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僧格林沁?”东方不惑看了看被他们围在核心,正做困兽之斗的僧格林沁,皱了皱眉头道。
“僧格林沁?怎么把他给忘了。”田小二听东方不惑问起僧格林沁,稍稍一愣,自言自语地道。
“你说什么,放了?”东方不惑将田小二说的忘了听成了放了,神色之间立马变的有点激动起来。
“对,放了。”田小二点了点头,道。
他本来还没打定主意,但听东方不惑这样一说,算是刚好提醒了他,于是,他便接着东方不惑的话尾说了下去。
“不行,不行,咱们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将这讨厌的家伙给困住了,我们也就只差这么一点点,就可以将其斩杀,永绝后患,怎么能就这样放了呢?这怎么行,绝对不行。”东方不惑脸色大变,连连摆手,直摇头。
他显然是不赞成田小二的意见。
“行,那我问你,我们既要保命,又想杀人,你觉得我们行吗?”田小二笑了笑,平静地道。
“这…。。”东方不惑一时语塞。
是啊,既要保命,又想杀人,天下间有这样的好事吗,东方不惑不由低着头苦笑了一声,然后又抬起头望了望已经准备合围的清军,再看了看已成强驽之末的僧格林沁,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走吧,东方,再不走,我们都要毙命于此,不要再犹豫了。”形势危急,已由不得东方不惑再蹉跎时间,田小二在旁催促道。
“唉…。”东方不惑长叹一声。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东方岂能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咋地,比起自己与手下这帮队员的性命,显然僧格林沁就不值一提了。
“东方,等一下听我口令,我率人在前,你负责断后,趁清军还立足未稳,惊魂未定,咱们一起往外冲。”田小二已经算好了,他对东方不惑道。
“好,听你的。”到了这种时候,东方不惑哪能还有其它的想法。
与东方不惑达成了一致意见,田小二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向他们围过来的清军,寻找着冲出去的机会。
清军弓箭手则在郭文兵的政督促下,非常小心地向东方不惑等人靠近。
这些弓箭手在平时使弓弄箭惯了,精于在远处射杀对手,但却很少与人近身肉搏,这种天然的缺点已让他们在东方不惑这帮凶狠之人面前矮了三分,而他们在见过东方不惑这一队人的勇武之后,更是先入为主地在心中埋下了惊怕的种子,所以,未战已是怯了三分,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完全就象是一群羊想去围猎一群狼,有点滑稽。
在弓箭手靠近的过程中,田小二瞅准清军的空隙,突然大喝一声:“冲。”
话音刚落,田小二便率人向外冲去。
东方不惑在接到田小二的信号之后,无奈地舍弃掉到嘴的肥肉,率领他这一队的人马,紧随田小二之后,向外杀去。
他们一冲入清军弓箭手的队伍中,就好比虎入羊群,好一顿痛杀。
弓箭手们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哪还有胆与特战队交手,他们与特战队是甫一接触,就四散奔逃,不一会,五千人的队伍就散去了一大半,郭文兵在后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最后,郭文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特战队从他面前轻松地离开,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特战队走后,僧格林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在心中连叫三声,侥幸,侥幸,侥幸,是啊,能有幸捡回一命,他真的是要大念阿弥陀佛了。
郭文兵看着远奔而去的特战队,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奔到僧格林沁身边,小心地将他的王爷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道:“王爷,您还好吧?没保护好王爷,是属下失职也。”
郭文兵有点惶恐,要不是运气好,可能已经累得僧格林沁丢了性命,果真如此的话,那他就是罪莫大焉也。
僧格林沁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不过,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还没有缓过劲来。
过了好一会儿,僧格林沁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代替弓箭手位置的那些大军是否已经到位?’僧格林沁道。
他静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参与此次围猎行动,驻守最后一道防线的清军之情况。
这驻守最后一道防线的清军,也就是早先与特战队交手的那一队人马,他们顶替了那五千弓箭手的位置,负责最后的防线。
“王爷放心,早已到位,这帮人即使侥幸从我们这里逃脱,但他们一定冲不破我们最后的防线。”郭文兵自信地道。
“未必,本王担心的正是这个,我们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却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这帮人的能耐又岂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僧格林沁摇了摇头,似乎还心有余悸。
他们这段时间在特战队手中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
“王爷是担心这最后一道防线也守不住?”郭文兵惊道。
“嗯。”僧格林沁点了点头,脸上似带有一丝忧郁。
“属下这就赶去,亲自指挥大军对他们进行堵截。”郭文兵请命道。
“不用了,已经迟了。”僧格林沁似是已经料到了结局。
“王爷…。。”郭文兵面色焦急,似要辩驳些什么。
“好了,文兵,急也没用,你与本王就在此静候消息,如果本王所料不错,片刻之后,就会有消息传来。”僧格林沁早已成竹在胸。只不过,他的这个竹,是一支烂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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