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来的很快,眨眼之间就已冲到了吕擎天等人的驻军之地,只见大军前面的两杆帅旗之上,分别写着李,曾二字,不用说,一定是李秀成与曾国藩到了。
“末将参见李将军,曾大帅。”吕擎天与那孙将军恭敬地道。
“二位将军辛苦了,吕将军,我正担心你,现在见到你无恙,真是太好了。”李秀成见吕擎天没事,高兴地道。
“谢将军关心,只不过,我们将军他……”吕擎天说到这里,神色不免黯然。
“吕将军,请宽心,此事非你之过也,要说责任,我们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们太大意了,能够及时来援,想必郭将军一定不会出这样的事,但事已至此,伤心也无用,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想办法奋力报仇,以告慰郭将军的在天之灵。”李秀成走上前,拍了拍吕擎天的肩膀,安慰他道。
“是,但凭将军做主。”吕擎天道。
“我已命人将郭将军的尸体收殓好了,希望吕将军可以将郭将军的英灵安全地护送回太平军的驻地大营,交给黄元帅,由黄元帅安排人祭奠。郭将军为国事操劳多年,所立战功甚大,相信天王陛下一定会厚待郭将军,我们也会为郭将军感到骄傲的。”李秀成用低沉的声音道。
“不,将军,末将希望可以留下来,与清军决一死战。”吕擎天听完李秀成的安排,立即就表示反对。
这种时候,他是憋了一肚的火,如何能回去,即使要回去,也要将这通火泄在了清军身上才行。
“可是,郭将军的灵柩…。。”李秀成有点头疼,吕擎天能留下来帮忙,他当然是乐意,但是,郭破天的灵柩总要有人护送,而且这种护灵之事,由最亲近的人来做才最为合适,想来想去,也只有吕擎天算是最好的人选。
“将军,既然吕将军坚持,那我们就另外委派其他人护送郭将军的灵柩好了。”旁边的曾国藩接过话茬道。
“大帅认为如此做法可行?”李秀成道。
“可以,我相信郭将军在天有灵,也会理解吕将军及我们的这番苦心。”曾国藩道。
“好,那就这么决定,吕将军,负责护送灵柩的人由你指定及安排,一切办妥之后,你便速速前来听调。”李秀成吩咐道。
“是,将军。”吕擎天又是松了一口气。
吕擎天转身去安排护送郭破天灵枢之事,李秀成则与曾国藩将孙将军找来,询问了一下与清军交战的经过。
“大帅,这一路之上,我们收拢了不少被清军打散的原隶属于郭将军的将士,总计约摸有五六万人,加上吕将军手中的那一支拥有完好建制的五万大军,算起来。郭将军原先所辖太平军就只剩下这十来万人了。经此一役,几十万大军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马。真可谓是损失巨大,说来让人痛心。”李秀成在听过了孙将军的汇报后,又计算了一下战损的情况,心情有点沉痛。
“是啊,看来,郭将军是有点轻视冯子材了。”曾国藩猜测这失败的症结应在郭破天自己身上。
说实话,曾国藩虽然已经归降。但他只是归顺了黄旭。对郭破天。从私人感情上讲,他是有点看法的,他之所以从清军主帅走到最后不得不归顺太平天国的地步。郭破天是最主要的罪魁祸首之一。当然,他还不清楚黄旭在这其中所起的作用。所以,在听到郭破天的死讯之后,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冯子材真可恨,如果下次遇上,必将其立斩于马下。”李秀成咬牙切齿地道。
“将军息怒,这也正是冯子材的价值之所在,我这几天来,每每与黄元帅谈起这冯子材,元帅总是赞其真乃当世的良将,黄元帅的意思是,如有机会,尽量降之,为我所用。”曾国藩看李秀成恨恨不已的样子,急忙劝道,他还真怕李秀成真个一上来就与冯子材拼命,如果那样,伤了谁,都不太好。
“驸马爷也是太看得起冯子材了。”李秀成心中对黄旭高看冯子材的态度还是有点不舒服。
“将军,冯子材虽是将才,但与您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只不过,如果驸马爷想尽快征服整个中华大地,那笼络到的良将贤才是多多益善,所以,为大事计,还请将军且饶冯子材一命,以便留之后用。”曾国藩边夸赞李秀成,边降温道。
“好,就冲大帅这一言,我不杀他,但如果他不知好歹,定要与我等为敌,那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李秀成杀心渐去,但也不忘在嘴巴上逞逞威。
“那是自然,但还请将军尽量留他性命。”曾国藩说来说去,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要留下冯子材的性命,以便收归己用。
如果冯子材此时在场,听到这两人就如菜市场买菜一样,为了他讨价还价,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希望冯子材好运。”李秀成道。
“那我就为冯子材先谢过将军手下留情了。”曾国藩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小心的。”李秀成道。
“将军,想必冯子材此时一定已经率军进入了驻马店,我们原先打算在驻马店城外围歼灭他所率大军的计划,看起来。已经是行不通了。”曾国藩道。
“没想到这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早知如此。我们就再快一点,他必定跑不了。”李秀成懊恼地道。
“谁又能料到他竟然这样狠,竟然有胆量舍弃二万骑兵,由此可见。他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曾国藩这话不知道是在夸冯子材,还是在贬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