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黄旭的话来说就是,在武学探索的路上,他不仅仅是在练身体,也是在炼心。
黄旭体内由内力所形成的气流沿着七经八脉不断的游走,似在寻找什么,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旭渐渐到了物我两忘的境地,身体周围开始慢慢有水雾形成,不多时,黄旭的整个面容越来越模糊,逐渐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当中,凭添几分神秘感。
黄旭驱使内力在他体力运行几周天之后,他能感到体内的内力被提炼的越发精纯,不禁有点窃喜,他试着去冲击一下第三层,但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往往一阵无力感就会向他袭来。他心中隐隐多了一份空漏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他只要提一口气就可以跨过第三层的门槛,但实际上却是无论他怎么使力,这口气就是提不上来,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往复几次之后,他明白,可能是时候还没到,强力为之。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顺其自然也许才是正道,于是,他也就暂时放弃了蛮干的想法。
有了前面的想法。他便不再勉强,准备收功,哪知此时。体内的内力却突然之间起了变化,它们正不受控制地渐渐向丹田汇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他本能地想控制一下,哪知一试之下,却发现,只要有外力去碰这些内力,这些内力奔向丹田的速度变得更快。黄旭心中大惊,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明白如果任由这些内力不受控制往自己丹田里面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丹田最终将会承受不住这些力量的冲击而轰然破碎,丹田都破了,人自然也就完蛋了。乖乖,这还了得,要出大事。
黄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整个修习的过程认真的又梳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而且,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但,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内力变得如此不受控制的胡来,他想不通。
黄旭没有停止思考应对之策,但内力也还在不管不顾地奔向丹田,慢慢地,黄旭感觉浑身体温在上升,大脑开始发涨,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整个人有一种将要被撑爆的感觉,黄旭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真想在自己身上插上一刀,开个洞,好让这些内力可以倾泄出来,可是,想归想,却动不了。要知道,他现在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还在自己身上开个洞,谈何容易,何况,开个洞会有用吗?不但无用,还等于在自残。
黄旭自认是一个还算坚强的人,一般的痛楚对他来讲,不仅不算是伤害,还是一种磨炼,对身体的磨炼,对意志的磨炼。但此时此刻的这种痛楚对他来讲,却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凌迟,对,这种感觉应该就似处以凌迟之刑时候的感觉,虽然黄旭也只是听说过凌迟,并无切身体验,但也不妨碍他给自己此刻的感受下个定义,黄旭想叫,却叫不出声,他的皮肤表面渐有血迹渗出,意识越来越模糊。
到最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叫一声,虽然只是他自己心中才能听到的呐喊,但不管怎样,在意识上,他大叫了。他从行军床上跌落下地,整个面撞在地板上,立刻血流满面,整个面容由于痛苦变得极度扭曲,整个身体似乎也被鲜血染红了,成了一个血人,远远望去已不成人样。而且身体还在轻轻地抽动。
过了很长时间,黄旭的这种抽动才告一段落,从旁望去,他布满血色的双目依然让人心惊,但目光却已涣散,身上的衣服已全被撕裂,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就似一滩烂泥一样摊在那里,由里到外都看不出,黄旭还有什么理由让人相信他还活着。
黄旭这时候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的身体已损坏严重,意识模糊,灵魂似乎就要脱离这具破碎的躯体远去,他残存的一点信念也告诉他,他已经不行了,放弃,让灵魂得到解脱,让他不用再挣扎
不,我不能就这样认输,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脑海中似乎闪过洪争艳的影子,他似乎想要拼命地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但他却发现,他已没有力气了。我不能死,不能死,不,不能,只要一息尚存,我就要战胜自我。在这一刻,黄旭求生的**从未如此强烈,他感到失去的力气好像开始慢慢回来了,虽然,疼痛还在,身体状况也没有好转,但他却感觉好了很多,这说明信念的力量还真伟大。
黄旭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检查自己丹田的情况,还好,丹田还在,内力也不再注入,没有胀痛感,反而他觉得丹田之力鼓荡充盈,如果此时一拳挥出挟之以内力,那开石裂碑应该不在话下,隔山打牛都似有可能。黄旭放松了下来,他驱动内力在全身游走,开始修复由于刚才内力肆虐所造成的内伤,不一会,内伤全愈,四肢百骸舒适无比,浑身上下好似有使不完的劲,他呼出一口浊气,感觉似乎已经突破了第二层的瓶颈。是的。他已经进入了第三层境界:更上层楼,此层境界所赋予他的能力是身轻如燕,一闪身,能随意腾挪万米,也就是10公里,不要小看这10公里,在人类所拥有的武力范围内,此乃无法想像的。
在生死之间徘徊,不断地寻求突破,最后破而后立,难道这就是黄氏心法的真谛,第一次突破是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黄旭似乎触摸到了一丝修炼黄氏内功心法的决窍,但还不完全得其要领。不管怎样,突破了就是好事,应该值得高兴。黄旭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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