去,让大多数人的在思想上并不排斥天国,甚至于接受天国,事实上,天王创立拜上帝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天朝的很多制度也不错,但关键是要将这些概括起来,形成一套具有很强逻辑的主义,并以具体的制度来强化它。从而加以更进一步的贯彻实施,一旦法令颂布,下面的人需要有很强的执行力。”
“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难度不小”
“任何改革都会有阻力,关键就看我们能不能克服它,最终实现它。”
“这些都是政治上的,那么,军事上呢,我们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现在的石达开真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军事上应该采取南守北攻,首先,第一步应扫清天京的外围,将周边的根据地连成一片,巩固胜利的果实,然后逐步推进,先行统一整个南方,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第二步,实现北伐,这样有了整个南方做为后盾的北伐才有可能成功。第三步,在北伐成功的基础上,扫清所有残余的反抗势力,彻底结束清王朝的统治。第四步,在国库充盈之后,开疆拓土于周边各国,成不世之功,王爷觉得这样的筹划是否妥当?”
“小兄弟,真不简单,不简单,我们天朝要是早一点碰到你这样的人才,何愁天下不太平”在这个时候,石达开已将先前对黄旭怀疑尽释。
“王爷过誉了,我也只是纸上谈兵。”
“一点也不过誉,天国缺的就你这种具有全局观的帅才,艳儿,小兄弟这种人才,你怎么不向天王举荐呢,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啊!”石达开扭头对洪争艳说道。
“哪能不举荐呢?只是黄大哥还说要考虑考虑,翼王叔叔可别冤枉我。”
“嗯,小兄弟就不用考虑了吧,天朝一定有机会让你一展抱负。”石达开趁热打铁。
但黄旭心里面很清楚,现在形势不明,一切先观察观察,然后再说。
“黄大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没错,我是当今天朝天王的最小的女儿,因为对有些事情不是很理解,所以躲在这里暂住,对外宣称是某洪姓大富翁的千斤,来此修养生息的,我不是存心骗你,只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况且,你也不是并没有问我来着??”。洪争艳很是委屈地说道。
好啊,还倒打一耙,听上去是合情合理,但怎么想,都是这小丫头将便宜占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多谢两位的厚爱,但我确实需要三思,请见谅。”黄旭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迫小兄弟,只是希望小兄弟早做决定,我们可以一起共襄盛举。坦率地讲,今天与小兄弟一席话,真是让我觉得与你是相见恨晚,本来我是有紧急军务需要今天赶往前线的,但既然与小兄弟这样投缘,说什么,今天也要留下来与小兄弟畅饮几杯”
“我也是求之不得。”黄旭也乐得顺水推舟,顺便再打探一下情况。
石达开刚要叫洪争艳安排人准备酒席,突然,探马来报,前线出事了。
第六章 前线有事
正当三人谈兴正浓之时,突然,探马来报,说前线出事了,需要翼王亲自回去处理。报信士率还带来了副将李秀成的亲笔信,需要面见翼王。人已被洪府管家安排在了偏厅等候。
“小兄弟这军情来的太不是时候啊,难得与小兄弟如此投缘,本来想今天不醉不归,哪知如此的不凑巧,实在是扫了大家的兴致,但来日方长,小兄弟,今天的这顿酒就算是我还欠你的,来日一定补上。”石达开一脸的歉意。
“王爷不必介怀,只是一顿酒而已,军国大事要紧,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我可是期待今后经常可以与王爷把洒言欢。,畅论天下大事,何必争这一朝一夕呢。”老实讲,黄旭也有点感到可惜,错过了一个近距离了解当今形势的机会。
“那好,小兄弟,咱们一言为定,那我就先失陪一下。”说完,向黄旭一抱拳,便转身向偏厅走去。
而黄旭看着石达开转身离去,却略有所思,前线出事了,会出什么事,石达开的十万精锐就住扎在安庆府,以曾国藩的老谋深算,不会算不到石达开的这十万精锐就在安庆,要知道这十万人可是太平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久随石达开征战沙场,少有败绩。
就说在湖口那阵,他曾国藩不就差点被这帮人给逼的投河自尽吗?难道他不怕故事重演。但除此之外,那又会有什么大事可出,难道有人制造叛乱,更加不可能。
前面已经说过,石达开的这十万部下中绝大多数都是与石达开出生入死过的老兄弟,手下将领更是对其忠心耿耿,不可能图谋不轨,但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猜不到,算了,猜不到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说实话,以前对石达开虽说崇拜,但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经过这一番接触,黄旭对其人又有了更深的印象,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真可谓是名不虚传。这也难怪其在历史上有如此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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