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弟,你好象很激动?”小队长望着曾国荃的脸,有点愕然。
“是,是啊,我自从军开始,就立志报国,报效疆场,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抱负,我感动啊!”曾国荃擦去眼角的泪水,面色一正道。
“赵兄弟如此赤胆忠心,兄弟佩服。”那小队长肃然起敬。
曾国荃客气两句,又装着担心地道“队长,太平军来了这么多人,我们就这点弟兄,能守得住吗?”
“守不住怎么办?那也得守,我已经让人去请宁将军了,等他来了之后,再做决定,依我看,是少不得要请援了。”小队长话里话外都是对当前形势的担心。
“是,队长此话,言之有理。”曾国荃急忙点头附和。
“军情如此紧急,宁将军不知为何这么久都不见前来,真是急死个人。”队长脸上的焦虑之色越来越浓。
“是否还要派人再去催促一下?”曾国荃热心地建议道。
“已经派了几拨人去了,都不知宁将军怎么回事,他平时可不这样啊。”队长有点烦躁地道。
“嘿,嘿,可能将军有紧急事情正在处理。”曾国荃嘿嘿一笑,道。
这老宁啊,可能是急着去阎王爷那里报到,赶着去投胎,曾国荃心想。
“军情如此紧急,还有什么急事比这事更急吗?看来,我还得亲自去一趟,催促一下宁将军,老赵,这城楼上,麻烦你暂时盯一下。”小队长在这城楼上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好嘞,队长,您请放心,这里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曾国荃拍了拍胸脯,道。
“那就拜托了。”队长谢了一句,便带了一部分黑甲军急匆匆地离去。
曾国荃看着队长离去的背影,嘴角拉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知道,该动手了。
“湘军弟兄们,动手!”曾国荃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叫一声道。
“是。”早已准备就绪的众湘军,一阵狂吼,拔刀斩向身边的清军。
清军措手不及之下,立即被砍翻了一大片。
惊惧交集的清军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又听曾国荃一声大叫道:“宁副将人头在此,清军众人听着,投降者,免死!”
曾国荃说完,便将手中宁副将的人头抛到了地上。
清军众人一见,果真是宁副将的人头,立马惊的面如土色,情急之间,意欲四处逃窜。
看来,果真如曾国荃所料,宁副将一死,清军已是不战自溃了。
“清军众人听着,本将再说一遍,投降者免死,逃跑及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曾国荃趁热打铁,又是爆喝一声道。
曾国荃话音落下,效果立竿见影,那些刚刚想过逃跑或者是心怀异心的清军,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相互之间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再说一遍,主动放下兵器,停止抵抗者,免死。”曾国荃又是大喝一声。
咣噹,清军中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器。
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人带头,那其它人就会跟随,这是非常典型的多迷诺骨牌效应。很快,大部分清军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被湘军集中到一旁看管。
当然,清军中也不乏有一些宁死不屈的士兵,他们至死都不愿意放下手中的武器,曾国荃虽然心中佩服,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杀。
在曾国荃的命令下,那些不肯投降的清军,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湘军刀下的亡魂,被当场斩杀。而这被杀的清军中,多半都是黑甲军的士兵。由此可以看出,黑甲军的确是强悍。而直到此时,曾国荃还不知,这些黑甲军就是大清精锐中的精锐,禁军。
处置了城楼的守军,并重新布置了有效的防御之后,曾国荃亲自带人下楼,准备大开城门,迎曾国藩进城。
正在此时,忽有探马来报:“将军,不好了,清军大队杀来了。”
“清军大队?来的这么快??”曾国荃微吃一惊,自言自语道。
曾国荃虽有点吃惊,但头脑还算清楚,他一边命令大开城门,准备迎曾国藩进城,一边分兵准备抵御前来增援的清军,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曾国藩的大军进城多争取些时间。而只要能顺利的放曾国藩率领的大军进城,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他的大帅曾国藩自会处理。
“老赵,你个王八羔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清军还未杀到,黑甲小队长先一步带人回来了。
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脸,曾国荃就知道,宁副将被杀之事,他已经知道了。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湘军之将,曾国荃是也。”曾国荃也不多说,直接自报家门。
“果然是你们这帮卖主求荣的畜牲,你说,宁将军是不是你杀的?”黑甲小队长脸上杀气腾腾,直指曾国荃的鼻子问道。
“唉,好象是,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曾国荃叹了口气,并不否认。
“你让人很生气。”黑甲小队长说完,提起手中的钢刀,指向曾国荃道:“你,畜牲,可有本事与我单挑?”
“单挑?有何不敢,但是,现在本将没时间理你,还有正事要做,改日挑个时间再战。”曾国荃微微一笑,道。
说完,曾国荃便不再理这小队长,径直转身去办自己该办的事。
“你,太过份了,太欺人太甚了,弟兄们,将这些卖主求荣的畜牲给我劈了。”黑甲小队长实在是被气坏了,他不顾一切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