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想法罢了,他明白,也非常理解,女王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是利益使然罢了,巴顿做为忠于女王陛下的军官,只需要毫无条件地服从女王陛下的圣谕就可以了。
巴顿虽然有点瞧不上美国人,也有点看低布什与马歇尔,但他对布什的军事素养及谋略,还是深为佩服的,而且,这布什身上有一种连巴顿都无法言清的东西,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似乎,这布什天生就应该当将军,当领袖。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布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狂魔,他可不管你是他的敌人,还是自己人,只要谁稍拂他的意,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说白了,活脱脱就是暴君一个。
与这样的人想处,巴顿又岂能不处处小心。
听了巴顿的话,布什没有回头,手中的指挥刀也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狠命地挥出几刀,然后才背对着巴顿道:“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巴顿虽然不太喜欢布什那种说话的狂妄劲,但他对布什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他可不认为区区太平军能挡得住他们装备精良,英勇善战的八国联军。
“那就好,那就好。”巴顿连连点头,一个劲地道。
“巴顿,太平军那边有何动静?”布什望着太平军列阵的方向,似乎是无意思地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动静,一群草寇而已,只是等死罢了。”巴顿不屑一顾地道。
他从来都没拿正眼看过太平军,他不觉得这样的军队有什么用,而那些宣扬太平军如何如何厉害的传言更不可信,他到不觉得太平军又真比清军强多少,清军之所在太平军面前节节败退,那并不是因为太平军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因为清军太没用了。
“哦,巴顿,看起来你对这太平军很了解啊,要么,咱们聊聊这太平军?”布什眯起了眼睛,淡淡地道。
巴顿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他刚才的话说的太随意了,布什这家伙肯定不满意,否则,布什不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态度与他讲话。
巴顿想到这,心都提了起来,手心也出了汗。
说实话,他对太平军知道的可不多,平时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道听途说之上,他并没有亲身耳听眼见,布什现在问他,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布什已经不满意了,如果他再乱说一通,万一惹恼了这个暴君,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巴顿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是不是嘴巴太长了点。
望着巴顿一脸的难色,布什又开口了:“巴顿,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是,将军,只是,只是……”巴顿见布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吓得差点尿裤子,他急着解释,但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别装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只是在睁眼说瞎话。”布什毫不留情面地道。
巴顿听见布什直接拆穿了自己,啪的一声,吓得趴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告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瞎说了,再也不敢了…。”
布什蹲下身,双眼冷冰冰地盯着不住求饶的巴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你怕了?”
“是,是,我怕了,我怕了,将军,我是真的怕了。”巴顿连不迭地点头道。
他对布什,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有那么可怕吗?”布什忽然道。
“这,这…。。我不知道。”巴顿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要不是处在下风,他一定要在心里骂布什这家伙混蛋,这说的是人话吗,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说出口的话就是不知道几个字。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布什似乎将巴顿都看透了去。
“不是,不是…。哦,不,是,是……”巴顿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布什面色冰冷地站起身,突然飞起一脚,将巴顿踹得摔出老远,然后口中骂道:“巴顿,你给老子听好啦,老子交待给你的事,你要给老子扎扎实实的办好啰,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这样敷衍老子,老子绝不轻饶你。”
布什的这痛臭骂虽然凶恨,但却让巴顿全身松懈了下来,他知道,他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布什只是臭骂他,那就代表着不会再杀他了,他捡回了一条命,想到这,他不由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彻底地软摊在地。
巴顿明白布什话中的意思,他是在责怪巴顿没有将太平军的动向侦察清楚,敷衍了事,向布什信口开河,而这也正是布什最不能容忍的。
在布什的心目中,没有什么对手是完全的弱者,也没有任何的对手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对手就是对手,在对手没有被击倒之前,都要引起重视。
而且,从他们刚才与太平军的交手过程中,布什看出,太平军除了在武器装备上与他们存在一定的差距之外,在其它诸如军事素养,战术运用等方面,不一定差过他们,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小看太平军,轻视对手,可是要吃大亏的。
这也是为什么要他教训巴顿的原因。
“是,将军,我知错了,我一定将清军的下一步动向查清楚了,再来回禀将军。”巴顿哪敢再不认真对待,即使他轻视太平军,他也不能轻视布什呀,布什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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